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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很多。
束安细想一下,身体渐渐松弛下来:“我、我能信你们吗?”
“只要我们相互信任,这事才能办成,毕竟我们也怕你把我俩供出去。”沈莫君对谢无宴挥挥手,“放开他吧。”
谢无宴松开手,抱拳:“事发突然,见谅。”
束安揉着红肿的手腕,打量眼前的两人:“所以你俩不是叔侄?”
“你的观察能力很不错,我很欣赏。”沈莫君指向谢无宴,“我姓沈,他是谢,我跟他是同僚,为同一个主子办事。”
“同一个主子?”束安有点好奇,“难道是当今圣上?”
“圣上日理万机,又不出宫,哪能知道这事?”沈莫君走到束安面前,低头跟他小声道,“我们的主子,自然是东宫的那位,不过你可不要乱说,豫王跟东宫那位主子,可是好兄弟。”
束安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不已:“这、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一家五口就剩你一个了,身上也没值钱的东西,有什么值得我们好骗的?”
束安低头想了一下,看向两人:“需要我怎么做?”
“你对婴儿一事不清楚,那对厢房内那些女子也不清楚吗?”
“我只知道,秋哥他们会在后天将姑娘们运出城,具体运往什么地方,我不清楚。”
“刚才我们所说的婴儿,在各处收集后都运到寺庙内,你跟了张天师这么久,肯定待过不少寺庙,你就没有听到过婴儿的哭喊声吗?”
束安细细回忆每个待过的寺庙,摇头:“我一般只能在外院待着,从未经过内院,这次跟着张天师来安乐寺,也是因为先前他的一群下属走山路之时遭遇山体滑坡,一时间没办法赶上导致人手不够,我先前都在张天师身边做做杂事,就刚才那位秋哥,我跟他其实也不熟,但他深受张天师的器重,所以私下很喜欢摆架子。”
“那你可有吃过张天师发放给香客们的丹药?”
束安点头:“张天师基本隔三差五就会发给我们,还会盯着我们吃下去,我怕露馅,从来不敢不吃。”
“那里头有血肉的成分,还有让人上瘾的慢性毒药,长期服用,毒素蔓延五脏六腑。”
“血、血肉?什么血肉?”
“就是那些被运到寺庙就无故不见的婴儿呗。”
“婴、婴儿?”
束安胃里一阵翻滚,立马干呕起来。
“那东西有毒,能不吃就不吃,当然这些都是我们的推测而已,如今张天师又抓了那么多女子……”谢无宴眉头打结,面色很难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把姑娘们运出城,那肯定会有人接应他们,只要我们在暗中跟随,找到他们的落脚点,不就知道了吗?”沈莫君看向谢无宴,“正好我们有现成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