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什么?齐平勾结敌国,意图谋逆?(五千字求订阅)(2 / 2)

“既是道门弟子,便这般吧。”

说完,身影原地消失。

执法长老闭上了嘴,至于众弟子,倒并无想法,主要那奖励不给齐平,也必然落在白理理手中。

无论如何,也与他们无缘,自然不至于嫉妒,只是诧异于这个插曲。

只有东方流云抚掌赞叹,小声嘟囔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白理理躲在狼将军身后,侧头好奇望着,什么奖励,她毫不在意。

鱼璇机得意洋洋,朝齐平挤眉弄眼,嘚瑟道

“看到没,一帮人都不敢惹本座,跟姐混,亏不了你。”

……齐平欲哭无泪,心说大姐头你这认真的吗,总感觉在耍酒疯,脑子不很清醒的样子,等酒醒,会不会后悔?

……

镜湖,危楼之上。

身披阴阳鱼道袍,长发黑白间杂的首座手中捏着杯盏,徐徐饮酒,那酒液中,泡着一颗金色莲子。

目光,似洞穿距离,望着青叶道场上的一幕。

无奈地笑了笑。

旋即,他略想了想,抬手一抓,将一物摄入手中,再于空气一抹,瞬间,将齐平手中木盒中的物品完成替换。

这才慢悠悠,继续闭目养神起来。

……

讲道结束了。

今日发生的事,必将在道院内传开。

神秘莫测的鱼长老破天荒收徒了,却竟是个书院弟子……唔,倒也不完全。

严格意义上,齐平还是个“散修”,在镇抚司任职,只是在书院学了神符一道,并未正式拜入。

这般算,倒也勉强可以接受。

这就体现出道门师徒传承的好处了,鱼璇机自己要收徒,别人谁都无法置喙。

齐平离开青叶道场时,是抱着木盒的。

鱼璇机没搭理他,一溜烟消失不见了。

齐平无奈,只好自行离开,途中,好奇地打开了木盒,发现其中竟是一只色彩斑斓的面具。

盒内,有一张“说明书”。

“物品名‘百变魔君’……玄阶法器,乃前朝江湖修士所留,覆盖面部,可易容更貌……咦,这东西有点意思,以后查案,可能有奇效。”

齐平惊讶,竟是个易容法器。

看样子,用处不大,但考虑到他名气日渐增长,未来或许有用。

不错,这一遭,非但神魂愈发壮大,更得了件小玩具。

哦,还有个便宜师尊,道院好人真多,以后得常来。

他骑着马儿,幸福地想着。

……

……

科举放榜了。

在拖延了数日后,当京都举子们再一次抵达贡院,惊喜地发现,墙上贴上了榜单。

只是,与往年不同的是,竟一分为二。

名为所谓“南北榜”,且皇帝御笔亲题,为鼓励向学之风,今科额外多取了些士子。

一时间,轰动整座京都。

在榜之人,便是贡士,接下来,再等一阵,便要参加殿试,然后摇身一变,成为“进士”中的一员。

未来一片坦途。

欢喜不提。

而落榜之人,则如丧考妣,气氛压抑低沉,年轻些的举子还好,大不了再等一轮。

可那些年老的,却是等不起,甚而有白头考生恸哭失声,令人叹息。

三年一轮,人生几个三年?

几家欢喜几家愁,一边春风得意,一边心如死灰,郁郁离京。

……

内城,某座酒楼内。

几名上榜学子小聚,开怀畅饮,红光满面,气氛热络至极。

言谈之间,挥斥方遒,意气风发,彼此畅想未来一展抱负。

这时候,忽而,楼梯传来脚步声,一名年轻的书生走上楼来,那张英俊的脸庞上,却是灰暗低沉。

“呀,楮兄来了,快入席,”桌上,一名‘贡士’起身,招呼道“小二,快添张椅子,拿一副碗筷来。”

