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十分谦恭,仿佛不是在和一个罪犯说话。
袁崇焕先是一愣,没想到这狱卒态度这么好,随后顿了顿,轻咳了一声。
“我想要见皇上。”
“这……大人,您下狱的那一天,皇帝亲自下召,无论您有什么事,都不见您!”
袁崇焕面色一僵,他没有想到皇上会这么绝情。
“纸!笔!有吗,那我就写封信,希望二位能帮我转交给陛下。”
“这……”
老狱卒面露难色,因为他们只是狱卒,怎么可能看到皇上,送出去一封信难上加难,但是狱卒咬了咬牙,还是答应了下来。
“大人您放心,我石昌松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辜负大人所托。”
随后小狱卒把纸笔拿了过来,袁崇焕接过纸笔,跪坐在桌子面前,开始书写。
半个时辰后,老狱卒颤颤巍巍的接过了那一封信,同时也感受到了其中沉甸甸的分量。
向袁崇焕告别之后,便向外面走去。
小狱卒见状连忙追了上去,看见自己的师傅如此毕恭毕敬,很是不解的问道
“师傅,一个囚犯而已,您何必如此,这……”
突然老狱卒用冰冷的眼光看向小狱卒,把他接下来的话全部噎了回去。
“你可知他是谁?”
“先蓟辽督师袁崇焕,只不过进了诏狱,有几个能活着出来的。”
“你可知我来自哪里?”
“师傅我记得您说过,您是宁远人,难道?”
小狱卒明白了什么,他看向他的师傅。
“没错,我当年就是宁远守军,天启六年的时候,我第一次看到督师大人,哪怕那是他只是一个四品宁前道,哪怕那时候努尔哈赤十万大军压境,他告诉我们不要跑,我们会胜利的,我们没有人相信他,却又不知为何留了下来。
他给了我们每一个一样武器,一样最锋利的武器——决心,那一次他带着我们创造了一个奇迹,对于你们来说,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督师罢了,但是于我而言,他是英雄,是我们辽东的神!”
听见师傅说了这么多,小狱卒也极为触动,他走到石昌松的面前。
“走,师傅我陪你去!”
当然这一条路是极为不好走,两个寂寂无名小卒,怎么可能把信送到皇帝手里呢。
石昌松走到了当今礼部尚书的府上,直接跪在了门口,他的那个小徒弟不顾周围异样的眼光,和石昌松跪在一起。
“锦衣卫小旗石昌松求见!”
可不到一柱香的时候,就被礼部尚书温体仁的家丁打了出来。
没办法,石昌松只能一家又一家在那些位高权重人的府前求见,可是一连几家都根本没有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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