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听完九千岁的话以后，终于明白了。

难怪皇上这般器重九千岁器重东厂。原来是因为九千岁始终都懂得皇上的心意。

“若是这般如此，那为何我们还要言行逼供？”

副将还是不懂。

“难道不是做做样子就可以了吗？”

“做样子，做给谁看？”九千岁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阴冷，甚至还有一种很强势的压迫感。“你以为抓他来慎刑司是为了什么？”

“为了……招供？”

“只是想要听他亲口承认而已。”九千岁双手背在身后，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白景亭身上。“即便我们都知晓背后指使之人一定是朱茵茵，可不能从他嘴里面说出口，总是差点意思。”

白景亭被九千岁这样的眼神给吓了一跳。

他虽然来到慎刑司有段时间了。

折磨人的场合倒是见识了不少。可是这种直接杀人的场合还是第一次见。不由得被吓得双腿发软。

“整个慎刑司上上下下都要给本千岁封锁住马夫已经死了的消息。”九千岁再次下了死命令。“若是谁敢将马夫已经死掉的消息泄露给任何人，那下场就跟这个马夫一样。”

白景亭连忙低下头来。生怕九千岁再次看向自己。

虽然从辈分上来说，他是自己的妹夫。可是他可是九千岁啊。冷酷无情的九千岁啊。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一个不高兴直接给自己杀了。他可不是那种念及情分之人。

“白景亭。”九千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将他叫走。“随本千岁来。”

“是。”白景亭毕恭毕敬的跟在了九千岁的身后，走出了暗牢。在接触到外面的光泽后，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是不舒服的。

“今日在这里可还习惯？”九千岁坐在椅子上，手里面是下人刚刚端上来的茶水杯。“在慎刑司当差，如何？”

白景亭站在原地，声音中带着些许的颤抖。“自然是极好的，这可是九千岁特意给选的差事，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

“比起太子对你，又如何？”九千岁手里面拿着茶杯盖，若有若无的磕在茶杯的边缘。“是太子对你更好，还是本千岁对你更好？”

“那自然是九千岁了。”白景亭的心都开始突突，因为他不知道为何一直都不理会自己的九千岁这会儿突然之间找自己谈话了。“上一次同太子殿下一起，结果最后给我送进了牢狱之中。哪里像九千岁这样会给我找一份差事？”

“既然本千岁对你比太子殿下对你还要好。”九千岁手中的茶水杯的盖子重重的落在了茶杯上，顿时茶杯破裂，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那为何，近几日，你还是与太子殿下关系密切，甚至不止一次的在侯府的后山见面？”

白景亭一听这话顿时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解释道“不是我想要见太子殿下啊，属实是因为得罪不起太子殿下所以没有办法才去的。”

“哦？”九千岁倒是觉得有意思了。深邃的眼眸浅眯着看着他。“意思是，你想要与太子划清界限，但是太子不愿意与你划清界限？”

“是这样的……”白景亭为了保全自己，只能全部都说了。“我不敢欺瞒九千岁，可是的确是这样的。”

“那你倒是说说看，太子这么频繁的找你究竟为何。”九千岁眉头轻佻，冷哼道“若是敢隐瞒，马夫便是你的下场。”

“太子殿下只是找我来问关于白清月的近况。”白景亭眼睛一闭心一横，为了自己也不管太子与白清月之间的那点私情了。“问她近日过的好不好，为何不愿意见太子殿下……”

九千岁的手，缓缓地握着拳头。眸色中也逐渐的深意起来。“太子与清月之间明明从前关系一直都不好，为何如今却这般关心？”

“其实……清月与太子殿下早已经私定终身了。”白景亭真的是为了自己的性命什么都不顾了。也不顾白清月的死活了。“从前清月与太子殿下之间就早已经私定终身，只是那会儿因为皇上跟皇后内定之人是朱茵茵，所以太子迟迟都没有许诺清月什么。”

九千岁倒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原来还有这一层故事。

而今听见。这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扎着一样。

“皇上赐婚当日，清月本来是要寻死的。”白景亭浑身发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是太子殿下深夜来到侯府，劝说了清月，所以清月才愿意答应嫁给九千岁的。”

哐啷。

之前碎掉的茶杯碎片忽然之间全部都被九千岁给丢到地上，有那么一片甚至已经划伤了白景亭的脸庞。可他也依然一动不敢动，生怕到时候触碰眉头。

“照你所说。”九千岁此时此刻的声音中充满了危险的味道，仿佛下一秒便会杀人一般。“清月与太子之间不是单方面的相思，而是郎有情妾有意，但是碍于皇上皇后所以才一直没有在一起？”

“我不敢欺骗九千岁啊。”白景亭的头低的更低了。“之前之所以主城都说太子殿下厌恶清月，主要是为了太子殿下的清誉。每次他们见面，都是太子殿下主动找的清月，可是每次被别人撞见的时候，他只能说几句羞辱之话，为了保全他太子殿下的品格。”

九千岁的手死死地攥着拳头。整个人雷霆大怒！

“即便影响了清月的名节也无所谓？你们侯府也就这样认了？”

“那是因为太子许诺过侯府，日后定然会将会给清月一个交代的。”白景亭诚惶诚恐的回道“侯府也只不过是想要太子殿下作为靠山，所以也就只能委屈清月……在这件事情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靠山？呵。你们怎么会这么愚蠢，会认为太子殿下会是你们的靠山。”九千岁一脚踹在白景亭的胸口处，将他踹飞很远。跌落下来的时候甚至口吐鲜血。“从今往后若是再见到你与太子私下见面，别怪暗卫军直接将你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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