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戏精人均八百个心眼子,那演技自是不消说的。
楚裙‘羞辱’完自家的绝美男人,朝他被冰封的本尊之躯睨了眼。
他们这一波一唱一和的确是在演,但却不是从头演到尾。
至少在帝臣没与分身交手之前,这丑狗分身的的确确是有自己的想法。
拔亲哥骨头,斩楚裙腰,浑然发自内心,没半点掺假。
“山山……”梅任凭飘到楚裙身边,睨了眼‘帝臣’,见楚裙一脸高冷,他瘪嘴,小声道:
“你们两口子装个屁,当老子是计都那睁眼瞎还是梅拂规那愣头青。”
楚裙怪笑了声,“怎么看出来的?”
“就你俩那奸夫淫妇的眼神……”
‘帝臣’冷冷盯着梅任凭,如果不是演戏演全套,他这会儿身上还插了个爪子,估计已经对这位便宜表姐夫动手了。
吞佛给血魔使了个眼色后,也走了过来。
“姐姐……”
显然他也瞧出了门道。
楚裙也没准备对自己人玩神秘,她对计都道:“你把这分身盯牢了!我带小佛和老梅去前面探探路。”
计都桀骜不驯:“你在安排本王办事?”
女魔头给他一个白眼:“兮宝,盯着你大伯。”
“大伯你要乖乖哦!”小傻兮叉腰:“不然宝宝不理你┗|`o′|┛嗷~~”
计都神王肉眼可见的老实了,直接往侄儿身边钻,“兮宝,来来来,大伯抱。”
女魔头卖完儿子,带着老梅和吞佛朝前走去。
直接先把两人拉进自己的领域。
“山山,是不是那个望舒有问题?”梅任凭难得严肃:“她几次三番都想进那青铜门里,你故意放她进去的?”
楚裙嗯了声:“不请君入瓮,怎么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
“她之前与姐姐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吗?”吞佛皱起眉,望舒的事,楚裙透过轮回蝶都告知了他。
“不好说。”楚裙摇了摇头:“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绝顶的骗子,骗着骗着连自己都骗了。”
“我看他对伏战那小子的关系也不似作假,”梅任凭回忆道:“这一路下来,也算老实,山山你到底是从哪儿看出她有问题的?”
楚裙沉吟,要说确凿的证据,她和帝臣都拿不出来。
“她说过一句话。”
楚裙偏头道:“她说,天域无真神,伪神能创造皮囊,而真神却能创造灵魂。”
“她和梵诃吞天蟒,都是月神的创造之物。”
“这创造物有了自己的想法,但是那又如何呢?”
楚裙目色冷漠,讥诮深藏:“归澜的尾巴和分身也常常有自己的想法,可结果呢?”
梅任凭和吞佛的神色都有些复杂。
楚裙叹了口气:“最悲哀的莫过于,无论是想法、还是执念、又或是情感,是源自于她自身的灵魂,还是她的造物主所给的暗示呢?”
就像是风筝,束缚它的线被剪断了,它飘荡在天际,可让它飘起来的,是自身?还是天地间的风呢?
若是风的话,不管是吹向东,还是吹向西,与风筝自身的意志,又有何瓜葛呢?
那这‘自由’,还是自由吗?或许风筝自身都没察觉到。
“咱就是说……如果真被山山你给猜着了,你觉得那所谓的月神老太婆要干嘛?”
梅任凭语气不善:“她拿我家虎虎当补品,拿小月亮当孕囊,她还嫌不够?”
“自然不够了,毕竟,归澜的分身跑了啊……七宝缺一,她如何复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