禁军们来回奔波,忙得不可开交,奕王府和景王府被团团包围了起来,燕承景好歹留了个尸,就是口鼻出血,难看了些,倒在他身上的女人死死握着他的手,幸福地依靠在他胸前。
仵作们当街验尸。
奕王府就很惨了,抬出来的就是焦黑的骨头,已经不大能看出人形了,也很难分辨出谁是谁,下人们在熟睡中被烧死了不少,奕王府门口的长街摆满了残缺不的尸骨,罩上了白布。
禁军们到处弄水,扑灭了大火,只拯救了一小半的奕王府。
“主子,奕王府没有发现活口,能跑出去的应当是都跑了,景王府那边,有个小厮说亲眼见到那个叫娇娇的姑娘给景王下的毒,当着他的面承认的,毒药就下在酒里。”
“但是肯定是受了人指使的,人都带走了,立马关押起来。”
谢雨一项一项给燕绥之禀报着,他其实还要比燕绥之年长好几岁,当年他还是流落在外的世子,被人给拐走了,是严肃只会救了他,而他被虐待磕破了脑袋,一直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燕绥之看他身上的锦衣,知他身份不简单,但是他自己记不起来,也只好先养着,反正那么多孤儿再多他一个也不打紧。
后来是谢雨自己想起了前因后果,加之他的家人一直在寻找他,重金悬赏,两相验证,才终于把他送回了侯府,侯府也承了他的一份人情,这么多年都在帮他。
燕绥之将禁军的符令交在了他的手上,他本就是禁军统领,名正言顺,众军只以为是皇帝下的命令,根本没有人怀疑。
“去查一下失火原因,看能不能找到源头。”
燕绥之吩咐道。
谢雨便带着人去了。
“三皇兄把我带在身边是什么意思?”
自从开始出事,他就被人带来见燕绥之,百思不得其解,可他不笨,见禁军统领对燕绥之毕恭毕敬,还尊称一声主子,就知道宫内的形势变了,十万禁军掌握在燕绥之的手里,他便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七皇弟觉得此事是谁所为?”
燕鸿云看着这等惨状眼中闪过不忍,但也就是一时,很快便捕捉不到,也没有任何的慌乱和紧张,要知道,今晚死的不是其中一个,而是两个,很有可能不止。
“除了太子还有别人吗?”
燕鸿云道。
燕绥之背着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说来听听。”
“这事要从使臣的宴会说起,三皇兄在宴会上公然顶撞了父皇,父皇被气得半死的,当即就晕过去了,但父皇的身体一直不错,若只是气怒攻心,很快便能醒过来。”
“而父皇醒过来之后,一定是要先找三皇兄算账的,惩罚你一番,更何况还有太子细心照顾,在一旁上眼药,事实证明,夜悬司出动,带走了你,多少人都等着皇帝处置你,可你安然无恙的走出了皇宫。”
燕鸿云打量他的神色,见他没有被揣测的不悦,才继续道:“父皇没事,就应该出面安抚人心,毕竟各国使臣还在,不能让他们趁父皇病危搞事,可父皇没有召见大臣,还暂时停了大朝会,太子也不见人。”
“他们是被三皇兄软禁了吧,太子是逃出来的。”
燕鸿云怎么说也是曲阳国的七王爷,真要没有自己的人脉早早地就被搞死了,群臣都说他人淡如云,醉情于山水,不问世事,殊不知这是他保命的手段,引而不发。
“他逃出来以后就召见了众臣,想要把你的谋逆按在实处,可是使臣未走,他无法行动,必须要把大朝会举行完毕才可,直到现在,他终于舍得动手了。”
燕绥之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恶趣味地问:“为什么不能是本王呢?”
燕鸿云正要回答,谢雨匆匆而来:“主子,渊王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