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之前开道的男子又大喝起来:“走开!快走开!”
遇上为了看热闹不肯走的,男子倒也不客气,直接抽出腰间挂着的宝剑招呼,很快众人便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连城璧见王琼华,面红耳赤,是血涌冲头之症,得立即放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连忙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王琼华的耳垂和食指上放血,放出来的血比常人的血要黑些,这让众人大为吃惊。
血挤出一些后,王琼华这才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满脸泪痕的丫鬟和正在收针对连城璧还有满脸惊讶的众人,又见自己躺在地上,她满脸疑作势要起身:“我这是……”
“先躺着别动!”连城璧制止道,“不想死就半盏茶后再起身。”
说完,连城璧便起身要走,王琼华一把将她拉住:“你差点将我气死,怎可就此离开!”
连城璧怕她再生气,血气翻涌,再次犯病,索性拖了条凳子坐在王琼华身边,一边收拾针灸包一边问道:“说吧,你想怎样?”
“我要你答应从今往后不得再与我家杨郎来往!”
“与你家杨郎来往?”连城璧觉得莫名其妙,“王琼华,我在云崖洞一呆便是六年,莫说你家杨郎,就是我大师兄冷月,这些年我也未曾与他来往。”
“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王琼华根本不信,“我家杨郎随身携带的香囊不是你送的又是谁!”
“送他香囊?”连城璧更加觉得莫名其妙,取下随身携带的香囊,递给王琼华分辩道“我根本不会女红,你看,我的香囊皆是大师兄所赠,哪好意思再赠他?你莫不是弄错了吧!”
王琼华凑近一看后,便哇哇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一边抹泪一边哭诉她如何待夫君杨郎一片痴心,他却妄顾夫妻情义对别的女人念念不忘。
于是众人纷纷痛斥祁邙山派的弟子不是东西!
听着众人的咒骂,连城璧羞愧得恨不得从地上扒开一条缝钻进去!真不知道这几年是谁掌管纲常,怎的让弟子们如此败坏门风!
看着王琼华哭得这般伤心,她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得安慰道:“我杨云师弟不是薄情寡义之人,想必其中定有误会。你莫要哭了,把脸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见连城璧这般贴心安慰自己,王琼华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着这位昔日没遇着自己都要冷冲热风的死对头,一脸疑惑:祁邙山派响当当的女魔头何时变得如此善解人意,温柔可亲了?
见王琼华不哭了,连城璧以为她想通了,小心地将她扶起来,拉着她的手又安抚道:“你回去后,莫要哭闹,与我云师弟好好谈谈,定是误会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一番话说得无比纯良,无比贴心,听得王琼华心里升起一丝暖意,可又有些不敢相信:她不会是在耍什么花样吧?
直到将她的手轻轻交到随身丫鬟手里,王琼华还在不断地探究:她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