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衣组织爬到更高的位置,掌握更多的信息,将这个深深扎根在日本的黑色组织连根拔起。
金发黑皮的公安卧底深深吸了口气,起身迈开脚步,前往下午勘测好的地点。
“呯呯!”
连贯的两声枪响!
清晰的枪声让议员家的小姐身躯微微颤抖,奔跑和喊杀声似乎近在耳畔,又很快远去。
过了很久,议员家的小姐在大自然的风雨声中驱散了恐慌,取而代之的,是随之而来的好奇和跃跃欲试。
——她已在温室里生长太久。
——久到对危险失去概念。
这个无聊的夜晚因可能存在的、未曾亲眼见到的火并增添了色彩,议员家的小姐不客气地指使她的两个保镖“你们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外面到底怎么了?”
“小姐……”
“够了!快去!”
保镖们对视一眼,同时看到对方眼底的无奈之色。
在雇主家的小姐再次发脾气前,稍矮的保镖走出了别墅,高大些的留守,不一会儿,稍矮的保镖回转,带来了一个消息。
“金发的男人?”
“是的小姐,那应该就是被追击的对象,是个危险人物……”
议员家的小姐直直地盯着他,眼睛里漾着奇异的情绪,“你刚刚说,他的肤色很深,是巧克力色吗?”她追问,“眼睛是不是紫灰色的、下垂的狗狗眼?”
稍矮的保镖“…………”
没人会注意这么多细节吧。
虽然只能确认发色和肤色,但议员家的小姐明显兴奋起来,她提着裙摆,笑容满面地在厅堂中转圈“是asode吗,一定是asode!他来找我了!asode怎么会被追杀,对了,那个女人,那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女人!asode一定是发现了,我才是最好的!”
“你!”
议员家的小姐站定,抬手指着稍矮的保镖,“快点,悄悄的,把asode、把那个金发的男人带回来!”
“……小姐?!”
这离谱的操作自然让两位保镖难以接受,但雇主家的小姐只是傲慢地抬高下巴,说出了堪称绝杀的话“如果你们不听话,我就告诉爸爸,你们趁他不在猥亵了我。”她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你们不会想知道后果的,对吧?”
室外的风雨,衬得室内愈发安静。
或许是因为白日的奔波,或许是因为这难逢的雨夜,神代清和回到宿舍不久便觉得困倦,早早洗漱睡下。
黑发的少年做了个梦。
噩梦。
那些细细碎碎的声音又响起,仿佛时代最后的余烬,不甘地想要重燃,有个男声在其中显得尤为清晰
“日本不能亡在我手里,我、我是日本的罪人……不,我不是……我会拯救日本!”
“银狼来杀我了,那条走狗是不是来杀我了?”
“我才是正确的、我们才是正确的!”
……
男人颠三倒四地说着什么,手舞足蹈、神态疯癫,许多含糊的词句都听不清楚,男人时而发怒、时而祈求,时而还念诵几句和歌,然后男人的视线,突然和他的对上。
他的视角——
在高台。
被狂热的人们所围绕的高台。
男人仿佛恢复了理智,整理衣装虔诚地跪下“神子啊,您会庇佑您忠诚的信徒吗?”
他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俯瞰。
他好像已经这样很久了——
俯瞰这世间,悲欢离合,不过是新瓶装旧酒,日光之下,再无新事。
男人似乎又陷入了疯狂,男人冲上了高台,那张和他有几分相似的脸颓靡不堪,男人急促地喘息着道“神子,不,清和……清和你看看爸爸,你会帮爸爸的对吗?——清和,我是你的父亲!”
良久的沉默。
空间仿佛凝固,狂热的人们也停下絮语,扭曲的面孔上似是被镶嵌上去的、如同劣质玻璃珠的眼睛,直勾勾看向高台的中央。
风雨如晦。
那也是一个雨夜。
他听到自己清冷的声音
“可。”
……
手机振动,神代清和猛地从梦中惊醒。
黑发的少年木愣愣地呆坐许久,消化着这突如其来的、或许是记忆的梦境,神色突然古怪起来。
记得武装侦探社的福泽社长,以前就是政府的杀手“银狼”?
望见保镖第一次到来的身影之前,安室透便已经扔掉了刚才用来播放枪声和奔跑喊杀声的微型录音笔。
腹部的伤口还在流血。
安室透又去除左肩的包扎,撕开左肩的伤,让它呈现出和腹部的伤口同样新鲜的模样。金发黑皮的公安卧底将用过的医用绷带塞进风衣口袋,又把还藏着不少弹药和枪支的黑色长风衣扔进同色的黑夜。
破绽都舍去。
——即使议员请的保镖足够小心,先联系横滨警署询问情况,警署也只会告知afia的确在附近火并过。
而他,就是那个被追杀的……虚弱的、倒霉的、陷入绝路的牛郎asode。
——在线等一个善良美丽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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