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一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张奶奶和警察的谈话。 警察诧异的看着厉之霆和妮妮,眼底闪过一丝敬重之色。 厉之霆冲警察微微点头,警察往后退让一步,将位置留了出来。 “小丫头,是你啊。”张奶奶看到妮妮,哽咽着扯出一抹难看的微笑。 “张奶奶,我们相信你没有亏待过你媳妇,你能给我们讲讲你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吗?”厉之霆也难得语气柔和,主动朝张奶奶开口。 山上的人那么怕"> “奶奶。”一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张奶奶和警察的谈话。 警察诧异的看着厉之霆和妮妮,眼底闪过一丝敬重之色。 厉之霆冲警察微微点头,警察往后退让一步,将位置留了出来。 “小丫头,是你啊。”张奶奶看到妮妮,哽咽着扯出一抹难看的微笑。 “张奶奶,我们相信你没有亏待过你媳妇,你能给我们讲讲你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吗?”厉之霆也难得语气柔和,主动朝张奶奶开口。 山上的人那么怕">

第二百零八章:周原膴膴,堇荼如饴(1 / 1)

“奶奶。”一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张奶奶和警察的谈话。

警察诧异的看着厉之霆和妮妮,眼底闪过一丝敬重之色。

厉之霆冲警察微微点头,警察往后退让一步,将位置留了出来。

“小丫头,是你啊。”张奶奶看到妮妮,哽咽着扯出一抹难看的微笑。

“张奶奶,我们相信你没有亏待过你媳妇,你能给我们讲讲你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吗?”厉之霆也难得语气柔和,主动朝张奶奶开口。

山上的人那么怕媳妇逃跑,而张奶奶还愿意送媳妇下山打工,可见她对媳妇的信任。

张奶奶知道这个英俊的男人是做主的,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不管他想听什么她都可以讲,只要放过她儿子。

刚好路过的导演也听到两人的谈话,连忙往回跑去找摄影师扛着机器冲了过来。

扛着机器过来看了眼厉之霆没什么反应,导演连忙道:“打开直播!”

直播打开的一瞬间,人数瞬间从0到一万,十秒内迅速突破十万并持续上涨。

——终于开了,我还以为摄像大哥被打歇菜了呢。

——战局如何!!开飞机来的大哥呢。

——我终于卡进来了!刚刚居然提示我进同一时间进直播间的观众太多,把我弹出去了!

——关了差不多两小时,有谁知道这两小时发生了什么。

——新人,听说厉总是卧底,隐藏在节目组专门来端人贩子老家的,请问是这里吗?我没走错吧?

——楼上,你哪里听的传闻。

——刚刚番茄最右app刷的。

——那个满嘴跑火车的app还有人信??

——不懂就问,番茄最右app是什么?身为4g冲浪的选手我居然不知道。

——你不知道太正常了,毕竟现在大家都g冲浪了。

——这个老太婆好眼熟,好像是厉总第一次去采访的奶奶。

弹幕疯狂刷屏,刷到直播间都有点卡顿了,在官方不停的提示下才稍微好转。

保镖拿来了几张椅子,张奶奶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正对镜头,缓缓道来。

“我其实不姓张,我姓陈,陈如堇,周原膴膴,堇荼如饴”说名字的时候,张奶奶,不对,陈奶奶明显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说出这三个字时还有些磕绊。

这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在几十年后重新提起,简单的三个字却久久的回味在陈奶奶的唇齿间,更萦绕在耳畔,短短三个字承载了她十二岁前的所有记忆。

“我父亲是金岳镇的员外,我还记得当年我出生时,父亲给我取这个名字的寓意就是希望我如这诗经中所描述的花朵一样美丽、善良,那时候人们重男轻女都不明白为什么我父亲明明还有两个儿子,偏偏对我一个女儿家那么好,每每有人发出质疑时,我父亲就会抱起我对所有人说,这是我陈家唯一的女儿!要是有谁欺辱了她,我陈家绝不善罢甘休!十二岁前父亲为了我撑起了一片天甚至将我送去学堂学知识。那是我人生中过的最骄傲最恣意的时光。”

陈奶奶说着,脸上不禁露出怀念有释然的神色,“或许得到了太多不该得到的东西吧十二岁生日那天晚上,我哥哥说要带我去看花灯,我便偷偷跟着哥哥溜了出去,没想到刚和哥哥从后门出去就被人套进麻袋里,我怕极了,不停的叫可没有人理我!我不知道哥哥是不是也被套起来了,我整个人被捆在麻袋里动也动不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听到哥哥的声音凭什么一个女孩子能拿到那么好的生日礼物,爹地也太偏心了,给她一个教训以后不许缠着爹地。”

“原来是哥哥的恶作剧,其实这种恶作剧不是一两次了,我也早就习惯了,我躺在麻袋里没有挣扎没有说话,又听到哥哥说把我扔在后门睡一晚,明天早上公鸡打鸣前再把我放出来。我当时心想,等你明天放我出来,我一定去爹地那里好好告你一状!让你感受一下在麻袋里睡一晚的感觉!”

说到这里,陈奶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可笑着笑着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没想到啊那晚过后不仅没告成状甚至连家都回不了了哥哥刚走,我就感觉到有人把我扛了起来一路狂奔,我在麻袋里疯狂挣扎,可越挣扎换来的就是越剧烈的毒打,后来我发现了只要我乖乖不动他们就不会打我,我一路老实不敢乱动,直到他们帮我解开了麻袋。他们把我关进一个地窖,地窖里有好多和我一样的小姑娘,并且每天还有新的姑娘被抓进来也有姑娘被带出去,我当时一直祈祷着父亲能来救我,可直到我被卖到了这里,都没有人来。”

“我始终坚信父亲不是不来找我,而是找不到我,所以我被卖到这里后,一直努力表现不敢有任何反抗的表现,因为我亲眼看到有和我一起被卖来的女孩子因为不听话而被活活打死后扔进河里,那时候我最庆幸的就是因为我读过书认识一点字,前任村长偶尔还会来找我帮忙看看报纸写点稿子什么的,这让买的那男人觉得非常骄傲甚至后面都不会再打我了。”

陈婆婆叹了口气道:“只是这日子过的久了,心里的信念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褪去,我似乎也真正变成了张家村的人,在这里过着日复一日的日子,给买我的男人生下了一个儿子,一胎就生了个儿子,男人高兴坏了请全村人吃饭,还说什么争取明年再生一个我可不想生,万一生个女儿他不要怎么办?让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我女儿扔河里?这一胎生了个男孩子已经是万幸,我不敢赌,所以一直偷偷吃药,刚好没过多久国家提倡计划生育,村长鼓励大家只生一个后我这才解放。”

“那男人现在已经不在了?”导演小声的询问了一句。

陈婆婆看了导演一眼,轻笑一声道:“在就死了,我儿子十岁那年,他去山里打猎却自己踩进捕兽夹,被扛回来时就奄奄一息没两天就去了,去了也好,免得我还要伺候他。”

陈婆婆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底竟然透露出一丝畅快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