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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厮,很快就抱来四坛酒。
慕绾绾扫了一眼望着酒坛,面上已经白了一片的楚似拓:“就这四坛吧,你喝完,本公主就放你一马。”
“是,微臣这就喝。”
楚似拓道了一声,抬手颤巍巍地拿起一坛酒,解开酒封。
赴死一般,端起,就往嘴里灌。
“哎,你喝慢点,不能喝半坛,洒半坛。”
“是,微臣明白,微臣明白。”
此刻的楚似拓哪里还有刚才的威风样。
紧锁眉关的他,丝毫体会不到酒液的醇美。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早点喝完,早点走。
一坛、两坛、三坛……
三坛下肚,楚似拓不是醉的问题,而是感觉自己肚子撑的要爆炸了。
他抬手,去勾第四坛的酒,都在抖。
他想求饶,可张口间,胃里一阵翻滚。
他实在忍不住,侧头大吐特吐。
将刚刚喝下酒,吐没了。
整个饭厅,立马被一股难闻的酒气,笼罩着。
慕绾绾打开药箱,翻出一片药,递给末影:“给他服下,找辆马车,送他回去。”
“是。”
末影扒开楚似拓的嘴,将药片丢进去,而后扛起已经半迷糊的楚似拓,便出了门。
“放心吧,我给他喂的是解酒药,而且我跟他从小就有恩怨,等他酒醒后,要找麻烦也是找我,不会来找你们的。”慕绾绾抬头,看着站在另一边,大气都不敢喘的两人,笑:“你们是跟楚似拓怎么认识的?”
“苏家书肆还未关闭之时,楚大公子是常客,一去而来,就与民女认识了。后来他对民女……”苏浅顿了一下,不知要怎么说,才不算太诋毁楚大公子。
“我懂了,他看上你了。但又觉得你这个身份不配。是吧?”
苏浅愣一下,点点头:“对,民女跟他说过很多次了,可他好像、好像听不懂。民女也不敢跟他硬抗,怕他一怒之下,让苏家最后一间私塾都开不起来。”
“楚似拓这人,一向自以为是,凡事他看上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小时候就因为他看上本公主的玩具硬要来抢,被本公主一把推入池塘差点淹死,从此我跟他便水火不容,还有他那个弟弟楚似凌,也不是省油的灯,小小年纪就特别会颠倒黑白,当年这事要不是他撒谎,本公主也不会被母后足足打了二十板子,躺了半月才能下床。”
原主的记忆里。
白颜汐是她最恨的人。
第二恨是皇后。
第三恨就是楚家两兄弟。
“原来他不是听不懂民女的话,而且觉得民女的话,根本不重要。”苏浅心里突然腾起一团火来,“那民女可不就是他用来消遣的玩意吗?他高兴了赏民女个笑脸,不高兴了,他是不是还要打民女出气?”
“你说对了,据本公主了解,楚似拓表面上不近女色,其实他很小就有暖床丫鬟了,偶然还会在外头网罗漂亮女子,你怕是他看上众多莺莺燕燕中其中一个。”
苏浅突然觉得楚似拓好脏,好恶心。
“今天幸好有您在,不然杜夫子的小命就保不住了,民女的清白也可能……”苏浅越想心里又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