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羡沉沉地开口,这样说道。
穆如酒转身,却看到祁君羡身后,江舟和**站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
“祁君羡。”
“在呢。”
“江舟和**什么时候来季渊的?”穆如酒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
她好像一直都没有看到这两个人。
祁君羡给小姑娘系披风的手微微顿住,随即反应过来,缓缓开口“才来没多久。”
在季渊潜伏多日的江舟“……”
一直待命等候调度的**“……”
算了,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他们决定还是不要揭穿自家主子了……
主子追起妻来,简直是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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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和的瘟疫闹得很厉害。
说是“瘟疫”,其实应该是有人下了毒,才导致的睦和城大面积的病况。
这几天,祁君羡不让穆如酒出门,但外面的情况,穆如酒也从江舟和**的口中听说了。
睦和城死了很多人。
那些死了的百姓就被人随便挖坑埋起来,甚至连姓名都不知道。
而那些感染了的百姓整日惶惶不安,只敢待在家里,不敢出门。
原本热闹的睦和城,几乎是一夕之间,变成了一座死城。
分明还是春日,那桃花还没有败,睦和城的长街上,就已经满是萧条之感了。
祁君羡不让穆如酒出去,但是架不住有人想要进来。
砚寒清高坐在墙头之上,托着下巴,挑眉看向庭院里的人。
祁君羡站在庭院之中,双手环胸,眉眼间全是冷意。
“季渊的太子殿下,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是什么意思?”祁君羡冷声。
砚寒清不气不恼,一身白衣飒飒,声音清亮“孤一日不见穆将军,便想得紧,清泽君大抵是不懂这种感觉的。”
好欠揍。
祁君羡的拳头硬了。
砚寒清恍若未觉,挑眉继续说道“关于穆将军在战场的事情,清泽君应该有很多都不知道吧?”
男人眉眼张扬桀骜,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
“哦,孤记得有一次,穆将军救下孤,以为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对孤照料有加,恨不得与孤同床共——”
“啪——”的一声。
砚寒清后面的话都没说出口。
不远处的穆如酒,手上的石子直直地打到了砚寒清的胸口,砚寒清一个没坐稳,直直地往身后倒去。
“砰——”
穆如酒听到砚寒清倒在墙外的声音,还是不解气。
“砚寒清!你要是再给我瞎说,我在这门上贴‘砚寒清与狗不得入内’了!”
少女叫嚣着,恨不得把砚寒清这家伙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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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袭红衣,端坐在侧座上,主位之上,砚澜手持折扇,对男人温润一笑。
“顾先生好大的胃口。”砚澜开口,语气不辨喜怒。
顾鸿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用茶盖划过茶水,轻笑一声“殿下须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砚澜眯了眯眼睛,眉宇中多了一分显而易见的戾气。
“顾先生给我的条件,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顾鸿勾唇笑笑,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
“天地居向来不做失信之事,只要殿下需要在下的兵马,随时可以听候差遣。”
砚澜的眼中闪过寒意“我拿先生的兵马,事成之后,先生要我八成国库?”
顾鸿点点头,不置可否。
半晌。
“好,成交。”
只要能登上季渊的皇位,他可以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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