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来找陈建军,确定他不搬走是一回事,还有一件事。
“不搬走了好啊…”易中海顺势在椅子上坐下,椅子晃了下,他吓了一跳又赶紧坐起来。
“这是摇椅。”陈建军说。
“嘿,这上个稀罕物。”易中海又小心翼翼的坐下,又试着摇晃了两下。
陈建军没耐心了,这个易中海仗着他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倚老卖老。
“一大爷,您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天不早了。”
“哦…对,该休息了。”易中海站又陪笑的说道:“咱们街道不是要评选优秀四合院吗,到时候街道主任会来咱们院里调查,了解大家的幸福指数,你能不能别把上次开会的事情说出去?那是一次不成功的会,没必要提。”
换做其他人,一大爷根本不用打这个招呼,其他人都想着评上优秀四合院,然后能分个一瓜半枣的。
可是,郭向阳不在意分的一瓜半枣,要是图嘴巴舒坦,还真有可能什么都说了。
易中海在意,他们三个大爷可是能分得大头的。
“就为这事?”陈建军有些哭笑不得。
等他到这么晚,进门唠叨那么久,中心思想只是为了不让他在街道主任那乱说话。
“我没那么爱嚼舌根,我也没时间特意等着街道主任来!”
易中海还不放心,说道:“万一碰上了呢,建军啊,你应该不会说吧?”
“行了,我不说。”陈建军困的又打了个哈欠,起身拉开了门,“一大爷,明天还得上班,回去歇着。”
易中海这才从陈建军屋里出来。
陈建军是真困了,把门一上栓,倒头就睡了。
次日,他倒醒的早,一觉醒来脑子里全都是新屋的想象,到底得装修成什么样子了?
陈建军吃了面包和牛奶,踩着自行车往新屋茹。
远远的,看到外墙干干净净,已经见杂草和墙上陈旧的斑点,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的墙面。
打开院门,东屋前面一颗梅树,其他地都铺着青石砖,青石砖像是被水清洗过,特别干净。
东屋里有书架,有沙发,有木茶几,侧屋有衣柜,有大床,还有书桌,两间杂屋改成了厨房和卫生间。
厨房有一个大灶台,一个大碗柜,还有一个大冰箱,这年头冰箱可是稀罕物。
还有卫生间,设计了室内厕所,中间隔开设计了一个大浴缸。
陈建军很满意了。
这年头,这样的设计,绝对算得上豪华。
陈建军在院里参观了一圈,又拿了把扣锁,把大门锁了起来,踩着自行车,一路哼着小曲去了酒馆。
雪融化后,风一吹特别的刺骨。
陈建军到了酒馆门口时,耳朵冻的通红了。
他拿出钥匙开了酒馆的门。
酒馆里面没有冷风刺骨,很快,热气上来,冷热交替,竟冷的有些发麻。
不过这种状态持续了十多分钟,身上又暖和了起来。
陈建军还是像以前一样,做着酒馆接待前的工作。
后厨的两名员工也到了,他们向陈建军打了声招呼就进了后厨,准备食材。
陈建军也进了后厨。
他在酒馆虽然是伙计的身份,但是酒馆的大小事都是他管着,其他人也服气。
“昨天的酱牛肉不错,都卖完了。”陈建军又说:“不过,花生米没那么脆了,以后每次少炸一点,争取只炸两天的量。”
“好的,建军哥。”小刘说。
小刘二十来岁,原本学厨的,但是又不愿意切菜,怕麻烦,偶然的机会进了酒馆后厨,做事倒也利索。
“建军哥,这些小菜已经很长时间没变动了。”啊长说:“我想着,是不是创新点什么菜?”
啊长35岁了,上有老下有小,做事稳重,很怕失去这份工作,称呼比他小的陈建军也叫“哥”。
“我也是这样想的。”陈建军说:“我们这是想到一块了。”
啊长像是受到了夸奖,他那张娃娃脸一笑,看起来一点也不像35岁。
“你们有什么想法?”陈建军说:“你们有什么拿手的小菜?”
小刘和啊长在酒馆有一段时间了,会做的,基本也都做了,再加上这会太突然,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白酒配白肉。”陈建军说道:“你们会炸小黄鱼吗。”
“这个我会。”啊长又说。
“那就成。”陈建军说:“明天我准备一些小黄鱼,等拿了货再定价,明天加新小菜。”
“得嘞,听您的。”啊长说。
小刘年纪轻,好奇心强,他打听了起来。
“建军哥,你说贺老板还来吗?”小刘嘴巴没个把门的,又说:“他不来才好呢,一来,从脚还没踏进来就开始骂,好像大家都欠他的一样。”
“小刘,这话你在这里说说就行了,外头可别说。”啊长劝了句。
小刘还不死心,又问,“建军哥,你说贺老板到底还来不来啊。”
“这可不是我们操心的事。”陈建军说:“你们忙你们的,我去外面瞧着点。”
陈建军站在了柜台外面,手上拿着抹布,耳朵听着酒馆外面的动静。
北风呼呼的,隔着门也能听到街道两旁,树叶被吹动的声音。
这么冷的天气,也只有真正爱酒的人,才会双手往袖子里一塞,赶来酒馆。
当然,大部分还是做苦力活的,他们忙活了大半天,歇了工,过来喝口酒暖暖身子。
在陈建军眼里,倒没有刻意分出顾客的等级,只是,出卖苦力的酒客多半要了二两酒,找了个角落坐下喝,不像牛爷他们,有点身份,总得拿出点架势,一进门就恨不得所有人跪架迎接。
陈建军只是用他们自在的方式招待他们,喜欢坐角落的,他也不多话,该上的酒菜上了就是,喜欢大张旗鼓的,他得空也在旁边陪着捧上两句,总之酒馆就是让大家自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