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墨镜的霍克,站在远处,面无表情的看着从丹佛市远道而来的棺椁。
叶卡捷琳娜则是看去那跟着棺椁一起回来的三名手下:“路上过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不一样的状况?”
三名手下摇了摇头:“没有,老板。”
叶卡捷琳娜点了点头,瞥了一眼那边准备要自己运费的司机,朝着三名手下挥挥手挥了挥手:“走吧。”
三名手下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
三名手下重新上了卡车的车辆,轰隆隆的,驶离了身后的仓库。
冬的一声。
叶卡捷琳娜在卡车走了之后,将仓库的自动大门给关上,随即看着那已经站在了棺椁前的霍克:“你打算在这里检验,法医呢,还是说,你打算自己动手?”
霍克没有说话,右手按着面前的棺椁,抬头看了一眼走来的叶卡捷琳娜:“有女法医吗?”
叶卡捷琳娜微微一愣。
“你还在乎这个?”
“是的。”
“……”
叶卡捷琳娜看着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的霍克,想了想,点头道:“我倒是认识一个,不过,你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棺椁里面的,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已经是一具骸骨了。”
皮肉分男女,有男女之别。
但骨头?
叶卡捷琳娜一边说着,一边有些好奇的看着霍克。
真是个古板与开放并存的男人。
霍克听着这句话,则是笑了笑,目光落在了面前的棺椁上,叹了一口气道:“我毕竟是这棺椁里面的女人生出来的。”
这点儿体面,如果能给,霍克是不介意给一下的。
虽然霍克嘴上说着不介意自己是个孤儿,但,如果有的选的话,谁愿意做个孤儿呢?
叶卡捷琳娜点了点头,想了想,然后抬头看去霍克。
“奥利维亚·摩尔。”
“这是谁?”
“女法医,而且,还是纽约警署第九分局的法医。”
“给条子办事的?”
“算是。”
叶卡捷琳娜点了点头:“奥利维亚·摩尔虽然是纽约警署的法医,但她有些比较独特的爱好,恰好,我可以提供。”
霍克想了想,摇了摇头:“还有其他人吗?”
这不是霍克有偏见。
而是……
如同在东国,最厉害的人永远在官场一样,在联邦这里,最厉害的人,永远是不会在官场的。
而且,这件事情,霍克不太像和乔治扯上什么关系。
任何关系都不行。
这件事情,霍克打算一个人来,免得到时候又因为什么人的介入,出现各种各样的变故来着。
叶卡捷琳娜皱了皱眉,努力的想了想。
半响。
叶卡捷琳娜抬头:“那就萨姆?她是菲律宾人,来纽约城为他儿子寻求治疗方案的,因为还没有获得行医执照,所以……”
霍克点头:“就她了。”
只要是女法医,只要不是纽约警署。
够了。
验尸而已。
话语落下。
霍克按着棺椁的右手用力,伴随着不断彭彭彭响起来的钉子崩坏声,那在霍克右手之下的棺椁盖瞬间朝着前面移动了起来。
什么?
开棺点蜡?
开什么玩笑,我开我母亲的棺椁,还需要点蜡?
再者说了。
十岁那年,霍克已经找了一个丧事公司换了一个棺椁了,要尸变的话,怕是十年前就已经尸变了。
眼下?
直接开就好!
嗯?
什么味道?
霍克眉毛一挑,突然间,在棺椁被推动露出一个缝隙的那一刻,鼻尖一动,紧接着,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很熟悉的那种。
霍克的记忆数据库中瞬间来到了最底层的书架中,让霍克想起来了,这股熟悉的香味究竟是从什么地方闻见的了。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更是最后一次被尹丽莎白·戴恩给抱在怀中的时候,从她的发间嗅到的香味。
wt?
霍克挑眉,冬的一声,彻底的将棺椁的盖子给推了出去,随后,目光下移,落在了彻底暴露的棺椁当中。
站在一旁的叶卡捷琳娜也是闻到了在棺椁打开那一瞬间飘出来的香味,也是有些感到不可思议的走到了霍克的面前,朝着打开的棺椁之中看去。
下一秒。
叶卡捷琳娜的双眸瞪得大大的。
表情……
写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