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待白清月熟睡以后。九千岁这才披着披风来到了外面。
暗卫立刻回来汇报。“回禀九千岁，待我们去的时候，目标已经死了。”
“死了？”九千岁眸色幽深，一抹暗光用过。“被被人先下手了？”
“是。”暗卫如实汇报。“我们查看了一下那人的伤口，脖子上有一条整整齐齐的切口，甚至连头颅都被那人给拿走了，死狀可以说是极其惨烈。但从那人的刀工上来看，想来也是暗卫才能做到的，不是寻常人可以有的刀法。”
“慈幼坊的暗卫。”九千岁直截了当的断定了是慈幼坊的。“整个主城只有慈幼坊有暗卫。若不是慈幼坊，倒是要好好的查一查太子殿下这边了。”
暗卫单膝跪地，语气中有着些许的懊恼。“属下无能，请九千岁赐罪。”
“无妨。”九千岁这会儿心情大好。没有迁怒任何人。“既然目标已经死了，与你便没有任何的关系。回吧。”
“是。”暗卫虽然诚惶诚恐，但还是走掉了。
惊蛰这会儿才敢走上前询问。“九千岁，用不用查查看这件事情是不是慈幼坊做的？”
“是不是慈幼坊做的难道你心里没数？”九千岁一句话直接将他给问道了那边。“千岁夫人今日有没有去慈幼坊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惊蛰自然是清楚的，只是……“但属下着实没想到千岁夫人会动用暗卫杀人。”
“暗卫的存在难道不就是一把杀人利器？”九千岁在说这种话的时候声音冷漠到了极致。“若时不杀人，他们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惊蛰沉默了。
他知道九千岁说的是对的。可是依然觉得千岁夫人能动用暗卫去杀人这件事情还是需要在意。
如果不是因为九千岁没有处置慈幼坊的话，这会儿的慈幼坊怕是早就被皇家发现了。
若是日后动静闹的太大，怕是就不好收场了。即便有九千岁在这边周旋也无济于事了。
“想不到她居然会杀人。”九千岁低沉的笑了起来，半分责怪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带着些许的宠溺。“兔子急了会咬人，但是没想到兔子原来也会杀人。”
“九千岁。”惊蛰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的开口道“只怕这样的事情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若是千岁夫人日后依赖暗卫来夺权的话，怕是就不好了。”
“夺权？给谁夺权？是给太子殿下还是给三皇子？”
“这……”
“千岁夫人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你们来评判。”九千岁这话说的格外的霸道，甚至还带着盛怒。“你作为属下只要好好的守护在千岁夫人身边，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就好。至于她做了什么，该不该做，就不需要你来考虑。”
“若是日后千岁夫人要做伤害九千岁的事情，属下也要保护好千岁夫人吗？”
“是。”九千岁重重的看着惊蛰，以命令的口吻命令道“即便是要伤害我，你也要保护好她。”
惊蛰的心，一阵说不出的滋味在蔓延。
想不到九千岁居然在千岁夫人这里沦陷这么深，哪怕伤害他，也在所不辞。
——
次日清晨。
白清月是在九千岁的怀里醒来的。
她刚刚睁开眼眸，便看见他此时此刻正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不由的问道“为何这样看着我？难道我脸上有东西？”
“夫人昨日睡的可还好？”九千岁伸出手抚摸在白清月的脸庞。“可有做梦？”
“梦？”白清月美眸流转，不禁被他的话给逗笑了。“昨日睡得很好，一夜无梦。”
“哦？”九千岁也跟着浅浅的笑了笑。“如此，甚好。”
“你这是怎么了？”白清月只觉得他有些奇怪。“难不成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做了。”九千岁性感薄唇微微的动了动，在她耳畔低语。“梦里梦见夫人双手沾满鲜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我好是心疼。”
“怎么会梦到这样的事情呢？”白清月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我怎么可能会双手沾满鲜血？”
“是啊，怎么会。”九千岁掀开被子起身，开始自顾自的穿着朝服。“所以梦终究是梦，不是现实，都是假的。”
白清月起身，从他的背后轻轻地抱住了他。“不要多想。有你在，我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
“嗯。”九千岁握住她放在腰间的手，眸色逐渐的幽深起来。“有夫人这句话，便放心了。”
莲雾这会儿刚刚好也推门而入，端着洗漱的用品开始伺候起来。
只见她双眼红红的，看样子昨天晚上应该是哭过了，不然的话这会儿绝对不会这么肿胀。
“你这是，找过雀儿了？”白清月看见莲雾这样不由得心疼起来。“还哭了一夜？”
“夫人……”莲雾一看到自家夫人，这心里面的委屈便开始藏不住了。“雀儿说，他无心嫁娶，让我不要再等他了。”
“那就不要等了吧。”白清月试探着安慰道“既然雀儿无心，那日后碰到个有心的不就好了？难不成你还非得等着一个人？”
“可是夫人，奴婢好不容易对一个人动心啊。”
“你之前不是还稍微的对惊蛰动心了？”白清月说起这个事情就有些不厚道的想笑。“更何况日子还长着呢，指不定日后会遇见谁。再不然就让九千岁给你介绍一个门当户对的可好？”
“这……”
“可以。”九千岁出乎意料的答应了下来。“若是夫人开口，定能为你寻一个好人家。”
莲雾一听这话顿时跪在地上，诚惶诚恐起来。“多谢九千岁的厚爱，可……奴婢还是想要等一等雀儿，许是雀儿这会儿没有心思，但是以后指不定就有了。”
“你怎么这么傻啊？”白清月真的是忍不住要说上一句了。“若是一个人从一开始便不是心悦于你，那日后更不会心悦于你。”
“可……可是不是有日久生情吗？”
“日久生情也得有情才算。”白清月无声叹息，满是无奈。“若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眼缘的话，你告诉我，去哪里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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