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欢快地爬上了男主宽阔的后背,还品鉴一般,捏了捏他身上的肌肉。
陆时晏瞬间肌肉紧绷,脸上懒散的表情也收了起来,像豹子一样冲了出去。
江棠棠不妨他突然冲出去,给吓了一跳,忙一把抱紧他的脖子。
自从昨天,陆时晏以一己之力击退了想要抢劫的难民,护住了陆家众人以及财产,陆家人在村民们心里的地位,就跃过村长一家,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第一。
许多先前怕被陆家连累,故意和陆家拉开距离的村民都后悔不已,想找机会和陆家修复关系。
见刘成峰带的人抱了青草过来,村民们也有样学样,割了草送过来,希望苏氏看在大家一个村的关系,以后让陆时晏多多庇护大家。
陆翠兰也随意扯了一把树叶,抱着过来,抓着苏氏的手哭诉道“大嫂,你就帮我跟李大夫说说好话吧!帮我家佩茹配一副药吧!”
苏氏虽然很气陆翠兰,但想着方佩茹好好一个姑娘,如今成了一个瞎子,心头也忍不住叹气,态度也和缓了几分,“佩茹成了如今这副样子,也确实是可怜,但抓药这事儿我们还真没办法,那大夫他会看病,但也变不出药来啊。”
“怎么就没有办法呢?”陆翠兰着急道“我听说三郎当时给人打伤,就是去山里扯药草治好的。你跟李大夫好好说说好话,帮我家佩茹也扯一把草药吧。”
苏氏缩回了手,“我家三郎要用的药,那是他媳妇去山里扯的,可没那么大的脸面,去劳烦人家大夫。”
陆翠兰可不相信江棠棠那个草包认识草药,只当是苏氏是不想帮忙,故意找了理由推辞。
她生气道“大嫂,那老话说常说,三十年活东,三十年活西。我们家现在倒了霉,但总不能一辈子都倒霉。你就笃定,以后没个什么求到我们门下的时候?”
“翠兰,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苏氏本来看方佩茹可怜,先前还好声好气的,这会儿也没了好脾气,“如果我要认识那草药,我自己上山就去给你扯了。可那是求人的事儿。你让我怎么去求人家大夫?像你一样,抱着一把连牛都不吃的枯树叶,去求人家大夫?你觉得人家大夫能答应吗?”
边上几个抱着青草来陆家的妇人都瘪了瘪嘴,帮着苏氏道“这还抵不上我们一个外人呢!我们不求药,带来的草也是马儿能吃的。可这亲妹子上门求药,居然随便带一把树叶就来了。”
“可不是,就这样,还死乞白赖要她嫂子去求大夫上山给她扯药。”
“刚才还对人家李大夫发脾气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脸。”
……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陆翠兰脸色越发地难看,“我找我自家嫂子帮忙,关你们什么事?”
陆翠兰说着,拉着苏氏的手,大声道“嫂子,你可不要被她们几个那把草给骗了。她们几个平日里成天躲在后面说我三郎媳妇闲话,说她跟李大夫不清不楚的,哄得外头的野男人抓了东西来送给你们一家子吃。”
“这可不是我们说的,明明是你到处跟人说,说你那个三侄媳妇不检点,在外面勾搭男人,说你嫂子为了逃难活下来,媳妇给儿子戴绿帽子也不在乎,还把媳妇当大小姐伺候着,现在倒打一耙,把污水泼到我头上。”
“就是,陆翠兰,明明是你先在外头说你家侄媳妇闲话的,说她就是个狐狸精,到处勾引人,勾得外头的野男人把好吃的都送给她。”
……
几个妇人和陆翠兰一起相互揭发,把以前躲在一起说的那些闲话全都扯了出来。
听着那些闲话,苏氏气得不行,谁的草都没要,把一群送草的妇人全部赶走了。
又对陆翠兰道“翠兰,我们两家以后也不要来往了。反正在你眼中,我们家也是自私自利,能帮忙也不肯帮你的无情人。”
“大哥,你看大嫂。外头人说几句挑拨的闲话她也当真,就为了那么几句闲话,就要跟我断亲。”
陆翠兰去陆老头面前告状,“大哥,你忘了爹娘走的时候怎么说的话了?你当真要跟我断亲?”
陆老头一共两个哥哥三个妹妹,但两个哥哥还没长成人,就先后去了。三个妹妹也病死了一个。
再后来爹娘也去了,就余下兄妹三人相依为命。而陆翠兰年纪最小,陆老头对这个妹妹也多疼爱几分。
此刻看到妹妹瘦得皮包骨头,还哭得不行,心头一下子就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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