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的记忆,立时到了考核那里。
当时考核,也如现今贝雨田的考核一般。师傅给了他一个病人,让他将病人医治好。
想到这里,云海立时知道了老者问题的用意,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老者见状,就知道他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但是,老者还是觉得再点一下他为好,毕竟栽培他这么多年,不想看到他因为嫉妒,而走偏了路。
「你那时考核,为师也是将病人权交给你来医治,不准你的师兄们插手,为师更没有从旁看着你。这是为师对你的信任。你的其他师兄师弟们也都如此。」
「既然你们都是如此,没道理,到了你师妹这里,你就不放心了。还是说,你并不是因为不放心,而是因为其他?」
「师傅,我,徒弟真的只是因为不放心师妹。」云海想了半晌,说出了他的回复。
见他还在坚持,老者眼皮半合,身体后仰,靠在了椅背上,久久,「罢了,你出去吧。为师累了。」
闻言,云海急忙行礼告退。
看着他的背影,老者再没有遮掩眼中的失望。
从老者房中离开,云海并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去了病患房中,他倒要看看,刚才他坏了贝雨田救人的法子,她还有什么法子,哼!
不过,等他到了才发现,贝雨田并没有去那里,而是回了自己房间。
前
院西偏房。
贝雨田没有急着翻找老者给她的那些药方,寻找救人的法子,而是躺在床上,将跟蛊虫有关的所有书籍都在大脑中过滤了一遍。
半个时辰后。
贝雨田从床上一坐而起。
快步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了起来。
这蛊虫虽然有毒,但是它毕竟是虫,只要是活的,就畏惧毒。她可以以毒攻毒。
不过,这毒,要选一个对蛊虫有克制的毒,才能见效。除此之外,还要注意下毒的分量。
多了,可能不等蛊虫被毒出来,病人就先被毒死。也不能少了,不然逼不出蛊虫不说,这蛊虫见有危险,再释放出它本身的蛊毒,那病人就真是大罗神仙也就不了他。
凭着在认识药草时的记忆,贝雨田迅速来到药田里,将带毒的药草部采了一点,带回房间。
随后又去病人那里,将之前病人溜在碗里的血带回了房间。
她分别将血滴在不同的毒草上面,仔细观察着血液的变化。
直到将所有的毒草试完,终于选出了一样毒草,此草为蚀精蛊叶。
这蚀精蛊叶选定,接着就要看它的分量了。
贝雨田闭眼思虑着师傅之前跟她讲过,人体内大概有多少血,按照那个比例,又去药田采了些蚀精蛊叶回来。
抽出一部分,碾成汁液,随后,按照一定比例,跟碗中剩余的血液混合。
毒汁刚进入碗中,那暗红的血液立马就变得鲜红起来。
看到如此情景,贝雨田微松了口气。
埋在书案中的头终于抬了起来。
刚抬头,就发现有些不对。这房中,怎么如此昏暗。不由得向窗外看去,这一看,倒惊了她一下。
她只是尝试了一些毒草,还有就是将蚀精蛊叶碾成汁液,时间怎么过的如此之快,现在竟然已经是深夜了。
看外面已经没有了任何亮光,想着明天还要给病人医治,贝雨田急忙梳洗完上床休息。
第二日一早,贝雨田早早的就来到了老者门外等候。
一刻钟后,老者房中终于传来动静,贝雨田敲门后进了房。
一炷香的功夫,她从房中出来了。不过,并不是她自己,她还搀扶着老者。
来到前院,云仁已经站在院中。
老者站住脚,看着云仁,「云仁,去将所有人叫到病人房中。」
云仁眼神恍惚了一下,立刻就想到了老者的用意,领命而去。
贝雨田搀扶着老者先行进了病人的房间。
不到半刻钟,人就来齐了。
老者坐在桌边,云仁站在老者左边,云海站在老者右边,其余人则离他们一步之遥,将他们半围在里面,目光都停在坐在床畔的贝雨田身上。
老者声音低沉却能让房中的每一个人都清楚地听到,「乖徒弟,你可以开始了!」
听到老者开口,贝雨田点头,命人拿来一个空的水盆,放在脚下。
接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解开瓶封,伸手示意一男子将他们主子扶起,然后一手掰开病人的嘴巴,将瓶中的汁液,悉数倒进病人的口中。
收起瓷瓶,挥手示意病人身后的男子松手,她则坐在了病人身后,双手化为掌,抵在病人背心,催动内力,带动男子体内的气,在体内运转几圈,让其身体迅速吸收蚀精蛊叶毒,这样他的血液才能带毒。
很快,围观众人就发现床上男子脸色有了变化。
躺在床上的男子的脸色起先还有些红润,在贝雨田喂给他不知是什么后,那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然后又看贝雨田坐
在男子身后,似乎在帮男子运功,男子脸色竟然隐隐透出些黑色,直到贝雨田松手,男子的脸色竟然犹如锅底一样黑了。
「贝雨田,你究竟对他做些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