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州的现任知府,杨知府,还有现任的同知,魏同知,这二人一听说福丰商行失盗,立即派了衙役和捕头去了福丰商行。
二人亲自去了顾府,顾府里顾大嘴已经醒了,意识清醒,眼睛也能动,但人还是躺在床上要死不活,起不了床。
当听他说福丰商行里少了重要的东西时,二人脸色大变,隐隐觉得这东西怕不是一般的重要,有可能还与他们二人有关。
杨知府和魏同知二人立即着府衙里全部的衙役和捕头全城搜捕“西门大侠”。
且,是挨家挨户搜寻新入尹州城的陌生人,以及不是尹州城的本地人,并封了城门,暂时许进不许出。
官府的动作还挺快,下午,孟青罗在补眠的时候,一群人搜到柳家来了。
柳舅母去铺子里了,阿娘和阿爹两个也各自睡觉休息了,柳舅舅在家,听到拍门声,他立即去开了门。
“搜查大盗!”
为首的捕头牛逼哄哄,还给柳舅舅看了盖有府衙大印的搜查令。
柳舅舅接过来看了看,还回给他,这才把门打开,请人进了门。
一共是三个人,持搜查令为首的人后面的还俩跟班。
“听邻居说,你家最近进了陌生人,而且人还不少。”为首的捕头问。
“是,我家是有人来,是我的大妹妹一家子。”柳舅舅回道。
“大妹妹?”为首的捕头年纪不轻,应是知道些柳家的事,轻蔑的斜了柳舅舅一眼,“柳蕴,本捕头我怎么听闻你的大妹妹早就死了,你的小妹妹也早死了?所以,你这是糊弄我呢?要知道,福丰商行失盗可是大事,知府大人都亲自重视的大事,如果你家……还是从灾招来,否则可是要牵连你家探花郎他的前程的!”
“不敢,不敢……的确……”是家妹!
“舅舅!”
补眠的孟青罗听到院子里用力的拍门声时就惊醒了,然后穿了衣裳出来看看情况。
昨晚闹了那么大的事,官府肯定就会有动作,不过,没想到她刚到院子里,便看到这捕头趾高气扬的模样,态度很是不好,还出语伤人,便出声打断了舅舅的解释。
“阿萝,你才睡下没多久,吵醒你了!”柳舅舅愧疚道。
“对啊,某只狗吠的声音太大,打扰了我的清梦。”孟青罗说这话,眼神直直的盯着那为首的捕头。
这种狗东西一看就不是好人,竟然拿别人家的伤心事刺激人家亲人,要不是舅舅真把阿娘她找回来了,舅舅听到这些话,得多伤心黯然。
嘴贱东西!
“你说谁是狗呢?!”为首的捕头气道。
“谁应了谁就是!”孟青罗抱着双臂,手指在臂膀上轻击,要是熟悉她这个动作的人,一看就知道她又要整治人了。
“来人,把她给我抓了,抓回府衙,这么嚣张,一看就是与那西门吹雪有关之人,说不定他就是那西门吹雪的帮手,把她抓了,西门吹雪肯定会来搭救她,那样我们就能抓到西门吹雪了。”
为首的捕头刚开始是为了抓孟青罗撒气,可越说到最后越觉得自己真相了,觉得就是自己说的那么回事,眼神兴奋,让自己的俩跟班抓人。
“别,别,这位官爷你误会了,这位是我的外甥女,家住关州,和西门吹雪没有半点关系,她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有功夫,怎么可能成为西门大侠的帮手!”柳舅舅伸手把孟青罗扯到自己身后,与那人掰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兄弟一个,两个妹妹早死了,哪来的外甥?!去,去,一边去……别耽误我们办案,还有,不是还有其他人吗,一起全给我抓了,全抓回去,柳家有问题,有大问题……”
“嘭……啊……”
突然,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同时,一声巨响,有人被活活的踢飞了,且撞到院墙上,然后又滑落在地。
孟青罗:要不是怕毁了我舅舅家的院墙,今天我能一脚把你踢得镶在院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
“啊,啊……袭击捕头了,袭击捕头了……抓人,给本捕头抓人!”掉地上的人凄厉大叫。
柳舅舅:“……”
另外两人:“……”
说好的手无缚鸡之力呢?说好的没有武功的呢?
“呵……”孟青罗一声冷笑,“你说对了,有问题,不过,不是柳家有问题,而是你有问题了!还有一点,你这人嘴巴太臭,得着人好好的给你洗一洗才行!”
另两个捕头后退了两步,看怪物似的看着孟青罗,此刻他们也相信了头头的话,这人,一定是西门吹雪的帮身,这么凶悍!
“平平,安安……”孟青罗不想在舅舅面前自己再动手了,扯着嗓子喊了声在舅舅家后院和柳斐然,九郎,十郎几个一起玩游戏的俩宝。
“诶,娘亲,有什么事呀?”是安安宝贝的回音。
“安安,告诉你哥哥,说舅公和娘亲被坏人欺负了,让他骑着白浪来替娘亲和舅公打坏人!”
“诶,知道了,就来,就来!”安安宝贝欢快的声音。
“娘亲,我听到了,这就来了!”这次是平平清冷的小奶音。
不一会儿,另俩捕头,还有摔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的嘴臭捕头,便看见了他们人生中最难忘,且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一幕。
只见,从柳家的后院,缓缓的走出了一头白虎,一只黑熊,白虎的背上,黑熊上的脖子上,各骑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一个小脸像包子,笑嘻嘻,可可爱爱,萌萌哒。
一个小脸也像包子,但是小脸上冷清清的,眼神凉凉的……不敢说可爱。
“大……大虫,熊瞎子!我滴个娘嘞……快走,吃人了……”三人异口同声的惊叫,转身就想往外跑。
“站住!”平平轻喝。
接下来一瞬间,三个逃命的捕头动作便僵住了,站在那儿动也不敢动,因为白浪和二黑以最快速度驮着平平和安安拦在了院门口。
一黑一白两大坨站在那,那门是一点缝隙都没给他们留点,就像两只索命的黑白无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