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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叔,你的意思是,舒云霞没死,她现在人在官府大牢内?”慕绾绾气得嘴唇都在发抖,明明害人的是刘天宇,结果他不光把责任推到舒云霞身上,还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
真是好手段。
展宏点点头,他的眼圈已经红了:“那是半年前的事情了,云霞现在是生是死,根本没人知道,我跟你说此事,也是希望你跟你相公尽量不要跟这个刘家药铺起扯上任何关系。名义上苗县令是闵县的父母官,其实他就是个土皇帝,只要是发生在闵县地盘上的事情,都由他说了算。木兰镇的百花阁,桃花镇的群芳阁,还有其他镇的,多少跟他沾亲带故。”
“这个苗县令业务还挺广的。”
来之前,慕绾绾就知道闵县的水很深,结果没想到这么深。
怪不得,他们能不分青皂白,把瑾溟给关押了。
“那舒云霞那个未婚夫呢?他在什么地方?”
展宏摇头:“我不认识他,自然没办法得到他的行踪,不过这半年我有一直去舒家看看,那边一直没人,就说明他还未回来。舒老爹还是我偷偷给埋的,连墓碑都不敢给他立,生怕丧心病狂的刘天宇找人把坟墓给毁了。”
“用丧心病狂来形容他,都侮辱了这个词。”慕绾绾气愤道,后槽牙紧紧咬着,“展大叔,多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情,不过我跟相公既然出来闯荡,就不会轻易放弃的,不然我投进去的钱都打水漂了。”
“张姑娘,这小命哪有钱重要啊。”展宏已经错过一次救人的机会了,不想再错过。
“我跟我相公原本是舔刀口生活的人,你别看我年轻,我跟我相公走南闯北已经十年了,我们去过很多地方的,杀人不眨眼的江湖杀手,还有喝人血吃人肉的山匪,我们都遇到的,每次都能死里逃生化险为夷,我相信这次我们也能平安的。”慕绾绾张口谎话就来,说的风影都要信了。
“那都是个人,你们现在面对是一个组织,一个集体。民怎么能跟官斗呢?”展宏感觉自己前面都白了,看了一眼琴月,欲言又止。
“张姑娘,你刚刚问我,是因为大哥救了我,就被茶馆排挤?还是我得罪过百花阁?”琴月冲慕绾绾柔柔一笑,“其实,准确地来说,我先前是百花阁最有名气的歌姬,我与那些出身贱籍的女子不同,我是自由身,只要我乐意随时可以离开百花阁。但很不凑巧,我被刘天威看上了。”
慕绾绾直呼好家伙。
一根藤上,是坏种。
“因为我是百花阁最能赚钱的歌姬,所以嬷嬷有点不舍得,但没办法刘天威是刘家药铺的大少爷,义父又是苗县令,我若想跟他对抗,无疑是以卵击石。但我偏要试试,故意用了得了花柳病姑娘的帕子,一病不起。看似嬷嬷不近人情把当初病重的我丢入大街上,其实她救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