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羡闻言,稍稍垂眸,将穆如酒抱进了怀里,还生怕碰到穆如酒的小腹,抱得小心翼翼。
他闷笑一声,轻落落的吻便落在了穆如酒的额间。
不带一丝**与渴慕,只有无尽的温柔与虔诚。
“可是穆如酒,我不一样。”
她说,祁君羡,我有点害怕。
祁君羡说,可是穆如酒,我不一样。
“我比任何人都珍视你,我比任何人都虔诚,穆如酒,我跟任何人都不一样的。”
男人低沉开口,让人感到安心与平静。
祁君羡自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所有搅乱他心绪的人或事,他都可以快刀斩乱麻。
但是祁君羡也愿意将所有的耐性都给眼前的这个人,只求她留在他身边,哪也不去。
“我不是害怕这个。”半晌,穆如酒才清清落落地开口,声音明显比刚刚轻松了许多。
“那你怕什么?”男人卷起穆如酒的一缕长发,低头吻了下去。
穆如酒不怀好意地笑笑,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我如今有了身孕,怀了身孕不能行房,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祁君羡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将怀里的少女向上顶了顶,像是威胁一般。
他沉闷地笑笑,声音低沉沙哑:“阿酒相不相信,就算不行房,我也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快乐。”
穆如酒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她呆愣片刻,瞬间从祁君羡身上跳了起来。
祁君羡担心她磕着碰着,又将小姑娘拉进了怀里,嘴角的笑意愈发恶劣:“阿酒,要不要试试?”
穆如酒白了他一眼,抿唇蹦出几个字来:“禽兽祁君羡。”
祁君羡到底是没有真的折腾穆如酒。
两人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都小心得不得了,祁君羡更是待在穆如酒身边,让下人将有棱有角的杂物全都换了,整个寝宫一夜之间加了几倍的守卫重重把守。
起初,祁君羡每日都会往穆如酒那里跑,也会留在那里过夜,只是不敢碰她,每次都安安分分地抱着她休息。
穆如酒见状,胆子也大了起来,知道祁君羡不敢,怎么舒服怎么来,每天几乎都抱着压着祁君羡睡觉,祁君羡被压得难受,却不敢做什么动作,看着身边人的睡颜,祁君羡又气又笑的。
后来,他就很少在穆如酒的寝宫里过夜了。
——小东西真的是胆子大了,什么都敢对他做,偏偏他当真不敢怎么样,任由她胡来。
有一段时间,祁君羡天天晚上泡冷泉,泡完之后回来看小东西睡得这么香,却一点气都生不起来了。
能怎么办?为了自己的身体考虑,祁君羡还是暂时搬出了穆如酒的寝殿。
最近启征难民导致琐事很多,祁君羡倒是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批改一下奏折之类的。
是夜。
江舟站在祁君羡身边,见祁君羡坐在书案旁端端正正地批奏折,忍不住开口道:“主子,夜深了,您还是先就寝吧?”
祁君羡头也没抬:“嗯,还有一点,朕看完就睡。”
江舟见状,也不好劝阻什么,毕竟主子在搬出寝宫的这段日子,一直都是这般作息的,好像要将所有的事务趁这段时间全部处理完一样。
“前些日子,大公公还来跟属下说起一件事,”江舟想起了有趣的事情,不觉笑道,“据说主子那日从朝堂上急匆匆地离开,因为没有退朝的旨意,大人们在朝堂上站到正午。”
还是后来小姐发觉了这件事,急忙让人退了朝,否则那些大臣估计要在朝堂上站到第二日了。
祁君羡轻笑一声,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书案上的奏折:“一高兴便将此事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