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鲁王,鲁王手下人马众多,不会如此偷偷摸摸的行事,应是郐县人马。”符骁摇头,镇定道。
“郐县人马?”朱渠和方辉同时大惊!攻打冲天贼,竟还有第三方人马掺和进来了!
朱渠与方辉皆心乱如麻,如今这般情势下,他们还能顺利如先前计划的那般,带兵从昌县出离仙郡吗?
符骁眸色冰冷的望着点兵台下,那伙说是青松寨山匪,却兵气十足的人马,哑声道:“郐县人马假扮成青松寨的山匪混进来了,我师兄温南方和我打着同样的主意,他也想谋冲天贼手下的兵马!他亦有枭雄之心!”
“什么!台下刚才来的那帮人马,不是青松寨的山匪,而是兵?”方辉与朱渠听符骁如此说,脸色更是大变,事情竟比他们想的还糟糕!
他人兵马若在城门外,有城门抵挡,还能坚持不少时间,这些时间可让他们游刃有余的做好准备,尽快从此脱身。
但如今这官兵已混了一批进了这广山县,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二郎君,我们即刻带着此前已收服的一千兵士,冲城出去吧!”朱渠小声却急切的建议道。
方辉反应过来,急声分析道:“林小娘子被我等劫持,又丢入了匪寨,此时郐县人马都策反了匪寨的人,却还是被匪寨的人送给了冲天贼祭旗!您说的不错,温郎君也变了!林小娘子应该是被郐县的人放弃了,故意送来麻痹冲天贼的!”
最后哑声道:“乱世催人变,师兄果然也变了啊,竟变得为达目的誓不罢休起来。若只是麻痹冲天贼,不必非要献上林小娘子,他一定是还有别的谋划!”
师兄要如何做,才能让广山县骤然大乱?他好趁机谋兵?符骁凝眉深思,将自己带入‘温南方’的处境,思考他的下步谋划。
“二郎君,您师兄如今连未婚妻都可舍弃,哪还会放过擒拿您后的好处?等会城内乱起来,您也是他们的目标啊,恐有危险!我们如今就找个借口出城吧!去往昌县,逃出离仙郡!”
方辉见符骁站在原地凝眉深思起来,没有走的意思,急声劝阻道。
不管师兄有何计,既然将林小娘子掺和进来,就是没考虑过她安危的意思,她被师兄放弃了。
就算此次动乱她能活下来,师兄也不会让她有机会活下来的。郐县县令宠爱此女非常,师兄怎会留她活口回去告状?
符骁想到此,面现挣扎之色,身侧的手,紧了松,松了紧。
“林小娘子终究是我害的,如今点兵还未结束,城也还未乱起来,我们还有时间!带了她,我们再走!我不能让她受此侮辱!”符骁咬牙,红着眼道。
“二郎君!”
“二郎君!”
方辉与朱渠急呼!
符骁一闭眼,再次睁眼,眼底已现坚定之色,抬手制止朱渠与方辉的劝阻之言:“朱渠,你去清点人马,准备好行军的粮草和辎重等物!我们于西城门再汇合!”
“诺!”朱渠见符骁有了决断,也不敢耽搁时间,领命后,立即快步离开此处,下去准备符骁吩咐的事宜。
“方辉,带上百十好手,我们去冲天贼府邸一趟!”
“二郎君!”方辉仍是满脸的不赞同,不愿领命。
符骁寒声分析道:“广山县此处毕竟还有万余兵马!我师兄想让此城以最快的速度乱起来,只有杀了匪首冲天贼这一途。他必定是想借献美之机,派人去刺杀冲天贼!更甚者,他就混在那献美的人马里。”
方辉瞪大眼,脑中越发混乱,深吸一口气道:“温郎君他不仅献上未婚妻给贼匪,还如此大胆深入险境谋兵?二郎君,您是想”
符骁傲然而笑道:“他想杀冲天贼,我便保那冲天贼不死,冲天贼只要还信任我,此处依旧是我的主场,容不得师兄他来分一杯羹!去的若及时,未必不能生擒了师兄这郐县主事人,可以再想法,谋更多的兵力。”
“若我们到了冲天贼已死”方辉还是想就此收手,即刻就出城去,不管此地再如何发展。
符骁神色凝重的摇头道:“未点完兵,没有出城手令,怕是难将如今手上这一千兵,悄无声息的带出城去!两手准备吧,若是我们赶到时,冲天贼已死!到时此城混乱起来,我们即刻便带兵趁乱出城,我们已洞悉先机,郐县人马留不下我们!”
符骁冷声吩咐完,头也不回的向冲天贼所在居所快步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