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洛菲这边先谢过了。”萧洛菲也不客气,应了下来。
经过详细的问诊。女儿什么时候出生,女儿多大,夫妇间的事情如何。夫人去世之后,娶了妾之后的各种一一问了个详细。随即又问到了很多隐晦之事。有些私密事情赵员外觉得有些羞于启齿,然看着萧洛菲一本正经的样子,渐渐也放松下来,将事情一一讲述清楚。
综合分析之后,萧洛菲的思绪锁定在了小妾熬的补汤之上。补汤虽好,当时那些年看起来龙马精神,但是却伤了根本,身子从里到外一起掏空。身子虚了,即使之后吃不少的补药,但是却没那么快好得起来。于是赵员外必然精神紧张,所以好起来便没那么容易。所以接下来的医治便不能从口服药物上下手,只能涂抹加针灸,合在一起才能见效。
萧洛菲简单地将病症阐述了一下,遂说道:“我近几日会帮你配好药,需要针灸、涂抹药物才能好起来。这些我会让我医馆里的老大夫帮你去做。这平日里的补药,先暂时停了吧。虚不受补,我帮你开一些温和的食补方子,慢慢调理,针灸之后的半个月,我再帮诊治。这段时间就算你身子感觉有些好转,也切忌房事。”
“多谢夫人。”赵梓豪谢道。
萧洛菲随后到医馆嘱咐了大夫针对赵员外如何去诊治的事宜,便往金州走去。
这日皇宫里,皇后得到线报,李诵金州看上了一位女医,动用自己的权力,为这位女医的子女安排梓桐书院,亲自命孙大人为其老师。皇后一听心里不悦!诵儿怎么如此糊涂!这孙大人可是将来要做太子太傅的人选,且不说世代鸿儒,且就说他本人也是颇高的造诣,因此才会被皇上选为春闱的命题人选。让这样一位大儒给这女医的孩子教书,实属不该!她叹了声道:“给诵儿传消息吧,就说本宫身体不适,请他回宫。”
李诵赶回宫请安道:“儿臣听闻母后身体抱恙,太医可曾看过了?”
皇后好端端地坐在大殿之上,道:“母后若不抱恙,如何能回来?你被那女医迷昏了头脑,让翰林大学士去给她的孩子教书,你可知道这孙大人是何许人也?”
自己找得到洛菲,父皇和母后查得到一点线索也是正常。何况他从心底里也没打算瞒着。他淡淡地说了句:“母后,你的线人实在能力欠佳。”
“你什么意思?”皇后不悦。
“儿臣认识的女医只有洛菲一人。连宣王妃都能认错,那人水平也未免太差了些。”李诵缓声道。
“洛菲在金州?那两个孩子……”皇后有些惊讶!之前的消息不是说诵儿在白马寺没有找到两个孩子吗?
“您的孙儿和孙女,让孙大人教书是不是委屈了孙大人?”李诵问道。
“我的孙儿,自然是要最好的老师。只是这孙大人虽然学问高深,但是琴棋书画到底还是弱了一些。你还要细细询问一下,我记得京城里书院里的许夫子在这些地方造诣颇深,要不让他教他们书画可好?”皇后此时的话立刻变了方向。这之前还说是孙大人是大儒,这到了自家的孩子找老师,便开始了各种挑剔!
“母后,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洛菲之前在王府里遇到了各种纷扰,她心里还是有些介怀。而且若是他们回来,现在的情况未必比以前好多少。所以洛菲现在暂时不想回京,儿臣也赞同。”李诵说道。
“这如何使得!”皇后心想:孙儿和孙女是皇室血脉,总不能流落在外,要入了玉牒才好。
李诵淡淡地问道:“母后若是能保证洛菲和孩子回府之后,不受外界纷扰?”
“皇家本就是各种势力在纠葛,你还有议储的可能,如何能避免?”皇后回道。
“既如此我倒是希望他们在金州。洛菲并没有疏于教养,两个孩子很可爱。”说这话的时候,李诵的脸上显露出慈祥的笑容了。
皇后踌躇片刻,道:“既如此,那便随了你们吧。本宫改日去看看孩儿。”
李诵一听,急忙回道:“母后,您若是一去,只怕我们的安宁也没了。儿臣向您保证,将来一定带着一家回宫和您请安。”
“孩子都多大了?”皇后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妥,叹了一声,道:“你看我这脑子,洛菲当时怀着身子离开的,算算孩子出生,现在应该是有五岁了吧。”
“嗯。母后若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便先回去了。”
皇后起身拿出来两对镯子,递给了李诵,道:“这银镯子是法师亲自开光。给孩子戴上,蒙得佛祖保佑。早日带他们来见本宫。”
李诵应了下来,起身出宫策马朝着城外赶去。他快马加鞭子在路上扬起一道尘土!
官道上拉着货物的马车、行人、骑马赶路的人不少。远远地就看着前面有一顶青色小轿子!这不是洛菲的轿子吗?怎么朝着岔路走去了?
他拨转马头跟了过去,只见马车行驶到了一个院子前面。有人上去扣门,门开了之后,马车赶了进去。
李诵飞身上了院墙,躲在了一棵大树上。他看着车厢门打开,里面萧洛菲和阿泽被绑着拉了出来!
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站在院子说道:“原来是名女大夫!”
“你是什么人?”萧洛菲怒目问道。
“我?呵呵!”那男子轻蔑地笑了一声,随即狠厉地说道:“我是谁不重要。不过今日我说的话很重要。你一字一句给我听好了!”
萧洛菲说道:“我告诉你,你最好把我放了。否则你迟早会后悔!”
“呵呵!哈哈!”那男子狂笑道:“就凭你?你个女郎中?哼!”
“我警告你,如果你想活命,就不要掺和别人的事情!”那男子恶狠狠地续道:“赵梓豪能不能生子是他的造化!你这般花容月貌,为了给他治病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岂不可惜?”
“你是赵梓豪什么人?”
“我自然是他的乘龙快婿!”那男子话音中带着恶毒,说道:“只可惜这老不死的,居然还想生个儿子,将家产传给他的儿子!那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