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南屿上前，看了看旁边的凤思婉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萧南绝毫不在意，经过上次谈话，他已经将凤思婉划入安全范围。

她不会阻碍他接妤楠进宫，不仅如此，她还会帮他。

“凤将军带着凤姑娘去了烟波湖游湖。”

“还有定安侯府三公子魏思远，这次游湖是他策划的。”

“魏公子频频对凤姑娘示好，他们相处融洽。”

萧南绝没有开口，但显然心情已经不是很好，心里有些泛酸。

他的妤楠总是容易受到别人的垂涎。

魏思远，巧了，还是个旧识。

“皇上，臣妾先行告退。”凤思婉拿起食盒转身离开。

心里的苦涩蔓延开来，唇边绽开一抹苦笑。

她帮萧南绝送令牌给风乞月，是因为她一直明白的，她不过是占了凤乞月的位置。

她甘愿将自己锁入深宫又怎会不爱萧南绝。

————

看着远处与哥哥一起谈论事情的少年，年纪尚小的凤思婉眼里是遮不住的倾慕。

后来她拦住哥哥缠着问，

“哥哥，那是谁啊？”

“他是五皇子萧南绝，刚回宫不久。”

“知道了，谢谢哥哥。”她来不及将话说完，一溜烟跑开，她要找娘亲给自己讲讲五皇子。

他的名字，萧南绝。

那是他们的初见，他甚至都不知道的初见。

从此她找过一切理由跟着哥哥，因为跟着哥哥便能见到他。

直到十四岁那年，凤乞月来了。

她的机遇也来了。

凤乞月琴弹得很好，因为她学什么总学的特别刻苦，而她自己总是三心二意。

“乞月，我们一起去练琴吧！就去夏荷亭好不好？”凤思婉眼里发亮的说，因为他又来了。

在夏荷亭刚好能看见他。

“姐姐，你不是昨天才说这辈子都不想再学琴了么？”

“我就想让你教我。你知道的先生教的时候我又走神了。乞月，你莫非是不想教我？”

“好了，你的如意郎君又来了？走吧。”

她们在夏荷亭，他和哥哥恰好在对面的冬雪亭。

两架琴，却只有凤乞月一人谈，她不会。

却也无事，凤乞月要求在自己面前放一架屏风，将她挡了个严实。

“好了，我教你，这样……”

凤乞月说的什么，她都未注意，她心不在焉的随着凤乞月的音调谈着琴，她的整颗心，所有的目光都在那个叫做萧南绝的人身上。

她的琴音，准确来说是凤乞月的琴音，终是引来他的目光，而他的目光终于落到她的身上。

待凤乞月一曲结束，哥哥将叫她们过去。

凤乞月故意找了理由离开，并对她说：“记住，姐姐，这曲子是你一个人奏出的。”

“参见皇上。”她规矩的行礼。

他微微点头。

对，此时的他，不再只是太子，他是北萧的王。

“这曲子是你弹的么？”萧南绝轻声问。

“是。”她愣了愣，回答到，她听过最好听的嗓音，莫过于此。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

“很好听。”萧夜绝说着，竟然笑了。

“谢皇上。”

“凤小姐，明日可有空？”

“有空。”她强忍住内心的激动低声回答道。

“明日未时凤小姐若有空便进宫到未央宫与朕探讨琴艺。”

他不经意的一笑却乱了她的心。

“再见凤小姐，明天见。”说完他转身离开。

那天，他走后，她去找了她，那个琴艺高超的凤乞月。

她拼命的学了一下午琴，终是学会了那首曲子，有些生疏的她回去练琴到半夜。

第二日未时，她准时到达未央宫，他却被公事拖了半个时辰。

她偷偷的练了半个时辰的曲子，哪怕她昨日在他走后练到深夜。

甚至早上在来之前也练了一个时辰，可欲速则不达，若在他面前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