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羞不羞?”
穆如酒茫然地看了砚寒清一眼,就看到砚寒清的脸都红透了。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当着砚寒清的面——继续捏。
“沐酒!”砚寒清低吼一声,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穆如酒笑笑,露出一对尖尖的小虎牙。
之前砚寒清扮女装的时候,胸前总是塞两个苹果。
那时候她也是没往那处想,所以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
现在砚寒清这男扮女装的技术又精进了不少嘛,这都有这么专业的准备了。
穆如酒笑着看向砚寒清。
距离上次一别,转眼间已经过去五年了。
砚寒清于她,亦敌亦友。
当年她夺回了原本属于南溪国的领土,本来想要就此作罢,但是谢琛却派人,快马加鞭地颁了一道圣旨。
——继续前进。
那就意味着,南溪国要去掠夺季渊国的领土。
穆如酒起初并不同意,但是皇命不可违,她咬着牙继续向前推进。
这一次,她看到的不再是南溪百姓生灵涂炭。
变成了季渊的百姓。
但是不管是哪一国的百姓,两国交战,最无辜的就是这些百姓不是吗?
她从一个守卫者,变成了侵略者。
她向前推进了五百里。
在那里,穆如酒看到了季渊国的边城。
而城楼之上,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倩影妩媚,舞步生莲。
穆如酒并不懂舞。
但是她看着那人在城楼上翩翩起舞,瞬间失神。
那人一袭白衣胜雪,身姿随风摇曳,却又似乎比风更加坚韧。
一开始,穆如酒以为他是被季渊国抓去的百姓俘虏,还将他带在身边照顾了一段时间。
后来她才知道——
那他奶奶的是男扮女装的砚寒清。
“千秋将军举世无双,但您赶尽杀绝,就不怕有一日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吗?”
那时候,砚寒清是这样对她说的。
有一段时日,砚寒清死气白赖地跟在穆如酒身边,穆如酒都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他还是不肯离开。
那段时间,砚寒清同她把酒言欢,似乎没有了国事家仇,只有两个飘摇的浮萍而已。
“穆如酒,你应当生在季渊的。”那时候,醉酒的砚寒清这样说道。
穆如酒轻笑一声“太子殿下若是生在南溪,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季渊的皇室不会让守卫领土的将军背负骂名,”砚寒清盯着穆如酒的眼睛,一字一顿,“穆如酒,我若是谢琛,不舍得让你背负这样的骂名。”
他心疼。
她只是一个会哭会笑的姑娘而已。
穆如酒想事情有些出神,反应过来的时候,看向身下的砚寒清。
砚寒清眼眶泛红,眼中闪过怒气与杀意,好像只要穆如酒放开他,他就能将穆如酒生吞活剥一般。
穆如酒也不害怕,弯弯眉眼,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直到——
穆如酒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摄政王殿下来此寻人,无关人员统统撤离!”
这个声音……
是江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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