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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宇拿来碗筷后,楚似娇刚坐下,碗中就多了刚才自己说的两道菜,她抬头见刚好撞进慕瑾溟深不见底的黑眸中。
时间在一瞬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孤,长得很可怕吗?”
最终是慕瑾溟率先打破了沉默:“为何你每次见到孤,都如同犯错一般,反倒你跟皇长姐待在一起时,总回喜逐颜开。”
“臣妾……”楚似娇又紧张,不由抓紧了筷子,“殿下不可怕,是臣妾的问题,臣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只要面对殿下,臣妾就会……就会紧张到话都说不出来。”
“你先前紧张,是怕自己露馅,怕被孤发现你真正的用意,可你当初在闵县,义正言辞说自己不是楚似雪的替代品,你有自己的思想,如今孤给你做自己的机会,你为何反而唯唯诺诺,什么都不敢说了呢?”
“臣、臣妾……”楚似娇脑子“嗡”地一下,完宕机了。
“楚似娇,你让孤很失望。”慕瑾溟以为两人有过亲密之举后,她会跟以前不同,但看到她比以前更怕自己,心头腾起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你出去吧。”
楚似娇完懵了,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太子殿下失望了。
可她不敢问,只是缓缓放下筷子,俯身:“臣妾告退。”
望着她快速离去的背影,慕瑾溟气得一拳砸在桌上,自己长得就令她这么惧怕吗?
“殿下,侧妃娘娘怎么走了?”景宇进来见,对上两眼快要喷出火来的主子,一瞬间就明白了,“属下不是要多嘴,但属下觉得侧妃娘娘天生就胆小,若殿下想要侧妃娘娘依赖您,跟您说一些掏心掏肺的话,再怎么样跟她相处之时,您也要收起身上的戾气,别说侧妃娘娘,有时候大臣们看到您生气之时,都会噤若寒蝉。”
“所以,孤长得可很怕?”
景宇忙低头,抱拳道:“殿下恕罪,是属下多话了。”
“无碍,你实话说,孤长得真有这么可怕吗?”虽然人人说,慕瑾溟长得帅,但他从不觉得自己长得有多英俊,反而他觉得自己身上缺少阳刚之气。
就拿谢无宴来说,他虽长得雌雄难辨,但他上战杀敌过,只要他往那一站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肃杀之气,反而他的容貌成了最没用的存在。
“殿下您长得不可怕,可您的眼神,您的行为举止,都很难让人亲近。您对待大臣与下属之时,是要展现作为太子之时的气魄,从而让他们畏惧您,忌惮您,可侧妃娘娘是您的枕边人,您不能用同样的方式对待她呀,这点,属下斗胆提一句,您可以找谢大将军讨教一下经验。”
“找谢无宴,他有什么经验,能让孤取经的?”
“殿下,您仔细想一想,他跟长公主相处之时,不说以前,就说两人和好后,可有见过他对长公主冷言冷语过?”
景宇这一句,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慕瑾溟立马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孤对楚似娇太过冷言冷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