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啥问题,那片洼地可是不毛之地(盐碱地),你能给废物利用,谁能说出个啥?”
“那臣就安心了,那片要全部给修成房子,陛下,住个几万人都没问题啊!”
“朕等着,看你把这个廉租房修出来,要让人在这片给你修筑铜像,告诉那些人,这可是忠勤伯你的义举!”
“那臣可不能同意,出钱的可是陛下,臣就是一个搬运工!”
“滚吧,滚吧,记得这粉彩瓷别泄露了啊!”
黑娃赶紧回去研发中心,给几人做保密训练,让他们这些时日,好好练习下绘图的手艺,其余九套瓷器,都给他收了起来。
“等陛下说,能用的时候,再送你们吧!”
黑娃也没想到,都察院的那帮子人这么厉害,一个月就回京交差了。
夏洪棣看着那些调查结果,火冒三丈,恨不得马上把那些家伙抄家满门!这些个督陶官,还有那些二管事,可真能干啊。
不仅贿赂拉拢匠师,还隐瞒产量,做多出来的,和那些商户勾结,转头就给高价卖出去了!
工部出去的那群蠢货,好好的手艺人不做,学那套歪风邪气!
真是白瞎了学到的那些手艺了!
水泥坊因为本来用的工人,都是退役的士兵,在水泥坊做管理的,也大多是行伍出身。
贪腐情况要好很多,虽然也是有些坏账,但是比起瓷器坊来,已经算得上清白了。
天子震怒,还能有啥好下场,从地方官到督陶官,最后是协同作案的匠师,吃进去的不但吐了出来,好好的官职也没了。
青县的郝县令,险险的避过了此劫,他虽然一心想拍马,爱请瓷砖坊的人吃饭喝酒,但是也图瓷砖坊的税收和本县人的就业。
人家图谋的是仕途而不是钱财,但是也给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真是猪脑子,忠勤伯家的两位爷,这一回去就没回来,他就应该警醒的,他真是大意了啊。
除了成立作坊时间最短的蜀地,其余几处没有一地幸免的,督陶官几乎全军覆没,京城被波及的官员降级下岗的也不少。
最上头的工部尚书都被降级了,工部直接来了一个大清洗,现在留在工部的官员都战战兢兢,他们可才抖起来没几年呢,这下直接哑火了。
京城的百姓,对这种官场动乱还是很敏感的,尤其是人牙子那儿,不但是奴仆买卖生意旺,还有庄子、铺子、房子等出售。
袁老二、袁老三几人都庆幸不已,得亏他们哥把他们给调了回来,不该拿的,可真不能拿啊!
“咱仨就呆在研发中心了,外面实在太危险了!”
“对,对,对,咱们这拿的月俸这么高,还有啥不知足的?”
“以后咱要相互监督,相互提醒,可别被旁人给算计了!”
弱小又无助,仨人表示,他们适合在大哥树下乘凉。
宫里,伴读六人组在商议:“咱们这陆续又分了五千多两,可以着手买铺子和宅子了,听说因为工部换血,好些人离京了呢。”
“那要不,先买铺子吧,咱们买到一处,收租啥的,也可以一起管!”
连太子都同意这样干,他那一万多两银子,父皇母后让他随意,那他可就真随意了。
蔡瀚文哭唧唧:“我就只有这五千多两,够买铺面吗?”他在过年的时候也做了抗争,前面赚到银子给他娘也就罢了,后面赚到的,他要自个拿着。
最后惊动了爷爷,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往后的支配权。
“我可以借给你,等后面你分红了再还我!”袁文杰表示,自己可以为兄弟解囊。
“多谢五弟!”好吧,真给坐实了排行。
休沐日,几人在侍卫的护送下,逛起了京城,买铺子这种人生大事,怎么能只交给下人呢!
“你们别说,自打有了公厕和垃圾桶,还有专人扫大街,咱们京城的街道可干净太多了!”
“以前你们还能经常逛街啊?”
“反正,一个月总有一次出来的机会嘛,看到那些穿一样衣服的老头子没,那就是扫大街的!”
“嘿嘿,我怎么不知道,这还是我爹搞出来的!”
“忠勤伯可真厉害,现在杨柳河都成一景了,那河水可清澈了,夏天还能在河里游船呢!”
“哈哈哈,我爹就一般厉害!”
“现在最热的还是东城的那些铺子,不过咱可买不起,现在更贵了!”
“南门的铺子其实也不错,可是进京城的门户!”
“卖铺子就是买地段,其次才是铺子本身,哪怕咱们买了再翻修也行!”
“多看看呗,着急啥?”
“你不懂,银子还是要花出去了,才是自个儿的!”
几人又逛,又去了牙行,总算把京城的一些铺子分布情况搞明白了。而且几人还在南城位置不错的街道上,一人买了一处街铺。
光租金,一年都能收入六百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