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缨此时正把目光放在队伍里一个金色头发的女生身上。
不是其他原因,单纯是因为一头金发的异国女性混在工程队里实在是太过显眼了。
奥菲利亚被这人盯得毛骨悚然。
因为给客人装爆米花的手法实在是太实诚了,电影院就这么把她开了,然后给她结了工资,于是乎她没干几天就事业了。
然后她看到这边工程队在招工,想着自己在岛上好歹也帮忙修过房顶补过墙漆,就去应聘了。
谁知道第一次去现场装修就碰上个变态监工在这盯着她看!
她在岛外的求职路怎么就这么不顺啊……
“我背上有什么东西吗?”奥菲利亚转过头。
虽然很想说“不太尊重的称呼,你盯着老娘瞅啥?”这样的狠话,但她实在是不想第一天工作就被老板炒掉,只能露出委婉的笑容。
“没什么,只是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好奇而已。”沈濯缨扫了她一眼。
面相太突出很容易被注意到,但也很容易因此被人忽略。以防万一,还是试试看是不是易容的好了。
“头发的颜色很漂亮,在哪染的,我女朋友也想染这个颜色。”他询问着。
“天生的啊。”奥菲利亚把破碎的墙收拾好,重新刷上腻子。
她动手的速度不算快,但刷得还算平滑平整。
“是吗……”沈濯缨将一瓶苏打水留下了,“这是提供给各位的水。”
“谢谢。”奥菲利亚继续工作着。
她是来糊墙的,主人家愿意提供茶水,也算不错。
沈濯缨抱着箱子,一个一个房间去送水,说些关心的话,一个一个测试过去。
终于,他进了会客室。
会客室这里可能残留的证据最多,是以,这里的工人也要防着。
他抱着箱子走了进去,微笑着送去两瓶水。
“师傅辛苦了,喝点水吧。”沈濯缨的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谢谢,放那就行,我们自己会喝。”方醒平淡地指了个方向。
他易容了一张过分成熟的脸,自然要表现出一副做惯了的模样,以免怀疑。
沈濯缨扫了一眼两人的动作,看不出诡异的地方,却还是警惕着。
“说起来,小伙子,你这边经历了什么,这墙上的水泥都快裂了。”方醒出声询问着。
刚才还担心有人问东问西,现在就来了。
沈濯缨换上专业的笑容,微笑解释道,“家里太太有点精神疾病,昨天发狂差点把家拆了,还好及时被治住,送精神病院去了。”
昨天汪宝善的一系列行为,跟精神失常没什么区别,他也知道有人会问,是以早已经编好了理由。
只要统一口径说是家里女主人发狂,这些工人知道是家事,自然也不会再好奇。
“这样,还真是可怜。”方醒很有分寸地不再多问。
不想此时沈濯缨靠了过来。
“师傅,你做这份公多少年了,我看你的动作很熟练啊。”
他站在方醒身边,盯着方醒的侧脸,试图从这张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