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玉莲看着孟青罗凉薄的笑容,怔怔的不能出声,她刚刚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
全是真的,她知道是真的,她没有撒谎,都是她干的!
孟青罗见她痴痴的瞪着自己,就知道她一时难以接受,于是如法炮制,靠近孟青碧。
“我曾经的好妹妹,你知道吗?你这脸上的疤痕,可是我出的手哦,“嘭”的一声,那马车一下子就撞破了,然后,你的脸伤了,老仇氏的腿断了,想想就痛快,当时你俩那哭嚎的声音也动听极了!
还有啊,你日思夜想要买到的祛疤美容膏,也是出自我和我师父的手呢!
你肯定会问我师父是谁?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不急啊,我都告诉你!
他啊,是薛神医啊,药王谷的谷主,而我,是她的关门弟子,下一届药王谷的谷主!
这个身份还算可以吧?怎么样?曾经的妹妹,你惊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孟青罗说完又拉着杨氏的手对二人道:“你们不是看不起我是丢弃在外的泥腿子,现在,就是我这泥腿子,还有我泥腿子的阿娘,是不是比你们风光多了,你看看,我们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好好的过一辈子,而你们现在满身的烂叶子,臭鸡蛋,啧啧……真是可怜呐!”
“你们这一路上走过去,风餐露宿,没吃的,没喝的,没衣防寒……更看不到以后的希望!”
仇玉莲和孟青碧就那样怔怔的看着孟青罗,如同看着从地狱里出来复仇的恶鬼一般。
二人惊吓得眼睛往外凸,越来越凸,嘴巴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来,就像被人扼住喉咙一般!
“呵……也就这点本事!”孟青罗鄙视一笑,缓缓走向先前那看过她出示玉佩的衙役头头,拿出一锭银子,塞到他手里,“官爷们这一路上定是辛苦,拿着路上喝茶。”
那衙役头头也是个精明的,“请问二位的意思是……?”
孟青罗并不遮遮掩掩,直白道:“我俩与那母女二人有仇,请官爷这一路上对那二人多多照顾照顾!”
当然,这照顾就是打着双引号的照顾,那衙役头头一听就明白了,“二位尽可放心,要死还是要活?”
“不讲究,哪样更能折磨人就哪样来!”
“这个容易,定会让你满意!”
孟青罗回头对着站在那儿到现在为止惊得说不出话来的母女二人施施然一笑,然后带着杨氏离开了。
走出人群,杨氏眼眶微红,激动的看着孟青罗道:“萝啊,阿娘不瞒你,这一直压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没有了,阿娘相信,你阿爷和阿奶他们知道了将军府的下场,心里也会释然了。”
“恩!”孟青罗抱一抱杨氏,“阿娘,阿萝说过,以后不再会有人欺负我,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你要相信我!”
“阿娘相信!”
杨氏点点头,不说阿萝自己的本事,就是阿萝以后会嫁入皇室,也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阿娘,走吧,我们去京城有名的铁铺看看,我答应给八郎买一个好匕首给他用的,不能忘记了!”
“就你宠着他们,想要什么就给买什么!”杨氏笑着嗔了她一眼。
“那是,我的弟弟我这做姐姐的不宠着,我宠谁家弟弟去?”孟青罗笑道。
“行,行,你理由多,惯会贫嘴!”
母女说笑着离开了这个地方,此后,有关将军府的所有往事抛却,幸福的向前前行。
次日,燕修竹带着柳不凡和二郎出去了。
孟青罗和杨氏在家收拾东西,来的时候东西不算多,回去就多了。
而且,回去的时候还多了祖母和任嬷嬷两人,以及二人的衣物什么的,再是多了几匹马。
而且,二黑和白浪两只长肥了,长壮了,也长大了许多,就它俩就恨不得要占一辆马车。
可被孟青罗嫌弃死了!
有马,没车厢,也没赶车的人,这两样都需要燕修竹帮忙。
本来车厢可以去买,但是燕修竹说没那个必要,回福来村后,暂时用不上那么多马车,先在他家王府去卸两辆车厢用着,不够他再去永安侯府找朋友卸两个来。
孟青罗瞅着燕修竹精打细算的样子,不禁哭笑不得,但既然他这样建议,杨氏也满口同意,她只得也同意了。
就是他去永安侯府借的马车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给他们?
莫不是借着借着就不还了吧!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朋友,看燕修竹习以为常的样子,估摸着他没少抠那朋友的东西。
下晌,燕修竹带着柳不凡和二郎两人回来了。
孟青罗瞅着二人一脸高兴和激动的样子,不用问就知道是成功了。
成功了,那么下一步就是去拜师学艺,要常住京城,那二郎就没法和他们一起回关州。
孟青罗给二人留了一个马车厢,装在二郎挑的那匹白马身后,给他们二人在京城代步用,然后又留了不少银钱给二郎。
不管买拜师的礼物也好,在京城学艺吃喝用也好,缺不了黄白之物。
柳不凡身上有那两千两银子在,孟青罗不用担心他没银子花。
他们二人能同时留下来也不错,彼此在花陌巷能做个伴,互相有照应。
燕修竹还细心的留了个京城燕王府的铁牌,让二人若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就去燕王府求助,他会同留守京城王府里的下人打招呼。
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后一天,燕修竹和孟青罗在京城门前汇合后,结伴回关州,一溜的马车和人,还有护卫和府兵,那阵势非常壮观,惹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