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自然不轻,腿断了不说,肋骨亦断了好几根,外伤内伤叠加。
张璐瑶笑了笑,“老夫人不放心,大可以请别的太医来瞧,姜大人不过是痛晕了,我开的药有震痛的效果,等会把药给姜大人喂下去,人自然就醒了。”
姜家姑婆不悦的拧眉,一个小辈,几次三番的出言怼她,但看她给姜涛诊治的份儿上,姜家姑婆并未与她多计较。
随口打发道,“给张小姐拿些银钱,送张小姐出去。”
张璐瑶傲气的扭头就走了。
回到家,奶娘又找了上来,“小姐回来了老奴等小姐许久了。”
张璐瑶皱眉,看了眼身边的茯苓道,“我不是让你给她拿点银子给她,让她回乡养老去吗?牛娃拖出去埋了没有?”
茯苓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奶娘上来就抓着张璐瑶的手,感激道,“小姐救了我牛娃子的命,老奴是来谢谢小姐的,若不是小姐的药,我牛娃怕是挨不过来的”
张璐瑶皱眉,牛娃没死?
她忽然想起,那天随手扔给奶娘一瓶从济世堂买来的止咳药。
“嬷嬷是说那日我给你的药治好了牛娃?”
“是,是啊。”奶娘止不住的点头,“多亏了小姐的药,我牛娃才捡回一条命,小姐如今的医术都能比得上老爷了,老爷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张璐瑶却高兴不起来,她冷脸道,“我知道了,嬷嬷不用谢我,是你孙子命大,回去好好照顾你孙子吧。”
一回到房间,张璐瑶就气的掀桌子,“云念的药竟真的能治咳疾?我不信,茯苓,上次买回来的药呢,拿来给我瞧瞧!”
她家回春堂的药都不能完治愈咳疾,云念的药凭什么能治好?
“是那药奴婢收起来了,奴婢这就去找来。”茯苓记得她把从济世堂买来的药仍在了哪个角落里。
药翻出来,落上了一层灰,茯苓拿给张璐瑶,张璐瑶拧开一瓶,闻了闻味道,清热解毒,润肺止咳的药材她是能闻出一些的,但这药浆里有一股她闻不出药味,张璐瑶说不出是什么药材。
“小姐,这药真的能治咳疾吗?”上次小姐把药给了奶娘,茯苓都准备第二日叫人把牛娃拉出去埋了的,可第二天牛娃没死。
茯苓只当牛娃命大,要再拖延个一两日才会咽气。
谁知道牛娃的咳疾竟然真的治好了。
张璐瑶眸子里闪过一丝嫉妒和算计,她才不信这药是云念配的,定是云念从别的地方弄来的药方。
“茯苓,你再去济世堂多买些药回来,然后将药浆倒出来,换上我回春堂的包装,拿去回春堂卖。”
张璐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再将这瓶子里灌水,拿去分给城西的穷人,就说是济世堂的药,我们买来救济穷苦百姓的。”
茯苓立时就懂了张璐瑶的意思,颔首道,“是奴婢明白。”
徐正则第三次被赶出云家,却依旧不肯放弃,在云家门口大喊:
“老夫人,我对胭儿妹妹是真心的,我不会放弃的!我会对胭儿妹妹负责的”
“住口!”
云老夫人赶来,听到他这么嚷嚷,气的脸都歪了,“来人,给我堵住他的嘴,将他给我扔回徐家,告诉徐夫人,若看管不好孩子,再来我云家闹事,老身便打断他的另一条腿!”
徐正则下意识的夹紧了大腿,他被永乐郡主和云念打伤,到现在还没痊愈,走路还有点跛脚。
可就算老夫人吓唬他,他也不怕,“即便老夫人要打断我的腿,我爬也要爬来见胭儿妹妹!老夫人,求您把胭儿妹妹许配给我吧,只要您答应我提亲,就是要打断我两条腿我也愿意!”
云老夫人鼻子都气歪了。
这个混账东西!
究竟是听了谁的挑拨,来此胡说八道的!
“老夫人,我与胭儿妹妹真心相爱,您为何要棒打鸳鸯啊呜呜。”
徐正则情真意切的话没喊完就被身边的侍从捂住了嘴,“少爷,别说了没看云老夫人脸都绿了吗,我们可打不过云家这些护卫啊!”
云老太太都要气的冒烟了,再喊下去,老太太怕是要喊人将他们大棍子打回去了。
“混账!还不快给我滚!”老夫人敲着拐杖呵斥道。
徐正则还想说,被侍从捂着嘴拖走了
“究竟是谁,在徐正则面前胡说了些什么,不然那蠢货不可能这么锲而不舍的找上门来,让我知道是谁算计我,我非扒了他的皮!”
云胭气死了。
秋香在门外听着云胭气急败坏的声音,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端了一盏莲子羹进门,面容谦卑道,“小姐,厨房新熬的莲子羹,小姐吃了去去火气,当心气坏身子。”
心道徐正则果然没让她失望,缠的云胭自顾不暇,顾不上想着杀她了。
云胭瞧了眼秋香,“你倒是命大,身子养好了?”
秋香垂眸,眼睛里闪过一丝戾气,声音沙哑道,“多亏了小姐和兰草对奴婢的悉心照料,奴婢才能捡回一条命,小姐对奴婢的恩德,奴婢没齿难忘!”
兰草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秋香被云念灌了毒粉,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嗓子被毒坏了,说话声音变的哑声哑气的。
云胭瞪了眼兰草,死丫头不是说秋香病的要死了吗?
怎么人又好好地站在她面前了。
兰草垂着脑袋更不敢看云胭。
想到徐正则,云胭冷笑的挑起秋香的脸,“秋香,我救你一命,你既然说对我的恩德没齿难忘,现在我就给你一个报答我的机会吧?”
秋香眼神虚闪,“小姐想让奴婢怎么报答”
云胭绝没有什么好事想着她!
“徐正则不是三天两头的上门来提亲吗,不如你替我嫁给他吧?你这样的家奴身份,与其将来嫁给一个奴才,或是给人做妾,都不如嫁给徐正则做夫人,徐家虽不是什么世家贵族,却也算得上是富贵人家,你跟了徐正则,也不算委屈了你,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