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了,这三家甚至是幕后指使者,可对!”
李从燕对这个魏从荣也有所耳闻,像这种地头蛇,肯定会与登州城李家、文登县崔家、牟平县薛家这些本地豪强往来密切,今日之事极有可能是这三家在背后指使。
果然,李从燕只是三言两语之间,便让魏从荣便露了马脚。只是李从燕暂时还想不明白,那三大世家想要干什么,为何突然对自己使绊子?
“怎么,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从燕看着脸色越发难看的魏从荣,冷声喝问着,巨大的压力让魏从荣招架不住,直接噗通叩拜在地,其余十几个各县官吏见状也是纷纷叩首。
“李刺史饶命,我等也是鬼迷心窍,误信了小人之言,我等的本意都是为李刺史考量,绝无二心啊!”
李从燕不置可否,说道:“哼!小人之言?旁人随便几句挑拨离间的话,你们就能冲锋陷阵,给别人当枪使,看来这个小人的势力很大,就连你们都不得不听,如此我要你们何用!”
说完,李从燕便对吴从汉说道:“将这些人除名,部免除职务!”
魏从荣等人闻言如遭雷击,众人都是登州各地的地头蛇,甚至家中几代人都是登州本地的胥吏,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来源于各自的官职。如今众人被李从燕就地罢免,就相当于被李从燕收了大半条命!
“李刺史,我等冤枉啊!”
“刺史要我等如何活命,难道李刺史不怕登州各地动荡不安吗?”
“哈?”
李从燕大笑一声,说道:“尔等比刘瑜诸人如何?我奉劝你们回去安心做个富家翁罢了,不要乱来,否则后果自负!”
魏从荣等人这才冷静下来,刘瑜等人那血淋淋的首级似乎就在眼前晃荡,纷纷叩拜大呼不敢。
李从燕没有心思再与这些人继续纠缠,挥手将众人轰出去,吴从汉带着一众新军将士连拉带拽,将魏从荣等人赶了出去。
片刻之后,吴从汉、李任、李魏聚在后堂,李从燕看着三人笑言道:“看来这登州境内还有人不服啊!”
吴从汉叉手说道:“主上,那三大世家虽然指使魏从荣等人犯上,但并没有留下铁证,魏从荣等人过了今天肯定也不会再承认,否则他们决活不过三天!”
李从燕自然也想到这些,以三大世家的势力,做到这点并不难,点头说道:“我知道。只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那三大世家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既然出招为难我了,我就不能让他们失望,总要回敬一番才是!”
李任叉手说道:“主上,不如我带兵去三大世家府上搜一搜,总能搜出证据的!”
李魏也附和道:“就是,现在主上手中有五千余精兵,区区三个世家,还能翻出天去?”
吴从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沉默下来,显然也是倾向于直接动手的。
李从燕却是摇头,说道:“你们万万不可小看这些世家,这三大世家都是盘踞登州多年、传家十几代的豪族,在朝中以及各地不知有多少门生亲族,正所谓牵一发而动身,在我想到万之策,或者可以无视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之前,最好不要与之刀兵相见。”
“再者,我估计这三大世家哪一家的人马拉出来,都能集结千八百人,他们可不是刘瑜那样的货色,稍有不慎就会让登州大乱的。”
李从燕的话不是危言耸听,虽然如今世家豪族已经式微,但底蕴仍在,决不可等闲视之。
李任和李魏问道:“既然如此,主上决意如何回击?”
李从燕沉吟了一会儿,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历史事件。
后唐皇帝李嗣源有感于朝廷财政不明,于是诏令增设三司使,总掌天下金帛财物、钱谷收纳,命前许州忠武军节度使张延朗充任三司使之职,统管盐铁、户部、度支之事,成为国最高财政长官,地位仅决于执政,人称“计相“。并开始清查天下税赋、积欠。
这在后唐一代可是一件大事,李从燕对此事记得非常清楚,回忆了一下历史纪年,此事应该就发生在今年,算算时间,估计用不了这道诏令就会传到登州。
想到这里,李从燕拍手大笑起来,对吴从汉、李魏、李任三人说道:“哈哈!我有办法了,这次绝对可以让那三大世家好看!”
“主上有何妙计?”
“那三大世家不是盯着海盐工坊不放吗?他们既然盯住本刺史的钱袋子不放,那本刺史就让他们三家的钱袋子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