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更是直接拍桌子叫板了。
“他以为他有多了不起,想扣钱就扣钱。”贾东旭又冲秦淮茹骂道:“你怎么那么没用,他说记账就记账。”
贾张氏吞咽了嘴巴里的馒头说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以后他再随便找点什么理由,想扣你钱就扣你钱,就你那些工资能经得住几回扣。”
贾东旭恍然大悟的说道:“我知道他为什么给你两个月开那么高的工资了,他就是为了扣你的钱,等你钱扣没了,说出去还是给你高工资,他太奸诈了。”
贾东旭说的咬牙切齿,他的猜想得到了贾张氏的认同。
秦淮茹也质疑了。
不就是打包点饭菜,那才值得多少钱?可陈建军居然要扣她五块钱!
“现在陈建军是一大爷,我们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贾东旭说:“我们就这样吃哑巴亏?”
“谁说我们要吃哑巴亏?”贾张氏说:“我就不信了,还没地方说理了,我们去街道办事处去,去投诉他!”
贾张氏说着就要往外面走,被秦淮茹给拦住了。
“妈,可是现在天都黑了,街道办事处也下班了,你去找谁?”秦淮茹说:“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扣钱,我肯定不答应。”
秦淮茹其实也是怕影响自己的工作,毕竟,两个月6块钱可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想着天黑了,街道办事处的人下班了,贾张氏也就没闹了。
不过,这事现在她这里可没过去。
隔了一天,贾张氏在四合院里遇到了陈建军,她脑子里就装着秦淮茹被扣的五块钱,再加上现在在四合院里,并不能经常碰上陈建军,这会,她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陈主任,你等等…”贾张氏快速的移动着她矮小的身子,闪到陈建军面前,手还一拦想要挡住他。
显然这是多此一举,陈建军想要离开,岂是他能拦得住的?
“贾张氏,怎么着?”陈建军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
“陈主任,你不能扣秦淮茹的钱!”贾张氏说道:“你凭什么扣她的钱,五块钱都能买0斤白面了。”
五十斤白面,那可是一家人一个月的口粮,贾张氏能算了?她甚至越说越激动。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叫滥用职权。”贾张氏说:“等到发工资,秦淮茹少了钱,我就去街道办事处投诉你。”
“贾张氏,您管的可真宽。”陈建军说:“我怎么发工资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了?我还就告诉你,钱是肯定要扣的,要不,你现在就去街道办事处投诉?”
贾东旭听了声音从屋里出来,其他人也从出来看热闹了。
人一多,贾张氏更加来劲了。
“你们大家评评理,陈主任让秦淮茹去煮饭,还扣她五块钱,这不是欺负人吗。”
这个难缠的老太婆。
陈建军觉得被她缠着,都影响自己的智商。
“你去投诉了我再说。”陈建军说着就往外面走。
他可没打算和贾张氏在这里瞎扯。
贾张氏一看陈建军要离开,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把抓住陈建军的胳膊。
“你别想就这么走了,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是一大爷,是陈主任,我就怕你。”贾张氏扯着嗓子喊道:“我告诉你,你扣钱就是不对…”
“别动手动脚!”陈建军一把扯开贾张氏的手,说道:“行了,你现在就去街道办事处投诉我,我在这里等着。”
贾张氏去就去,你在这里等着。
看热闹的左邻右舍,都觉得贾张氏疯了。
他们也听说了,秦淮茹给工地做饭,两个月6块,这是多少人都羡慕的,就算扣了五块那也还有60块,这可是院里哪个妇女都赚不来的。
然而,贾张氏可不这样想,她只知道要扣五块钱,她只知道,五块钱能买0斤白面。
“贾张氏,你赶紧去,顺便让街道办事处的人来算算这笔帐。”
陈建军说完,贾张氏回过头。
“算什么帐?你不要吓唬我。”
陈建军知道,贾张氏有受惊吓“后遗症”,这个症状主要表现在耍泼,在地上打滚,哭天喊地。
他可不管,就得吓唬吓唬她。
“秦淮茹在工地的一个星期,每天打包回来馒头,和菜肉。”陈建军说:“而且还是提前偷偷打包的,这个行为叫偷盗,按照餐馆的价值,这一个星期带回来的饭菜可不止五块钱,叫街道主任来也不错,我问问他这事该怎么处理。”
贾东旭跳出来,说道:“那些白面才几毛钱,菜也用不了两块钱…”
“贾东旭,你这个穷货没有去餐馆吃过饭,我能理解。”陈建军说:“你不能知道外面成品的价格,我不怪你,但是,我说值五块就是五块。”
贾张氏想闹就是想闹回那五块钱,现在听陈建军的意思,这么一算,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家快看啊,陈主任,我们的一大爷欺负我这个老婆子。”贾张氏哭喊着说道:“这世道还有没有公道,秦淮茹的钱就这么扣了,我们贾家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被这么欺负…”
“你姓张,是你造了贾家的孽!”陈建军单膝盖蹲在贾张氏身边,说道:“你也别嚎了,贾家的媳妇我招惹不起,行了,我现在去工地,让秦淮茹回来。”
贾张氏一下就停住了哭喊,问道:“你叫她回来做什么,这一大早上的,她刚出去。”
“免得你们说我剥削她。”陈建军怒道:“你们都离我远一点。”
贾张氏一骨碌爬起来了。
“陈主任,是我问你要扣的钱,跟秦淮茹又没关系。”贾张氏拿袖子擦了擦眼泪鼻涕,说道:“大不了,那五块钱就算打包带回来饭菜的钱,算了。”
贾张氏前后的变化,再加上动作有些滑稽,让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笑声让气氛一下变得轻松了。
陈建军的脸色却还很严肃。
“不是你说要闹就闹,要算了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