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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琴酒说话以后,&bsp&bsp童磨轻轻地笑了,他抽出了自己的金色扇子,微微的展开遮住了自己的小半张脸。
琴酒冷冷地松开了他,&bsp&bsp童磨看着他扇子背后的嘴角勾起,&bsp&bsp但是眼睛里却并没有半分笑意,他往后退了几步,合拢了自己的扇子,&bsp&bsp嘴角的微笑更加的柔和。他就这样看着琴酒说了一句“那我就先离开了,琴酒,&bsp&bsp没有什么事的话。”
说完以后他也丝毫没有顾及琴酒的脸色变化,&bsp&bsp自己转身直接地走了,嘴里面还小声叹息了一句“最近好玩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少了。”
琴酒看着他离开了自己的视线,&bsp&bsp童磨是他发现带回来的人,&bsp&bsp但是实际让他对于童磨在心里面也有诸多忌惮,&bsp&bsp他见过不少疯子,喜好杀戮的,&bsp&bsp疯狂迷恋血液的,神志不清醒的,太多了。
实际上在这个黑衣组织里生存下来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疯狂,&bsp&bsp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像童磨这样疯的这么彻底的。
他摩挲了手中的枪,&bsp&bsp然后收了起来。丝毫没有人类一般的感情,&bsp&bsp不是形容而是事实,对于各种事情都能装出来不同的样子,仿佛这样自己就成为了有感情的人物一般。
琴酒嗤笑了一声,真是可笑,&bsp&bsp自己把自己也骗了过去,&bsp&bsp他可是看的分明,&bsp&bsp无论是他悲悯地流着泪,还是开心的笑容,那双被黑市高额悬赏的虹色眼瞳里一分情感的波澜也没有。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和他共事的时候琴酒总是格外的警惕,他总感觉这个家伙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或者他眼中的"好玩的事”从而对自己人动手。
不过这家伙的身手和能力都是一绝,也算是黑衣组织里面难得人才了,而且也不用但心是条子或者其他势力的卧底,没有官方组织会用这么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呢,虽然这方面不用担心,但是对于组织来说,也有着巨大的问题,童磨的不可控性太高了。
想到这他又有些烦闷,大步走了出去。
伏特加正靠着车等着处理事的大哥回来,然后就看见气势汹汹,皱着眉的琴酒过来。
他连忙拉开了车门,让琴酒坐了上去。
琴酒眉头皱的更加深了,有能力的人不可控,他瞥了一眼伏特加,可控制的人又没有那份能力。听说新的有酒名的人已经有三个,明天还是去看看有没有能用的人,黑衣组织可不要废物。
伏特加正准备开车呢,就看到原本皱着眉的琴酒大哥在看见他之后眉头皱的更加的深,一时间整个身体都绷紧了,战战兢兢地开车,力求每个开车的动作都做到精准,害怕有什么地方惹得琴酒大哥的不快。
降谷零刚到组织的地点准备去交自己完成任务窃取的后续资料,就看见以往冷漠着脸,互不交谈的人群,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而且最为直观的是每个人脸上都挂上了说不出的愁容,偶有几个人脸上甚至有惊恐的神色。
降谷零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最近黑衣组织绝对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而且是能够牵连到这些人的大事,要不然他们不会这样的紧张甚至于恐惧的交谈。
他也装作紧张的样子走了过去几个正在交谈的人身边,那几个人见他过来以后就停下了他们正在讨论的话。
但是降谷零已经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
“那个大人要回来了。”
“听说是琴酒把他找回来了。”
他在心里面暗暗的分析,这个“大人”一定是非常特别的人物,而且和琴酒的关系很近,琴酒一向是处理叛徒最多的,下手也最果断,那么这个“大人”应该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然后被弄了回来,琴酒很相信他?不对对于那个多疑的人来说,这样的相信根本不可能,那就是他确认这个人身上的某种特质一定不会叛逃。
想到这里,他也皱着眉装作自己心里也有什么不吐不快的话说“那个大人难道真的要回来吗?”
