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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什么要收拾的,赶紧走吧,若是被那个琴娘发现,我就走不掉了。”张妙音可不想带走教坊司一分一毫,对她来说,教坊司就是耻辱。
“张姑娘,你把这个衣服套上,万一被人发现,我就带着你先走,我带的人,会断后的。”
“好,多谢。”
就在张妙音将夜行人穿好,准备跟着卫南离开之时。
院外。
突然响起一阵嘈杂声。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
院门口,就呼啦啦冲进来三四十人,手中高举着火把,瞬间将漆黑的小院,点亮了。
“糟糕,被发现了。”
卫南一下子抽出佩剑,扭头道:“红芙,快带张小姐走。”
“走?”
人群中,琴娘慢悠悠从走上来,一脸冷意地看着个个手持长剑的黑衣人:“教坊司,也是你们敢捣乱的地方,统统给我拿下!”
琴娘刚说完。
站在她身后的二十多个人高马大,年强力壮的守卫,手持又厚又宽的长刀。
直逼卫南等人。
打斗,一触即发。
张妙音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交战的场面,一时间腿软地走不动路。
“张小姐,赶紧走,再不走,就真走不掉了。”见她站着不懂,红芙便将她拦腰一抱,右手持剑,企图杀出一条血路。
但教坊司的守卫,都是当年石韫玉精挑细选的。
就算卫南再带五十人,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再加上,琴娘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自然是有备无患。
不到半小时。
卫南跟他的下属,就都被控制住了。
“老实点。”
鼻青眼肿的卫南跪在地上,一把长刀横在他脖颈上。
只要他稍微一动,便会人头落地。
“琴、琴娘!”
张妙音傻眼了,她以为教坊司的打手,都是些酒囊饭袋。
没想到这么厉害。
“琴娘,是我给他们送的信,一切罪责,我来承担,求求您放了他们吧。”
这会儿,张妙音倒是跪得很利索。
要是被琴娘知道,救自己的人,是世子府的人,后患无穷。
“张妙音,你把教坊司当什么地方了?就算他们不是为你而来,但夜闯教坊司,一样罪不可赦。”琴娘冷笑一声,扭头与守卫道,“先把这些夜闯教坊司的人统统押入死牢,给我细审!”
“不、不行!”
张妙音一下子喊出来,挪到琴娘跟前,拼命给她磕头,“只要您放过他们,我愿意留在教坊司,我也愿意接受被拍卖,您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求求您了,放过他们吧,他们都是被我连累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跟他们没有关系。”
张妙音转变速度,永远比琴娘想象中的快。
不过,她说的话,令琴娘不爽:“张妙音,你记得,你入教坊司是因为你父亲犯了罪,我作为教坊司的管事,对待入坊的姑娘,一向都是一视同仁,怎么到了你嘴里,好似都是我逼迫你的?”
“我……”
平时巧舌如簧的张妙音,到了这一刻,却不知如何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