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殿下恕罪,奴婢只是来给沐小姐还发簪的,并不知晓……”
穆如酒看着旁边的砚寒清,啧啧称奇。
这家伙的演技,跟她不相上下啊。
谢亭安闻言,只是冷声问道“你说发簪?”
“是,刚刚沐小姐在跟奴婢聊天,却把发簪落在了奴婢那里,奴婢是来还给沐小姐的。”
穆如酒闻言,倒是有些惊讶。
——砚寒清向来不是什么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他现在帮她,肯定是有所企图。
谢亭安大概也明白了,今日这罪,怕是定不了了。
穆如酒见砚寒清向她眨眼,也没再说那个花匠。
既然他想趟这趟混水,她索性就拉他一把。
反正——她还有账要跟他算呢!
“是,小酒刚刚,一直跟她在一起,从来没有离开过。”
穆如酒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
谢亭安微微垂眸,也没再说什么“如此,大抵是婷乐记错了。”
再纠缠下去,众位大臣也不过是说婷乐刁蛮任性罢了。
“记错了?”祁君羡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冷意,“我家小酒胆子这样小,被殿下您吓这一下,您只是轻描淡写一句,记错了?”
谢亭安看向祁君羡,面色冷沉“清泽君以为如何?”
“婷乐公主和大皇子殿下似乎有件事一直没有搞清楚,”祁君羡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谢亭安,“沐酒,是我的人,若算起来,同你,同婷乐,应当平起平坐。”
“婷乐公主刁蛮任性,总是得寸进尺,今日居然还敢陷害沐酒。”
“大皇子,你真当本王死了?”
谢亭安眉眼清冷,闻言却是跪在了地上“清泽君息怒,此事是亭安处理欠妥。”
穆如酒看着眼前的场面,不禁眯了眯眼睛。
别的不说,谢亭安倒是个能屈能伸的,如果换成婷乐,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不会低头。
穆如酒总觉得,谢亭安这人,心思沉得很。
祁君羡冷嗤一声“今日有外臣在场,本王便不予追究了,不过,等婷乐养好伤,要亲自去给我家小孩儿登门道歉。”
在座的大臣们听了,皆是一脸震惊。
——摄政王殿下居然为了一个小姑娘出头?!
谢亭安沉默不语,跪在地上,看起来十分温顺。
祁君羡不再说什么,只是带着穆如酒离开了大殿。
临走前,砚寒清将那根簪子递到了穆如酒手上,还朝着她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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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乐知道谢亭安没有给沐酒定罪,在床上再也呆不住了,吵着要见谢亭安。
接风宴之后,谢亭安来到婷乐面前,面色依旧冷冷清清。
“皇兄!你怎么没有给沐酒定罪?!”
“她有不在场证明。”谢亭安声音清冷。
“不在场证明?皇兄又不是没遇到过这种事,直接将那证人杀了不就死无对证了!”
婷乐这样说,语气中并没有多少情绪。
仿佛杀个人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她说着,看向谢亭安,却发现谢亭安没有接话。
“皇兄,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婷乐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这次就算了。”谢亭安冷冷地开口,声音似乎没有波澜。
“皇兄不是也做过这种事情吗?为什么这次没有动手?”婷乐觉得有些奇怪。
谢亭安向来心狠手辣,杀个人毁证据这种事,他做过很多。
只是为什么偏偏这一次……
婷乐的眼中闪过一抹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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