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火堆里烧就可以。” 江棠棠想了想道:“不过就这样烧有点太浪费柴火了,最好上面架个大锅,放一锅水,加些香料,把牛肉牛骨放在里面煮。 煮出来的牛骨汤一会大家都可以吃,剩下的牛肉一会用牛油混着香料,熬制成牛肉酱装到罐子里,留在逃荒路上慢慢吃。” 光是听江棠棠说,罗桃花就流口水了,“娘,要不按着三弟妹说的,把大铁锅拿下来,收拾收拾,把牛肉牛骨都放进去煮了?” "> “埋在火堆里烧就可以。” 江棠棠想了想道:“不过就这样烧有点太浪费柴火了,最好上面架个大锅,放一锅水,加些香料,把牛肉牛骨放在里面煮。 煮出来的牛骨汤一会大家都可以吃,剩下的牛肉一会用牛油混着香料,熬制成牛肉酱装到罐子里,留在逃荒路上慢慢吃。” 光是听江棠棠说,罗桃花就流口水了,“娘,要不按着三弟妹说的,把大铁锅拿下来,收拾收拾,把牛肉牛骨都放进去煮了?” ">

第38章 幸灾乐祸(1 / 1)

“埋在火堆里烧就可以。”

江棠棠想了想道:“不过就这样烧有点太浪费柴火了,最好上面架个大锅,放一锅水,加些香料,把牛肉牛骨放在里面煮。

煮出来的牛骨汤一会大家都可以吃,剩下的牛肉一会用牛油混着香料,熬制成牛肉酱装到罐子里,留在逃荒路上慢慢吃。”

光是听江棠棠说,罗桃花就流口水了,“娘,要不按着三弟妹说的,把大铁锅拿下来,收拾收拾,把牛肉牛骨都放进去煮了?”

铁在大周,被称为黑金,是一种几个昂贵的物品。

陆家的这口大铁锅,也是可以传家的宝贝。所以逃荒路上,陆家把这口大铁锅也带上了。

大铁锅虽然不好搬,但陆家当时有牛车,这口铁锅绑在牛车后头,倒也不算太碍事。

不过这路上都没用过大铁锅,当时捆绑得紧,取下来只怕是要费些功夫。

但苏氏考虑的并不是铁锅难不难取下来的问题。而是要不要听三儿媳的话,把牛肉和牛骨全煮了。

不煮的话,这些东西肯定放不了多久。

这头牛的肉要是能保存下来,一家人也能多撑一段路了。

可是煮了的话,那家里几个水囊的水只怕都得倒空,要是明天寻不到水怎么办?

苏氏拿不定主意,习惯性地去看陆老头。

可陆老头这会和她一眼,只觉得左右为难。

最后二老都看向江棠棠,道:“三郎媳妇,你说怎么办好?”

两人都觉得江棠昂是被神仙开化过的人,而且神仙连儿子都照顾,对她本人肯定更会优待了。听她的总是没错的。

江棠棠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把大锅架起来,把牛肉牛骨全部放在大锅里煮了啊!”

“那就听三郎媳妇的,把余下的牛肉牛骨,全部放在大锅里煮了。”

陆老头一发话,陆二哥连忙起身去搬大铁锅。江棠棠想着他刚才用泥巴搓洗牛大肠还没有洗手,连忙喊寻水回来的的陆大哥去搬大铁锅。

和陆大哥一起回来的,还有李石几人。

几人都没有寻到水源,只有李石寻到一些药材,习惯性地摘了回来。

这会儿听说要把大锅放下来煮牛肉,几人都过来帮忙。

大铁锅多天没用,有些生锈,江棠棠让人用青草擦洗一遍后,又割下一小块边角料的牛油,等铁锅烧红后,用牛油擦拭铁锅。

牛油才没在铁锅上擦拭两圈,江棠棠就“哎呀!”一声,捂着手,露出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苏氏与周琼娘几人齐声道。陆时晏也睁开了眼睛,看向江棠棠。

“被铁锅烫到手了。”江棠棠眼泪汪汪道。

“以后要做什么你说,我来做!”陆时晏起身,走过来道。

“夫人,你真好。”江棠棠泪汪汪道:“把铁锅用牛油擦洗一遍,去掉上面的铁锈后,再倒入水,把牛肉牛骨放进去就好了。”

没有多余的水,牛肉牛骨也没办法清洗。不过好在陆时晏分割时,是放在树桩上分割的。再加上他刀法厉害,牛肉和牛骨分割好后就放到牛骨里,倒是还算干净。

当然,就算不干净,江棠棠也没办法讲究那么多了。谁叫她穿越的逃荒文里,正在闹旱灾呢!

