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羡带着穆如酒进了房间。
点了烛火,整个房间便亮堂起来。
穆如酒环视四周,满脸不可思议:“这不是我睡觉的房间啊……”
祁君羡笑笑:“有我这样的‘贵客’同阿酒一起睡,她们短时间之内收拾不出你的房间,就只能收拾一间更大的房间出来招待我啊。”
穆如酒点点头,虽然不太懂,但是能睡大房,穆如酒自然是很开心的!
看着那逼仄的小床换成了这么大的木床,穆如酒高高兴兴地躺在了床上。
“祁君羡。”
“嗯?”
“你不是说在这里没有亲人吗?为什么又说是来寻亲的呀?”
穆如酒刚才就想问了,只不过当着她那位母亲的面,没有问出口。
祁君羡笑笑,却是坐到床边,将小姑娘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开始给她解头发。
晚上休息前不将头发打理好的话,睡觉会很难受的。
他一边给小姑娘梳理,一边轻声解释:“如果我不这样说的话,阿酒的母亲就不会让我留下了呀。”
“可是你这样说,母亲也只能让你待一晚啊,你明日还是要离开的。”
被男人抱在怀里,穆如酒起初有些不舒服,但是男人梳理头发的动作十分轻柔,穆如酒便放松下来。
祁君羡耐心地替穆如酒梳发,听到穆如酒的话,闷笑一声:“这个阿酒就不用担心了,你母亲……舍不得我这么快离开的。”
穆如酒疑惑地歪歪头,祁君羡又温柔地将小姑娘的头扶正:“乖,梳好头发才能睡觉哦。”
“祁君羡。”
“嗯,在呢。”
“我从来没见过母亲这么好说话过,”穆如酒语气带着几分惊讶,“没想到你说要跟我一起睡,母亲竟然都同意了!”
一提起这个,祁君羡的脸色便阴沉下去。
秦氏答应他这般无理的请求,不过是以为他看上了穆如酒,想要与她同房罢了。
他说了自己的身份,秦氏有心想要攀附,又见他“有意于”穆如酒,为了她的好处,牺牲穆如酒的“清白”,对于秦氏来说,显然是一桩不错的买卖。
祁君羡想着,目光便落在了不远处的梳妆台上。
梳妆台上放了些药瓶。
祁君羡不用去看,也能猜到是秦氏找人放在这里的……上不得台面的药。
若是他们二人当真同房了,这最得意的,肯定就是秦氏了。
祁君羡看着眼前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眼中的寒意骤现。
他如今既然来了,便不能让他家小姑娘受一点欺负才是。
……
“夫人,当真就把祁公子跟穆如酒放在一处……”
下榻处,有婆子小声地向秦氏询问。
秦氏冷笑一声:“那位祁公子喜欢,便是给他又如何,虽说两人的年纪差的有些大,但是能被皇亲国戚看上,那也是穆如酒的福分!”
“夫人说得是,那穆如酒也应该对夫人您感恩戴德才是……”
“那是自然。”
“不过夫人,祁公子明日便离开了,他会记住我们的恩情吗?”那婆子显然也不想让这般人物轻易离开,有些谨慎地问道。
秦氏眯了眯眼睛,想起刚刚祁君羡说过的话,冷声道:“一日的恩情记不住,多留他几日,自然会记住的。”
婆子闻言,明白了秦氏的意思,笑着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