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明白了,同住一个四合院,他做了那么久的苦力门卫,每天脸上还得挂着笑,迎来送往的,可是,阎埠贵突然就得了一个那么清闲,而且工资还那么高…
他想来想去,就想出了这一点,肯定是阎解成做了什么,才会让他去电影院上班,让他做这么轻松的工作。
等到下班,刘海中破天荒的,提了瓶酒到阎埠贵那里去。
阎埠贵看到刘海中提了酒来,还觉得挺奇怪的,他端详着放在桌子上的酒,推了推眼镜…
“二大爷,你这唱的是哪一出?”
“什么哪一出?”刘海中说:“咱们好久没有一起喝喝酒了,这不是找你喝酒吗。”
阎埠贵说道:“是不是你家里没有花生,才拿了酒来?”
“瞧你说的,是你一碟花生米贵,还是我的酒贵?”刘海中说:“把你给精明的,一把花生米要你多少钱?”
阎埠贵本来是不想拿花生米出来的,但是,刘海中都说到这里了,而且,还郑重其实的…
再说了,他也很久没有喝酒了。
“拿点花生米来。”阎埠贵对三娘说。
三大娘自然不高兴,脸上也没什么好表情,直接从袋子里抓了一小把花生米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针线纳起了鞋底,眼睛却时不时的往桌子上看,看他们把花生米,是不是都吃光了…
“来,我们喝一个!”刘海中举着酒杯说。
阎埠贵举着酒杯,和刘海中碰了碰,喝了一口酒,吧嗒了下嘴巴。
“怎么回事…”阎埠贵说:“你今天看起来有些不对劲,你平白无故的请我喝酒?”
刘海中自己又喝了一口闷酒,说道:“三大爷,你也知道,我在厂里做门卫,每天站的脚都是酸痛的。”
阎埠贵也自己喝了一口酒,看着刘海中,等他说下去。
“三大爷,上次听你说了你的工作,我特别的羡慕。”刘海中说:“你就给我透个底吧,说说,你是怎么让陈部长,把你调去电影院上班的。”
就这个事,阎埠贵琢磨了好几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陈建军突然让他去电影院上班,而且还是工资这么高的工作。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刘海中问上门了,他怎么着也不能显得自己太不值钱。
他端起酒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在中间,还真有点什么门道。
“三大爷,那你给我说说呗。”刘海中期待的说道:“我也想像你一样,能去电影院上班。”
“那肯定不行…”阎埠贵说:“电影院有我们三个人就够了…你是不知道,那电影院有多豪华,里面可以坐几百人…”
阎埠贵说着又叹口气,说道:“你是不知道,那么大的电影院,没有什么人看电影。”
“那么大的电影院,怎么就没人去?”刘海中反问了句。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阎埠贵说道:“一张电影票五毛,换做你,你舍得拿五毛钱去看电影?”
“那还真舍不得…”刘海中说:“照你这么说,我想去电影院上班,还真不可能了。”
“肯定不可能了!”阎埠贵说:“陈老板又不傻,难道还多养一个闲人。”
刘海中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三大爷,你算是走运了。”刘海中说:“本来就这么好的工作,还不用做什么事情,你说,这整个京城都没人有你们三个轻松了。”
阎埠贵被夸的高兴,可还是摆摆手,说道:“二大爷,你说的太夸张了,我们就是还行。”
刘海中又给阎埠贵倒了杯酒,说道:“你就跟我说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招数,让陈老板答应给你工作!”
“这个…”刘海中端着酒杯,喝了一口说道:“二大爷,还真不是我不告诉你,是你也做不到啊。”
刘海中一听,来了精神,也有些生气,提着声音说道:“你能做到的,我怎么就不能做到了,你太小看人了。”
“不是我小看你,是你不识字啊!”阎埠贵说道:“我在电影院是卖电影票和记账的,你不认识字,连放什么电影都看不明白,你怎么介绍,怎么卖票,怎么记账?”
刘海中被说的无言以对,又喝了口闷酒,说道:“陈老板是因为这个让你去电影上班的?”
“对啊!”阎埠贵摇头晃脑,得意的说道:“书到用时方恨少,我到底还是有我的用处。”
刘海中一看阎埠贵嘚瑟的样子不乐意了,一把拿起酒瓶,起身,说道:“得了,今天喝这么多够了,我得回去了。”
“嘿…”刘海中扶着桌子边也起来了,说道:“酒怎么也拿走了,这才喝了多少。”
刘海中不管,抱着酒往外面走。
阎埠贵算的精明,刘海中也不是吃亏的主。
这酒能白白的都给出去?
刘海中一走,三大娘站在门口就骂了起来。
“什么人啊,呸,来骗我家的花生米吃。”
三娘骂完,把桌子上剩下的四五颗花生米捡起来了,又放回了袋子里。
“老阎,这个刘海中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三大娘说:“你看看你,喝这么点酒做什么。”
“哪那么多话。”阎埠贵说道:“我现在一个月0块钱,喝个酒还不能了?”
“钱还没到手你就飘了。”三大娘说:“你别以为我没听到,你们电影院都没什么人,你这工作能做多久还不一定呢。”
“你这是在咒我?”阎埠贵黑着张脸说道:“你是不是看着我没工作了,你才高兴?”
三大娘一听,不敢再说什么了。
工作可是男人的命根,这咒了男人的命根,还不就要了他的命。
三大娘什么都没说了,起身去倒了杯水端到了阎埠贵面前。
“喝杯水…”
阎埠贵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又放下杯子,起身,背着手在屋里走动。
“你啊,什么都不知道,那么大的电影院建起来了,只会想着怎么做更好。”阎埠贵说道:“我怎么可能没工作了?你刚才没听刘海中说,整个京城,都没有几个人有我这样好的工作。”
阎埠贵说完扶了扶眼镜,感觉自己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