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琛挑眉,看向眼前的穆如酒“沐姑娘的意思是说,清泽君很快就会醒过来?”
穆如酒单纯地点点头“对啊,皇叔伤势其实只是看上去有些严重而已。”
“既然如此,朕还是觉得要看望一下清泽君才好。”说着,谢琛便想要往祁君羡的寝殿走。
只是谢琛刚往前走一步,穆如酒便后退一步,又拦在了谢琛面前。
来回几次之后,谢琛明显是不耐烦了,他原本温润的眸子染了冷色“沐酒,朕说,朕要进去。”
穆如酒眉眼不变,嘴角还是带着笑意“殿下,皇叔在休息。”
谢琛的眉眼冷冽“所以,你是想要违抗朕的命令了?”
谢琛话音刚落,穆如酒就感觉到谢琛后面的几个守卫杀意骤现,手上的利剑蓄势待发。
“小姐!”江舟和回来的时候便看到眼前的场景。
他们想也没想,就来到穆如酒身边,将穆如酒护在了身后。
腰间的佩剑按在了剑柄上,似乎下一刻就要出鞘一般。
谢琛冷笑一声,那双阴沉的眉眼落在了穆如酒身上。
“沐酒,你敢对朕出手吗?”
穆如酒抿唇,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只是将挡在她面前的两个人推开,从袖口间拿出一样什么东西。
谢琛看着穆如酒拿出来令牌的那一瞬间,眉眼微动。
——是祁君羡的摄政王令牌。
穆如酒嘴角的笑意不达眼底,她将令牌展示给面前的所有人看,只是一瞬间,那些原本拿剑的守卫纷纷将剑收回了剑鞘。
“摄政王令牌在此,持此令牌者,如清泽君亲临。”
穆如酒冷冷地开口,那话,显然是说给谢琛听的。
谢琛皱皱眉,眉眼森冷。
穆如酒见那些人都收了剑鞘,收回令牌,还是看向谢琛。
“陛下,小酒自然没有阻挡陛下的资格,”穆如酒顿了顿,声音泛冷,“那皇叔有没有呢?”
谢琛抿唇,半晌才是冷笑一声,继续开口“清泽君又如何,朕若是非要进去,祁君羡敢拦朕不成?”
穆如酒点点头,对谢琛的话表示赞同“殿下说得确实有道理。”
穆如酒侃侃而谈,饶是眼前诸多守卫,她也毫不露怯。
“只是,殿下趁着年关将至,趁着清泽君受伤时前来王府,这知道内情的人,自然会感慨殿下念及清泽君,是来慰问的,”穆如酒顿了顿,眸光一凛,“只是这不知道,还以为殿下要借此机会,要对清泽君做些什么呢。”
穆如酒勾唇笑笑,眉眼中带着几分凌厉“毕竟,坊间那些不实谣传,总是说当今圣上与清泽君不合……诸如此类的话。”
“殿下若是真的感念清泽君的好,就不会这样贸然前来,殿下觉得呢?”
最后一句问话,穆如酒显然是带上了不容置喙的语气。
谢琛闻言,眉头紧锁,看向穆如酒的眼神中却带着几分复杂。
如今,不管是朝堂之上还是民间,几乎都知道祁君羡与他不合的事情,虽然人前他们还是将面子做足,但其实更多的人都知道——这些都只是表面功夫而已。
谢琛的眼中翻涌着情绪,他看着眼前眉眼清冷的少女,同那次见她,露出的怯懦完全不同。
“朕倒是不知道,沐姑娘对于朝堂上的事,了解颇多。”
谢琛的话里,带上了审讯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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