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鲷鱼刺身端上来的时候,鱼目还在转动,鱼尾挣扎把冰水四溅。
食客们发出欢笑声。
“这条鲷鱼真新鲜啊。”
“是啊,店里的料理长说,这是今年最新鲜的一条鲷鱼。”
“啊哈哈,真有活力。”
食客们分食,鲷鱼的身部位的,切好の刺身鱼片,沾着芥末酱油,吞入口腹。
那位端酒的服务生,看着那条挣扎の鲷鱼,仿佛看到整个夕张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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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张新炭矿业,那一批设备转卖,财务局下属的审计课,一直卡着审批。”
夕张新炭矿业的代理社长,在服务生手里拿过酒壶,跪在边上,躬身给吉田久市长倒酒。
吉田久市长皱了皱眉头,放下酒杯,夹起一块北极贝,说道:
“是那一批发行企业债,购买的设备吗?我听说那批设备都没有拆封,现在要打三折出售?”
“还有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在退休金的问题方面,闹得很凶啊。NHK都有新闻报道了。”
夕张新炭矿业的代理社长,卑微的鞠躬,诚恳的说道:
“这批设备转售的方案,是吉田卓达社长,生前制定的企画。我们夕张新炭矿业高层也想将社长的意志贯彻下去。”
吉田久市长吃着北极贝,停顿片刻,看着伏地在面前的这位代理社长,有点伤感的说道:“吉田卓达制定的企画方案啊。可是我的弟弟死了……”
夕张新炭矿业的代理社长,上前挪了挪,压低声音说道:
“吉田卓达社长的份额,我们夕张新炭矿业董事会已经通过提案,将他的份额提高三成,捐入您的竞选委员会账户……”
吉田久市长,放下筷子,喝掉杯中这位代理社长倒的清酒,慢悠悠的说道: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真实胡闹。”
“企业都破产了,哪里还有什么退休金。要不是他们那么懒惰,企业怎么会经营成这个样子。”
“我会安排夕张市警察本部,守护城市秩序的,不会让他们干涉企业正常破产程序。”
夕张新炭矿业的代理社长,心中暗自叫苦。
这位吉田家的市长,完不提设备转手审核的事情,而是自顾自的聊着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的活动……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的总长,上山又右卫门,死了。
那些乌合之众,搞不出来什么大风浪。
只要请亚库扎、暴走族就可以轻松搞定。
吉田久市长,顾左右而言,就是不谈设备转卖的事情,这让夕张新炭矿业的代理社长,一时间感到骑虎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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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吉田久市长,放下空酒杯,再次发出感叹:“哎,我可怜的弟弟。那可是我的手足兄弟,至爱亲朋啊……”
夕张新炭矿业的代理社长,擦了擦脸颊的汗渍,连忙又给吉田久市长倒满,接着小声说道:“五成?”
吉田久市长,满意的点了点头:“设备转卖的事情,你们下周,再递交一次材料给审计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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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点51分,南清水泽会馆。
酒宴结束,客人们开始送别。
一位服务生死死盯着,正在几位企业家恭维之中,准备离开的吉田久市长。
他腰间的锁链在衣服下面,如同蛇一样蠕动,藏在袖子内的镰刃,正在微微震动。
这个时候,一串刺耳的警笛,打破了夜色中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