那几个人其中一个身材格外壮硕,脸上甚至有着巨大的刀痕的男人疑惑着粗声问“你不是进来那小子,你怎么知道那位大人的事情。”
降谷零不紧不慢地开口说“我和组织里面一个前辈出人物的时候,听他说过那位大人,听起来时是很不好相处的人。”
那个壮硕的男人身上微微颤抖了一下,他颤声说“小子,作为在黑衣组织里面的一个老人,我给你一个忠告,尽量不要去接近那位大人。”
其他的人也纷纷赞同,其中一个人还低声说了一句“他简直是一个恶鬼一样。”
降谷零在心里面对这位大人的警惕性瞬间拉满,他皱着眉然后看着面前的这几个人小声地问了一句“我能知道这位大人的代号吗?以后照着这个代号来尽量地避开这位大人。”
其他的人眼睛交换了一下,然后对着他摇摇头,他们几个人很快的就散开走了,只有那位最开始的刀疤壮硕大汉在走的时候,凑近他小声的说了一句。
“血腥玛丽。”
降谷零微微一惊,这个名字是女性的代号成员吗,但是她为什么能对于这些人造成这么大的威慑力,看来这个“血腥玛丽”不可小觑啊,这样的人物他在收集酒厂的基本资料的时候根本没有听说过,隐蔽的非常的深。
他垂下眼眸,拿着自己的资料到了交付的地方,心里面无比清晰地想着一定要去探探这个“血腥玛丽大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究竟又有着这样的能力。这份对于她的信息一定要弄到手。
夜晚,富冈义勇和奥本丽子还有木下花子三个一齐齐呆在了警察局。
面前的女警正认真无比的做着笔录,她抬头看着奥本丽子宽慰了一句“您请节哀,奥本先生在天之灵也一定会因为您的悲伤而难过的。”
警察已经做好了她哭泣悲伤无比的打算,但是在自己说完以后出乎意料的是奥本丽子脸上没有一分悲伤的情绪,反而多了一分像意外中彩票不知道怎么去花的带着惊喜的茫然。
警察小姐看着她这一副表情心里面有些疑惑,疑惑又变成了淡淡的怀疑,这么高兴不会是这位小姐把她丈夫炸上天了吧。
奥本丽子看着面前警察怀疑的神色,连忙为自己辩解。
“警察小姐,我是死者的妻子,但是鉴于死者生前对于我的种种精神虐待,我已经向法院发起里离婚诉讼,今天正是想过去告知那个垃圾男人这件事情。”
奥本丽子眼睛弯弯透露出一股喜色。一看就知道是开心至极。
她咳了一下,然后正经的说“这两位是富冈侦探事务所的人,我这两天和他们一起行动,没有作案时间。而且以我的能力也弄不来这么多炸弹。”
女警看着她有些无奈的说“丽子小姐,看的出来您很高兴了,不要再笑的这么开怀了,我们接下来要调查的东西还有非常多呢。背后究竟是谁安装的炸弹,这个犯人会不会对您出手,您的安全能不能得到保障,很多的问题。”
奥本丽子听她说那句开的出来您很高兴的时候,微微怔住了,她伸手想摸自己的嘴角,却发现是多年未曾有过的上翘,她捂住脸,忍不住的大笑着出声,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警官看着她这个样子,有些无措。木下花子走到她的身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奥本丽子的笑声变成了沉闷的哭声,闷闷的哭着,仿佛要把这些年受过的委屈全部哭出来,把这些年的痛苦和心酸通通倾泻出去。
过了好久,她才慢慢的直起来身子,木下花子给她拿了纸巾,富冈义勇没有说什么但是去那边给她接了热水,放到了他的面前。
那个警官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拿温和的目光看着她,虽然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但是她也觉得安安静静的善意能够平定下来微微舒缓眼前内心的痛苦。
于是这里只能听见,奥本丽子隐忍压制的哭声。
等到她彻底下来以后,奥本丽子红肿着眼睛歉意地朝他们笑笑,她哑着声音说“各位,真是失礼了,对不起。”
