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一直照顾着钟儿,钟儿明白。这院子不大,姐姐权且在这里住着,改日我再找人寻一个大一点的院子给姐姐住。”
“这里挺好的,三间正房,两边还有两间偏房,也住得开。你不要去折腾这些,地方越大越容易被人看到。你现在要隐忍。”夕月劝说道。
“这院子之前只有苍兰和小厮铁头住。里面的陈设还是之前这屋子的主子留下来的。”说着钟儿从怀里掏出来几张银票,道:“姐姐,这是我这段时间攒的银钱。姐姐先拿着这里吃喝用度都要开销。”
“不需要这么多,姐姐可以带着他们做些绣活去卖,也能养活自己。你在王府里,这些下人都是狗眼看人低,银钱是不能缺的。”夕月说道。
“姐姐,钱姐姐替钟儿收着,过几日还有些首饰,钟儿也拿来,姐姐将这些东西变卖了。帮我看着去买些薄田和佃户。”
“你哪里来的首饰?”夕月担心他去偷了沈频儿的首饰,这被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钟儿有些不好意思,道:“仓山给沈王妃报我喜欢上了姑娘。沈王妃知道后让账房不要管我。我以此为借口,去账房支取银子总要去买些首饰才好糊弄过去。”
夕月算是明白了一二,道:“行。我去给你看看。买田地的时候,钟儿最好还是有个成年的男子出面,这样子买来的佃户也会听话一些。”
“我知道了。姐姐,我不能久留。过些日子,我会抽空过来。姐姐若是有急事,也可以让苍兰传信给仓山。”钟儿说道。
“嗯。我知道了。府里就只剩下流苏了,你万事要小心。”
“我知道,有流苏姐姐和仓山在。我没事。姐姐放心。”李钟说完便要走。夕月去旁边的屋子里唤了仓山出来,关照到:“仓山,一定要护好了钟儿。”
“夕月姐,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仓山说道。
月色之下,李钟和仓山两人悄悄回到了王府。李钟本来住着的地方就是比较偏僻,再加上这院子也就是象征性地安排着侍卫,这些人一到了夜里都回了自己屋子里睡觉。
两人进了院子之后,侍卫青峰便将院子门关了起来。三人进到屋子里,青峰说道:“世子出去的时候,没人来过,院子门奴才一直关着。”青峰是夕月帮他在府里挑的一个侍卫,人品不错。
“嗯。你们去睡吧。”
两人离开之后,屋子里灯都熄灭了。李钟将床帏都放了下来,在床上点了一盏灯,开始挑灯夜读!
肃王李祥从西北回来,回府里换了朝服进宫面圣,见过了淑妃之后便直奔宣王府。
李诵看着他容光焕发的模样,说道:“西北养人。”
李祥呵呵一笑,王兄这是觉得自己发福了!他说道:“这些日子都在月氏帮着他们处理政务,操练的是少了一些。”
“作为将领,若是不能以身作则,如何带好兵?”李诵淡淡地说了一句。他是关心李祥的,这战场刀剑无眼,真的到了贴身肉搏的时候,疏于锻炼导致身体不灵活,只怕会葬送了性命!
李祥早就习惯了李诵的不讲情面,应了一声:“王兄说的是。洛河神异之事,将王兄和西北的将士为了守护天朝边关浴血奋战,居然被说成了杀戮。若是没有我们的杀戮,这些人的哪里还有嘴巴在这里闲扯!”
“本王还没有生气,倒是你如何这般生气!”李诵自己添了一杯茶,端起来饮了一口。
“能不生气吗?国有危难的时候,总是武将保家卫国!这到了太平日子里,就用这些言论来诋毁武将!这些文人简直不可理喻!”李祥说道。
“无非就是不想让王兄当太子,又不是什么大事。”李诵说得云淡风轻。
李祥不以为然,说道:“王兄倒是不在乎,若是让湛王兄当了太子,这天朝还有我等的容身之所吗?”
“没有。”李诵回答得干脆!
“那你还不着急?湛王兄在朝中拉拢众臣,十分用心。王兄你怎么这幅模样?”李祥怒其不争。
“父皇耳聪目明,我们几个兄弟什么秉性,他心里明白。”李诵说道。
李祥说道:“就算父王是明白。只是这朝堂之上,父王或多或少也会受到群臣掣肘!”
李诵不以为然,自己的父皇若说别的不会,这扮猪吃老虎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好。他缓缓地说道:“父皇是天子,他若是真的想怎么做,这些群臣岂能真的阻拦?”
“算了,不和你说了。三哥如果真的当了这天子,我和古丽娜躲到月氏去。到时候王兄你就哭吧!”李祥话题一转,一脸的无奈道:“父皇让我去查洛河神异的事情。若是我能办案,那大理寺卿甄昱就该回家抱孩子去了!”
李诵说道:“本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么大石头,就算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到河滩,但是雕刻,存放自然不会一点痕迹都不留。不过这些人想必都会被处理得差不多了。”
“父皇和我说可以去找天宗祠长老。据说天宗祠长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够通晓万物之事。对洛河的脾性十分清楚。”李祥说道。
“这么有能力破获此案的人,你说布局的人会不会注意不到?”李诵问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
“这人要不就是参与了此事,要不便会成为布局之人的眼中钉。”李诵说道。
“那我查什么?想来这人也很快便会被灭口。”李祥有些泄气!本来他对查案就不熟悉,现在还找个这么无头的案子给他查,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
“这个人你是要去找,而且还要快!赶在对方下手之前接近这个人,若是能将他救了下来,那么便是转机。”李诵说道。
“敌人在暗,我在明,这本身不占有优势,而且这刺杀一个人,方法简直太多了。又怎么能知道对方用什么法子呢?”李祥觉得王兄想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