其余中榜的学子,也纷纷看来,表情各异。

有意外,有嘲弄,有同情。

楮知行,京都年轻一代读书人里,名声甚大的才子,经义策略不甚突出,唯独诗词惊艳。

加之面貌英俊,性子风流,在读书人圈子里,声名不小,被列为京都四大才子之一。

无数人笃定,其必中进士,有争夺一甲之姿。

然而,世事无常,没人料想到,春风得意的楮才子竟突遭滑铁卢。

桃川诗会上,与天下书楼签了契约,剑指诗魁。

却不料,齐平横空出世,人未至,金风楼上百首诗篇现世,一手压服整座京都。

楮知行黯然失色,无人关注。

据说,当夜,楮才子在画舫楼船上喝了一夜的酒,甚至打骂花魁,从未有过的失态。

诗会后,当夜之事成为读书人争相讨论的话题。

而众所周知,一个故事里,总要有配角衬托主角的光辉。

楮知行为人高调,得罪了不少人,正合适做这个配角。

仿佛一夜之间,诗文才子跌落凡尘,无人追捧,反而成了那位齐公子的名声的衬托。

后,皇陵案发,徐家倒台,天下书楼被牵连,一并查封,作为书楼的牌面,楮知行再受打击,一蹶不振。

在会试中,发挥失常,名落孙山。

“楮兄竟真来了,难得,我还以为,不会过来。”席间,一名学子阴阳怪气道。

楮知行以往高高在上惯了,对同窗多有鄙夷,如今受到反噬。

另外一名学子温和些,说道

“以楮兄的才学,上榜还是有把握的,此番发挥失常,正可去其浮躁,磨砺心志,下一轮科考,再来便是。”

“就是,无外乎再等三年罢了,唔,若是开了恩科,也许两年即可。”

“唉,要我说,还是过往太顺了,遭受挫折,便干扰了心神,照齐公子那首诗来说,我辈读书人,应学那墨竹,千磨万击还须坚劲……”

“咚!”

楮知行面无表情走过来,坐在椅中,听着这些同窗的话,沉默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突然将杯子重重落下,冷眼看众人

“齐平那诗,有什么好?”

众学子噎住。

楮知行冷笑一声“区区一个贱籍小吏出身,连科举都考不得的,也配让你们这般崇拜?”

一名学子脸色微变“楮兄,你醉了。”

楮知行摔杯

“我骂的就是他,什么百首诗篇,狗屁不通,就凭一个胥吏,也配称诗魁?还办什么报纸,可笑,可恶,可恨!”

席间学子都沉下脸来,意识到,楮知行大概是遭受打击,迁怒齐平了,这让他们颇为鄙夷。

人家从头至尾,都没找过你的事,反而是你联手天下书楼,先要污了六角书屋。

如今落第,竟还迁怒他人,实在……

“不可理喻!”一人道。

楮知行哈哈大笑,一副狂生模样,指天骂地

“不可理喻是你们,以为考中了进士,便能压在我头上?笑话!”

哈哈狂笑,他转身下楼。

一群学子怒目而视,一人起身撸起袖子,便要冲去,被身旁人拦下

“莫要与那疯子计较,不值得。这等心性,此生怕是都无望进士了,与他动手,凭白污了咱们身份。”

楼梯下,楮知行笑声愈发狂狼。

……

酒楼外,楮知行提着酒壶,喝一口,笑一声,不时痛骂,引得路人侧目。

有人认出乃是京都四大才子之一,不由低声议论,指指点点起来,说的,大抵便是落榜之事。

楮知行一概不顾,只是走着,等他离开喧闹人群,走向家门,突然被一辆马车拦住。

车帘掀开,走出一名穿着平常的中年人,戴着商人小帽。

“楮公子,可还记得我?”

楮知行一愣,认出此人,乃是天下书楼掌柜,原本在徐名远手下做事,后来徐家满门抄斩。

他这个掌柜逃过一劫,却也是丢了生意。

“你也来嘲笑我?”楮知行笑了。

中年掌柜平静道“不,我是来帮公子。”

“帮我?”

中年掌柜道“公子可想至那齐平于死地?可想立下大功,朝廷提拔?”

楮知行酒醒了,警惕道

“你想说什么?那齐平是官差,又立下大功,朝廷赏赐,我如何斗得倒他?”

中年掌柜笑着说道

“难吗?不难,我若有证据,证实那齐平勾结蛮人,陷害忠良……你觉得,他会如何?”

楮知行心脏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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