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口中的贵客,难不成是豫王?
正当谢无宴思绪时,前往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而后便是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张天师,诸位,幸会。”
沈莫君速度低头,小声与谢无宴惊讶道:“还真被长公主给猜对了,豫王殿下果然跟张天师有来往。”
“这、这不是豫王殿下吗?”
人群中,有人认出他来。
顷刻间,人们开始俯身叩拜:“草民参见豫王殿下,豫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诸位不必多礼,快起来。”
“谢豫王。”
两个横肉大汉搬来一把太师椅,结果豫王摇摇头,看向张天师道:“张天师,若不是当初父皇病重,本王在走投无路之下遇到您,父皇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痊愈。”
“豫王殿下,您言重了,对贫僧而言,生命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哪怕是街边一个乞丐,只要是贫僧遇到了,贫僧一样出手相救,更何况是天子。”
“原来去年皇上病重,突然有好转,是张天师的功劳?”
若只靠张天师一个人说,大家肯定不信,但此话是豫王先起的头。
一瞬间,大家对张天师更崇拜了。
“没想到豫王撒谎起来,眼都不带眨一下的。”沈莫君磨了磨后槽牙不屑道,“仗着这些人不知宫里情况如何,把原长公主的功劳转移到自己身上,当真是不要脸。”
谢无宴没接话,只是在想,豫王能在张天师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说明,他们来往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豫王殿下,那贫僧就开始今天的宣讲了。”
“好,本王一定洗耳恭听。”
豫王说完,衣袍一掀,就盘腿坐在人群中。
大家没想到,豫王如此平近易人,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我一直觉得皇室子弟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模样,就拿长公主来说,她先前在外头闯了不少祸事。”
“对对,还有太子殿下,听说他整天板着脸,我认识一个宫里头的人,说在东宫,只要太子在,宫人们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的,上次有个宫人因为不小心打碎一只碗,刚好被太子听见,他就被打了五十大板,半条命都没了。”
“人家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那肯定比他那个姐姐更要跋扈。”
“不要再说了,免得被人听见。”
“这里又不是皇宫,再说我就是觉得豫王殿下好,甚至我都觉得,他当太子更合适呢。”这人是故意这么说的,自然是想要巴结豫王来着,“你们不知道,豫王这些年为百姓,尤其是商户们做了不少好事,太子殿下身为储君,就从来都没为百姓考虑过,不光不帮着我们商户,反而还打压我们商户呢,你们也是做生意的,难道不清楚吗?”
虽然他们说话声不大,但禅房本来就静,一张嘴,大家都听得见。
慕瑾安却闭着眼,一副听不见的样子,而微微上扬的嘴角,泄露他此事愉悦的内心。
谢无宴跟沈莫君听的火冒三丈,恨不得将那几个乱嚼舌根的狗东西,摁在地上暴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