陆时晏把铁锅用牛油擦拭了一遍,等去除上面的铁锈后,才将水,牛肉、牛骨,山上摘的香料,依次放入其中。

很快,锅中就被煮沸,上面漂浮着大量的泡沫。江棠棠找了锅铲过来。

这回她没让陆时晏动手,而是自己拿着锅铲,慢慢地撇去上面的浮沫。

“夫君,你去帮我再寻些香料回来好不好?特别是李大夫他们寻来的那个红红的小果子,看到了多帮我摘一些回来好不好?”

她也是才发现,李石摘的药材之中,居然有辣椒。

那可是牛肉酱的灵魂啊!

陆时晏正要答应,突然听到草丛中发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眉头微皱,“等下再去。”

江棠棠闻着大锅里散发出的香味,自觉了解地点了点头道:“是我考虑不周,那等夫君吃了牛肉再去。”

陆时晏也没解释,他坐在一旁,重新闭上眼睛。

江棠棠撇去了浮沫后,便盖上大锅慢慢闷煮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锅中的香料开始与牛肉牛骨发生反应,即便是锅盖也藏不住牛肉散发出来的香味。

方家几个嫂子也顾不得刚跟陆翠兰吵了一架,厚着脸皮道:“翠兰,你娘家杀牛,就没喊你回去吃肉?”

“虽是出来逃荒,但陆家这也太不讲礼节了吧?她家居然连个口水话都不来说一声,这也太小气了。”方家老三方均木愤愤道。

陆翠花心里头也对娘家有怨。

但自己和女儿遇到危险,方家几个哥哥嫂嫂一个都不去帮忙救她,她丢了钱财他们不安慰,还一个劲地质问她为什么藏私房。

藏不藏私房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那些钱都是她在大户人家给人做小伏低,辛苦赚来的血汗钱。

凭什么要她交到公中,拿来大家花?

他们有什么脸质问她?

现在还想去吃她娘家的牛肉,哪里来的脸?

反正已经吵架撕破了脸,陆翠花这会也不维持表面的假平和了,毫不客气地嘲讽道:“在乡下杀年猪请亲戚来吃杀猪酒,那是礼尚往来。

以前在村里,我娘家请过你们好几回,你们回请过我娘家吗?现在人家凭什么请你们吃?

灾荒年成的肉可不光是肉,灾荒年成一口肉就是一条人命,你们哪里来的脸,空口白牙的,就想吃我娘家的牛肉。”

“我们又没有杀年猪,我们怎么请?”方均木一脸的理所当然,还回头对方木林道:“你也不管管你媳妇,我们那是为她打抱不平,说他娘家不看重她,怎么反倒还数落起方家的不是来了?”

方木林吞了口口水,“翠兰,你看要不你再回娘家去一趟。明明才多大?都吃了多久干粮了?你看这饿得就剩一张皮了,你就忍心他饿着?”

方明明也吵道:“娘,我要吃肉,你给我拿肉去。”

陆翠兰当然也想回娘家去吃牛肉,不过她也不想方家这些人占她便宜,于是牵着儿子的手,又去叫方佩茹,打算带着一双儿女,回去厚着脸皮蹭吃蹭喝时,突然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方均木吓了一跳,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时,顿时幸灾乐祸道:“陆家人小气,一根牛骨也舍不得给我们啃,活该他们被难民抢。”

方家老大方森林对几个弟弟道:“走,我们赶紧去帮忙。”

方均木一贯胆小怕事,缩着脖子道:“我才不去,陆家那群龟孙小气的很,活该被抢。”

方森林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悄声道:“你傻啊?谁让你真帮忙了?你就不知道见机行事?趁乱抓几块牛肉回来吃?反正他们被难民抢了也是便宜难民,不如便宜了我们。”

方均木朝着大哥比了个大手指,聪明还是他家大哥最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