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一下慌了。

他记得明明嘱咐过杨瑞，让他这两天不要动手的，可是

此时看着杨瑞这颗血淋淋的脑袋，冯云明白，杨瑞根本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

噔噔噔！

一阵敲击桌面的轻响拉回冯云的注意力，陆渊敲着桌子淡声道：“这位和您，是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

这一刻，冯云眼珠子咕噜咕噜乱转，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向陆渊微笑着说：“我不认识他，他和我没有关系。”

陆渊撇嘴道：“那你们住一个套房？”

冯云：“我花钱找他过来为我服务的，这荒野上的流莺就是没素质，一点都不听话，呸！”

陆渊：“”

饶是陆渊见多识广，超能者去当男流莺他也是第一次遇着。

脸上带着一种“你当我白痴啊？！”的神色，陆渊向冯云问道：“就你这身板？你俩谁服务谁啊？”

冯云耸了耸肩，摊手说道：“对，就我这身板，不大行，所以我来找你看病啊！”

说着，冯云还伸手指着合同上那“傲视群雄”几个字。

“都傲视群雄了，不能让我征服、征服一下他？”

说这话的时候冯云看了一下杨瑞那颗血淋淋的脑袋，语气明显有一些不自然。

他对面的陆渊眨了眨眼，好家伙，眼前这大叔扯犊子的功力有几分啊！

陆渊当即冷冷一笑，淡声道：“你倒是能掰扯，那你说说，昨夜让这家伙在我诊所外边偷偷摸摸的在干什么呢？！”

冯云：“偷偷摸摸的是他，跟我没关系，我是正大光明过来看病的，再说一次，我不认识他。”

陆渊：“不认识他？那你今早问他探查的结果怎么样，你让他去探查什么呢？他还跟你说我这里很诡异！”

冯云脸色微微一变，不过他马上便想出了应对之策：“呸！这该死的流莺总喜欢找点稀罕的地方玩点刺激的！死变态！”

“我都说了让他不要去、不要去，结果他还是不听话！”

“我说过让他这两天老实点的，这你知道吧？”

冯云这一番话慢悠悠出口，稳如老狗。

陆渊一阵无语，不错，冯云确实让杨瑞这两天不要动手。

但他还是有些不服输，两眼一眯，陆渊锲而不舍地追问：“那你说借着看病的名义到我这打探一下虚实，不知，你想打探什么虚实啊？”

陆渊冷冷盯着对面的冯云，只要这冯云回答得有一点不合理，自己就让负一层的展厅里再多一件展品！

想着，陆渊转头看了看那杨瑞的脑袋，嗯，这白鬼太血腥了，以后得让他注意一点，多培养培养他的艺术美感。

“想打探打探你这诊所医生医术水平的虚实。”

冯云一边说，一边重新打开了“傲视群雄”服务项目合同。

陆渊：“那你关心我诊所人员进出情况做什么？！我运进来一批人的事你们都不放过！”

冯云淡定说道：“偷偷摸摸找地方做那种事嘛，自然是要找人少的地方了，看看你这里人多人少不是很正常么？”

“那你俩说的什么害死你们老板的女尸又是什么情况？！”

这次冯云没有说话，他拿过签字笔，在那两份合同上不急不慢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又将两份合同和自己取的号码纸一并放到陆渊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