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你在里面吗?”
夏沫轻声叫着她的名字,卫南栀则在一旁准备点燃手里的蜡烛。
“怎么没有人理我?现在就连她呼救的声音也没有了。”夏沫有些紧张。
“没事,”卫南栀拿着蜡烛,“等我点亮后一起看看她在哪儿。”
烛光渐渐照亮了一部分屋子,给这漆黑的夜色带来一阵温暖,但夏沫很快就被眼前的东西惊出了一身冷汗——屋子正中央摆着好几口深色棺材!
这些棺材看上去都是由上好的木材所打造,棺盖上雕刻着不少图案,棺材前的桌面上同样摆着红烛,唯一的区别就是囍字比其他屋子的多一些。
“南南,这有点儿渗人,”夏沫小心翼翼的拽着她衣袖,“刘雨好像不在这里,我们还是走吧?”
卫南栀将屋子搜索一遍后并没有发现刘雨的身影,她将目光落在这几口棺材上,夏沫看到这一幕声音有些颤抖:“你……你不会想开棺吧?”
“不开,她既然不在这里我们就走吧!”卫南栀摇头说道。
其实一开始她真的想过刘雨可能在棺材里,但通过仔细观察她发现棺材上也落满了灰尘,刘雨无论用什么方法进棺材都会对上面的灰尘造成影响,但现在灰尘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所以刘雨也许真的已经离开院子了。
夏沫生怕她要开馆,直到听到她否定的话后才放下心来,她们两人转身准备离开,但黑夜中突然传出一阵无比清晰的摩擦声。
“这是什么声音?”夏沫疑惑的开口,“刚刚我明明听到了,现在怎么又没有了?”
卫南栀扭头看向棺材:“说不定是那里发出来的声音。”
她目光落在棺盖上,那里的边不知什么时候移动了一小部分,随后棺盖在两人的注视下猛地崩开,几个红色的纸人从棺材里坐起来后恶狠狠的盯着她们。
“还愣着干什么?快跑!我们现在没人是这些东西的对手!”
卫南栀拍了一下夏沫的肩膀,两人立刻翻窗而出,没想到等她们站在外面后那些纸人如影随形的来到了窗口。
“让你们跟着我们,窗户关上我看你们怎么跟!”
卫南栀低语几声直接将窗户彻底关死,里面的纸人发出一阵摩擦声后就恢复了安静,居然真的没有跟出来。
夏沫瘫坐在地上:“我的胆子其实不小,但这种中式恐怖的环境却是我最受不了的,没想到这对你根本就没产生任何影响,你胆子也太大了!”
“我不是胆子大,”卫南栀摸了一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我也有些害怕,只是把这些害怕化为了通关游戏的动力而已。”
两人找寻刘雨无果准备直接离开,结果走到门口后才发现戏台附近缩着一个人,两人大着胆子上前后发现居然是失踪许久的刘雨。
“你怎么在这里?”夏沫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我们刚刚叫你名字你怎么不回答?你躲在这里多久了?这里太危险,你先和我们一起离开。”
卫南栀两人见她一直坐在地上不动还以为她是受伤了,但检查一遍后并没有在她身上看到任何血迹和伤口,四肢也没有任何异常。
“你没办法站起来吗?那……我们把你背出去?”夏沫虽然不喜欢刘雨,但还做不到直接把她扔在这里。
“不能出去……不能出去!绝对不能!”
夏沫说完话后刘雨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她伸出死死抓着她们的裤脚不肯松开,卫南栀几次想把腿抽出来都没能成功。
刘雨用沙哑的嗓音低吼:“出去……会死的!”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夏沫两人一起用力都没能从她手中脱身。
卫南栀看着刘雨焦急的表情有了一个想法:“不如我们仔细问问她不能离开的原因怎么样?她看上去好像没有伤害我们两个的意思。”
“问她?”夏沫将目光缓缓移到刘雨脸上,“可她现在连我们的话好像都听不懂,只会重复那两句话。”
“说不定是我们问话的方式错了呢?”
卫南栀说完后盯着刘雨的眼睛轻声开口:“我们为什么不能离开?是哪里有危险吗?”
地上趴着的刘雨听到这句话后眼神一亮,连忙用手指着门口发出嘶吼。
夏沫和卫南栀有些不明所以的扭头,结果发现刚刚还空无一物的大门处已经被一群红白色的纸人挤满,它们手中都拿着剪刀和绳索。
当两人和它们对视后纸人瞬间躁动起来,卫南栀隐约能看到后方有不少正在移动的纸人,但前面的纸人却没有踏进大门一步,仿佛有什么东西或者规则限制了它们的行动。
夏沫看着门口的纸人声音有些发抖:“我们好像出不去了。”
卫南栀听出她害怕的语气后本想安慰她几句,但没想到刚刚还一直低吼的刘雨突然重重摔在地上昏迷过去了。
她连忙弯腰将她扶起来,一边扶一边和身后的夏沫开口:“我们两个先把她扶到桌边怎么样?我刚刚看过了她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们……”
卫南栀话还没说完背部就传来一阵刺痛,随后她便感觉一股热流从背部涌出,有人用利器刺伤她的后背又飞快拔了出去。
她艰难的转身想要提醒夏沫注意危险,结果在看到伤害自己的那张脸时愣住了,夏沫正拿着一把带血的剪刀面目狰狞的望着她。
卫南栀怎么都没想到伤害自己的居然会是同伴:“你……是你?你为什么……”
她话没有说完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卫南栀是被晃醒的,她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就伸手艰难的去摸背部,结果发现衣服上没有任何血迹,背部的伤口也好像不见了,随后她才将目光落在了周围的环境上,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在花轿中。
她身上的衣服没有变但地点变了,刚刚还在院中的她现在居然在外面,这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但这也是一个机会,只要她离开了院子一切问题说不定都能够解决。
卫南栀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一角,结果发现外面无论是抬轿子的还是送亲的车队都是由纸人组成的!
它们将轿子放在肩膀上,身体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被压垮,可它们偏偏走出了很长一段路,这样一来卫南栀想要逃跑就得重新规划了。
“也不知道它们要把轿子抬去哪儿……”
卫南栀在思索时逐渐放松了身体,但就在她向后靠时发现了不对劲,轿子中放的是硬邦邦的椅子,可她靠上去怎么会觉得无比柔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