面前的警官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来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说着“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未来的日子会更加的光明璀璨。”
木下花子也出声安抚“对的,丽子小姐您现在已经是自由人士了,没有什么能够再束缚住你了。”
富冈义勇也淡淡的出声“正好,不用打官司费力气了。”
在晚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之后,奥本丽子留宿在了警察局,警察局那边给出的解释是背后的敌人尚不清晰,不排除之后会对奥本丽子小姐出手的可能,为了保证她的人身安全,最好还是在警察的看护下。
木下花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在路灯下和自家老板并排走着,晚上的微风吹过有一种莫名的凉意。
木下花子看着自家老板然后有些探究地问道“老板,你知道别墅的爆炸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富冈义勇低下头微微思考着。
木下花子继续说出自己心里面的想法“其实我一开始看见知道这个别墅是那个奥里竜之介和奥里丽子小姐的家的时候,我是以为是那个奥里竜之介动手安得炸弹,为的是炸死奥里丽子小姐我们,但是时间设置的有问题,所以让炸弹提前爆炸了。”
说完以后她就自己摇摇头,然后松下肩头,叹了一口气,然后说“但是怎么可能啊,这个奥里竜之介在别墅里面,尸体都烧的焦黑了,怎么可能会是他动的手,但是其他人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在他家里安装炸弹。”
富冈义勇开口了,他眉心皱着然后问了一句“你知道我们之前查这个奥里竜之介资金来源资料的时候,被意外阻拦查不下去的原因吗?”
木下花子仰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我知道,那个时候我记得老板你还说查不下去一定不是意外,哪有这么巧合的他的相关的资料全部都找不到了,一定是背后有某个人,某种势力把我们查资料的进程拦住了。”
说完以后她自己也微微一顿,然后扭头疑惑的看着富冈义勇“老板的意思是也是这被后的势力的人安装的炸弹。”
她眉头皱的更深了,然后用近乎喃喃自语的声音说道“可是,奥里竜之介的别墅可是在市中心啊,人流量这么大的地方,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势力的话,难道他们就完全不怕的吗?而且安装大剂量的炸弹,怎么敢的啊。”
木下花子之前的疑问稍稍有了解答,新的问题就已经出现了,她看着富冈义勇然后皱着眉问了一句“但是这个奥里竜之介应该是和背后的势力是联合的啊,为什么他突然会被炸死呢?老板。”
富冈义勇看着她然后说“应该是黑暗势力自己之间的内讧,这个奥里竜之介情绪那么激烈,又拿出了那么多钱委托我们事务所去找到这个一个根本没有的证据。”
他沉思了一下然后说“他或许已经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久了,所以想快点离开,但是丽子小姐这个时候又突然发难,如果诉讼交到他手里,到时候警方出手拦截,他的逃跑之路一定会受到阻碍。”
富冈义勇一一把自己这些天的思考说出“而且最重要的财产一旦分割,他资金的不对劲就会被官方的人知道,顺着这一条线调查下去的话,黑暗组织的人一定会盯上他。他应该是想借我们事务所的名义来对丽子小姐进行一个威慑,来压迫着她不敢去打官司。趁着拉锯的时间里自己赶快跑掉。”
木下花子看着被烧毁的别墅的方向,感慨的说了一句“费劲心思的逃跑,但是在临近成功的时候,被在自家家里炸死。”
说着说着她就打了一个冷颤,声音有些发抖的说“这到底是什么黑暗势力啊,原来我们居然生活在这么充满危险的世界里吗?”
