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苏眼前有了重影脑子还是清醒的。醉了?应该不算。这平时可烈的酒现在怎么不能醉人呢?
既然没醉,那接着喝,拿着这些别人求都求不到珍藏品,牛饮般的一瓶又一瓶下肚,若是识酒的人在这,定要说暴殄天物。
杜云苏颓废的靠在酒柜上,抬头看着明亮的灯,刺的眼睛不可控制的流出泪水,却自虐一般不肯移开。
脑子里刚刚看过的邮件愈发清晰,知道了凶手的他不可能毫无芥蒂的继续留在边左身边。
边左晚上回来晚了,想着他香香软软的云苏应该已经睡了,可推开门看到的确实冷清的卧室,环顾一圈,杜云苏不在这里。
西装外套随手搭在床头,进来的太急,想早点见见杜云苏,衣服也没有换,一手扯着领带让禁锢了一天的脖子活动活动,一边询问管家人去哪了。
“少爷,杜先生在酒窖。”
在酒窖?
想喝酒了?
“行,知道了。”说着挥手让管家离开,自己去找杜云苏。
酒窖的灯开的很亮,隔老远都可以看到,边左进来都被晃了一眼,在门旁边的墙上按了几下,灯光变为柔和的黄光。
穿过门口的酒柜,杜云苏就坐在地上,身旁一片狼藉,跨过酒瓶走到杜云苏身边,仰着头眯着眼,一条腿屈起,上面搭着一个手臂,手里的酒瓶还一副即将脱离的状态,没喝完的酒顺着倾斜的瓶口流出,沾湿一片裤料。
边左一点也不在意价格高昂的酒被糟蹋,反而蹲下身亲柔的唤着不省人事的杜云苏,“云苏,醒醒,别在这睡。”
两个人被浓郁醇厚的酒香包围,浓郁到只是闻着就可以醉人。
醉鬼自然是不会回应。
无奈,边左一手扶住腰,一手穿过膝窝将人抱起,杜云苏的脑袋顺着力道靠在边左肩侧,一阵颠簸,杜云苏还是睁开了眼,喝醉的人眼神也是不清楚的,仿佛罩了层雾,虚无又朦胧。
视线绕了一周,最终停在罪魁祸首身上,眯了眯眼似乎在辨认眼前的人是谁,最终带着鼻音的声音夹杂着他自己都不知道酥软,“边左”
“嗯,我在。”
“边左。”
“我在。”
一遍遍的呼唤,一遍遍的回答,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不知疲倦。
杜云苏此时的声音不知道有多诱人,直接叫麻了边左的半边身子。怀里的人醉了,醉的彻彻底底,不然怎么会一个劲的往他怀里团吧,还用牙齿在他颈侧研磨,真是要了命了!
快步回到房间,把杜云苏放到床上,没曾想他却不松手,环着边左的手臂还把人往自己身上带,一路上忍了这么久,现在还能忍那就是柳下惠了!
边左低头吻着杜云苏,在他下唇嘶磨,一只手去脱杜云苏身上衣服。
他闭上了眼,知道边左即将做什么,只是他是彻底醉了,如了最初的愿,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任凭边左动作。
这一晚,他觉得自己就像暴雨夜里的土地,被豆大的雨滴撞击,深埋在土底的种子开始发芽,破出而出,带起根部周围土壤一起翻动,引起一阵阵战栗,一阵风吹过,周围树上积攒的雨水尽数灌入根部。
想哭想叫最后只有破碎的声音流出。
边左不知道杜云苏怎么了,结束的时候竟然还勾着不让走,一直折腾到天微亮才浅浅睡下,这是最激烈的一次,一晚上都用了一盒t,抱着人进浴室清理完才揽着人睡去。
隔天边左早起精神好的不像样,杜云苏预料之内的还在睡,想着昨晚的甜蜜边左是一点也不想离开,就这样圈着人一直躺到杜云苏睡醒。
醒来就在杜云苏眼上亲了一口,“云苏,早安。”
杜云苏并没有预想中的那样高兴,垂着眼回应,“早”
刚说一个字就顿住了,这么沙哑破败的声音,是他的?!
随即想起来昨天的邮件,又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杜云苏兴致不高,边左只当是他昨晚太过了,毕竟这么热情的杜云苏他是挡不住。只是看着看着又有些不安,因为怀里的人自醒来就浑身好似笼罩了一层雾,像是随时都会消失,让他心悸。
不会的,他们都已经这样了,戒指也收了,昨晚还那么主动,不可能会消失的。边左安慰自己。
杜云苏要起身洗簌,腰一酸一下子竟然没起来,边左怔了下随即笑着把手伸进被子给人揉腰,同时在心里骂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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