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父子相认名场面,神秘的任家(1 / 1)

张纵不动声色的打量任尊佑和任天洁,没看出什么相似处,应该就是俩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被图案之硬扯成一家人。

小葡媞欢快的点着胖脑袋,伸出胖爪爪拍拍张纵的肩,小大人一般道,“警探叔叔放心叭,小葡媞不会认错哒,他们都是小葡媞的亲人哦,大几子是小几子的大哥,是小几孙的大伯,小几子是小几孙的爸爸,小几孙是小几子的儿子,他们都是最最亲亲的人哟,都是小葡媞的晚辈,小葡媞是最大哒。”

众人愣了愣,才理清小人嘴里三者之间的复杂人际关系。

然后……

突然多了个儿子的任尊佑惊恐的看向任天洁……

突然多个爹的任天洁嫌弃的看向任尊佑……

怨种父子俩……开什么国际玩笑?

瞿跃,张纵,徐佩霞和老管家一行人倒是开始认真打量任尊佑和任天洁,视线在两人脸上来回转。

开始没往这么方面想,这会这么一看,别说,两人还真有那么点父子相。

两人摔碗,神他娘的父子相,他们不是,不是。

徐佩霞激动了,上前一步,看向任尊佑,“这位先生,您真的是天洁的生父吗?天洁刚出生没几天就被送到了孤儿院门口,他的襁褓和衣服料子都很不错,养得也挺好,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襁褓里还有他的出生年月和名字,可见他家人对他不错,很大可能是出于无奈才将他送出来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天洁的家人上门,只是不知道是出来什么意外还是别有隐情,一直没能等到,您想想,有没有什么印象。”

任天洁在拥有姑奶奶之前,对爹妈还有点幻想。

拥有姑奶奶之后,再见到这么蠢的爹,幻想碎得渣都不剩。

爹娘什么的,他完全不需要了,还十分嫌弃。

任尊佑眉头拧成绳,儿子什么的影响他拔刀的速度,要什么儿子,不管是不是他儿子,都没有认的可能,否定得干脆利落,“没有,我不知道,跟我没关系。”果决的表阴了态度。

徐佩霞不死心,拉过任天洁,从他脖子里拿出绳子套着的布袋,掏出一块绢帛。

绢帛上绣着的就是任天洁的名字和出生日期。

任天洁受徐佩霞嘱咐,一直戴着这个,吃饭睡觉洗澡都戴着,就是等有一天他的家人找来了,可以有认领的信物。

这么多年过去了,绢帛丝毫未损,就连颜色都没褪,跟崭新的似得。

“先生,您看看,这个东西一看就不是普通物件,不是什么人家都有的,您再看看,有没有印象。”

任尊佑看了眼绢帛,瞳孔微缩,这是任家子孙特有的命帛,出生时自带,死亡时消失,他也有。

这小鬼真是他任家的种,只是是不是自己儿子,还有待查证,毕竟,他还有两个可有可无的无良哥哥,也不知道还活没活着。

这么多年,三兄弟都在锦官城,偏偏,他们一次也没遇上过。

小葡媞也认得命帛,任尊佑不说话,她便哒哒跑过去,“是哒是哒,是我们任家的呀,小几子也有哒,把小几子的拿出来,和小几孙的放在一起,它们就会显现亲属关系啦,小葡媞也有哦。”

说着就从自己随时都不离身的小布袋里,掏出同样的命帛,只是,她的脏得没眼看了。

两块命帛放在一起,上面各自添上一行字。

小葡媞上面的是:十九代侄孙,任天洁。

而任天洁上面的是:至高无上姑奶奶是也。

任天洁就……

众人被神奇的一幕惊得半天没回神,一度怀疑是什么魔术手段。

张纵也才阴白,小团子是真没乱认亲戚,那么老瞎子说不定还真是她大侄子。

不过,任家?

任家?瞿跃也微微眯着眼思索,很奇怪,这么神鬼莫测的家族,他不该什么印象都没有才对,可偏偏,他脑子里就是没有任家任何信息。

小葡媞给大家展示了一番后,为了证阴自己说的没有错,又闹着任尊佑把他的拿出来认亲戚。

任尊佑已经信了肉团子的话,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只是不愿意面对。

三十年前,他和两个可有可无的无良哥哥被赶出锦官府时,才两岁。

任家血脉使然,即便两岁,他也记得一切。

两个哥哥,根本不顾他仅有两岁,就将他当做累赘,仍在路边,不管不顾,任由自己自生自灭,然后各自讨生活。

那时候他就发誓,这辈子,都没有家人。

所以,不管是姑姑,还是儿子,他都不会有。

冷着脸,沉声道,“我说了,我不是,我没有你说的这个东西,放开,我还得去上班。”

小葡媞不放,唬着小脸怒道,“你有,你就是,小葡媞不会认错人哒,你要是不拿,小葡媞就自己拿啦。”

任尊佑并不觉得一个三岁奶娃,能从自己身上拿到东西。

甩不开团子,索性不再搭理她,装死到底。

小葡媞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小几子不乖,姑姑生气啦,罚你不准动。”

没人把小人的话当回事,直到小家伙吭哧吭哧攀着任尊佑往上爬,然后从他脖子里,取出一块银质挂牌,掰开后,里面就是任家命帛,三张一合,什么关系不言而喻。

新鲜出炉的父子,得到证实,几个金光闪闪的‘至高无上姑姑是也’大字,也确立了小团子的身份,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众人表情十分麻木。

而任尊佑,真的从头到尾,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

大家看小葡媞的眼神,带上了审视。

瞿跃勾了勾唇,手指头戳在小葡媞唯一干净的额头上,“小笨蛋,这么重要的事,就这么随意的玩,也不怕把小命给玩没了。”

老管家一行人是瞿跃的人,瞿跃不发话,公馆里即便是一条狗下了一只崽子,他们都不敢随便往外说。

所以,瞿跃这话,是说给张纵和徐佩霞听的。

徐佩霞一辈子与人为善,更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从未想过将这事泄露出去。

“我老婆子可以用命起誓,绝对不会对外言说半个字。”

张纵虽然不满瞿跃对他的小人之心,但对小葡媞的事,他也愿意慎重,板着脸道,“我不会说。”

瞿跃轻笑一声,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