富冈义勇也看向了别墅的方向,声音微微有些低沉“我会铲除这些社会的毒瘤的。”
木下花子看着老板,柔和的灯光称着他坚定无比的蓝色眼眸,多了一分让人深深信服的意味。
她也笑了,看着自家老板说“那其他的文书工作就都交给我吧,怎么说我也是富冈侦探事务所的秘书,而且还是唯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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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已经褪去,明亮的清晨已经悄然来临,这边的米花町是一派和平,但是黑衣组织的根据地却是另一副景象。
童磨一早起来就倍感无趣,好不容易在组织里面晃荡了一圈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人是能让他玩的,他数了一下,琴酒这个劳模今天也依旧勤勤恳恳地去执行任务,他发过的去的骚扰信息,肯定连看都没有看。
其他的组织成员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基安蒂和科伦外出执行狙击任务,伏特加和琴酒向来形影不离,朗姆隐藏自己的行踪,而且也根本不准自己去打探他的行踪玩。
剩下的,童磨思考了一下,然后转身看着身后走过来的女人,拿起扇子微微抵住自己的下巴,然后笑了起来。
贝尔摩德远远地就看见童磨一个人在哪里站着,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就知道这位又陷入无聊了,虽然组织里面的很多人都是相当忌惮和害怕这位“血腥玛丽”。
因为他常常一时的兴起,格外的喜欢威胁和吓唬和自己出任务的人以此来取乐,他轻描淡写的残忍,和时不时发出一些变态的言论更是让其他人都想着远离他。
但是对于贝尔摩德来说,血腥玛丽本身自己是有些莫名的小孩子心性在身上的,只是这样一种心性在一个视人命于无物的人身上,就变成了极为可怖的效果。
不过好歹童磨对于自己同阶层的人还没有这么的表露出来,她自己也不喜欢童磨,但是把这一种情绪压了下去,这个组织里讨厌童磨的非常非常多,几乎和他共过事认识完以后的人就会加入到讨厌他的群体里面。
所以,雪莉应该也是非常的讨厌他的,贝尔摩德轻笑了一声,然后走上前去,看着这个人与众不同的彩虹一般的瑰丽眼睛说“血腥玛丽,是没有事干吗?”
童磨看着他嘴角微微弯起,恢复到了平时无忧无虑一般的微笑,他抱怨道“真的,组织里面的人都过去出任务了,找不到一个可以和我交流玩乐的人了。”
说着他话语一转,看着贝尔摩德说“贝尔摩德小姐是有时间吗?不做任务的话我们一起去做任务怎么样?”
贝尔摩德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几乎是瞬间她就想到了上一回和血腥玛丽一起出任务的时候经历的种种事情,她冷冷地拒绝掉了“不了,我也有任务,而且是单人任务不需要带上其他人。”
说完以后她也毫不留情的快速离开了,被童磨这个家伙缠上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就这样童磨无聊的回了自己的安全屋,然后看着手机里面存的各种人名,他划拉着准备找一个有意思的人去玩。
划拉了半天他突然响起来一个事情,听说最近组织里面进来了不少的新人。他坐了起来,然后直接给琴酒打过去了电话。
那边琴酒正坐着伏特加开的车去执行任务结果自己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眉头一皱,然后看了名字,果不其然是,上面是熟悉的几个大字“血腥玛丽。”
他冷笑一声挂断了电话,伏特加感觉到大哥不爽的心情,以及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
实际上自从童磨加入酒厂,然后琴酒带着他做了一段时间的任务以后就有种被折磨疯的感觉。
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会有一通神奇的电话打过来,然后他每回认为有血腥玛丽有什么事情的时候,童磨都会打破他的想法,让他知道有的人在阴间时间打电话其实就是为了说一些毫无营养的阴间垃圾话。
他已经收到好几回“神奇的节日问候。”
血腥玛丽这个人通常都对蹲守在凌晨的时间点,然后一到零点就开始给他打店话,接通就是“昭和纪念日快乐!”“建国纪念日快乐!”
最离谱的是,有时候还能听到他时不时说一下“儿童节快乐!”“盂兰盆节快乐!”然后就是他神奇的笑声。
上一次他终于在面对这个家伙的“儿童节快乐。”的时候,过去给了他一枪。
不致命,但是在胸腹处也能让他好好安静一段时间,这也是他第一次因为并非处理卧底,而是纯粹的因为自己的情绪开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