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把陈良民和何东篱单独带走的夫子将二人带到了一间屋子里,并把二人用了真话粉后说的真话全部叙述了一遍,再告诉他们书院对二人的处理措施,何东篱和陈良民二人身子一软,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
徐山长到时,二人坐在地上正痛哭流涕的哭嚷。
看到徐山长走进屋子,二人跪倒在徐山长面前,请求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如果被书院逐出去,夺了功名,这一辈子也就毁了。
徐山长沉默了好一会,叹口气道:“松涛书院的三百院规你俩能背得出吗?”
“能,我能!”二人异口同声。
“那你们二人告诉我,第一百二十条,第一百三十条写着什么?”
“是……是偷盗者……”二人看着徐山长哑然了。
“你们二人既然都能记住,可为什么只记在脑子里,却没有放在心里?说到底,你们以为你们做的事可以心存侥幸的逃过责罚,以为你们做下的事不被发现,换位思考,你们二人合力陷害孟砚华陷害成功后,他会得到你们同样的责罚,他这一辈子也就毁了,你们那时候心疼这他没有?他是你的同窗,是一个宿舍的同窗啊!你们做下错一的时候,没有心疼过别人,你又凭什么现在让别人,让我心疼你们?!”
“说实在,你们俩的性子决定了你们的命运,何东篱你因为家境贫寒,看不得人家好,而陈良民你呢,因为自家有些银子就瞧不起别的同窗,这才铸下大错!现在,你们应该知道孟砚华他的真实身份了吧?知道阿姐是谁了吗?
你们二人现在后悔了吧?特后悔吧?如果你们二人和他好好的交往,三人一起做学问,三人一起同寝三年,在这三年时间里建立起深厚的友情。
那在在未来,不论是孟砚华他自己,还是他背后的家庭,都将会是你们的此生最大借力,你们错过了,彻底的错过了,而且你们错得太离谱,他背靠的皇室啊,你们俩啊……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徐山长越说到后面就越激动,都快把自己说抑郁了,是真恨眼前的二人太作啊。
“何东篱,这两样东西是县主她让我转交给你的。”说完,徐山长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来递给何东篱。
跪在地上的何东篱怔了一下,接过来一看,是一个瓶子,还有二两银子。
“银子?我……陷害她弟弟,县主她不应该是恨死我了,派人杀了我?她还给我银子?!”何东篱想不通了。
徐山长再次叹了口气,“县主她是神医啊,这瓶子里是他给你的药,她说了,如果还想救你阿娘,就快点儿回去救她,这药水很珍贵,千金不换的,你回去后,每次给你阿娘倒一碗水,然后滴入一滴这药水,这瓶药水吃完,你娘亲的病一定会好转,然后再用她给的二两银子去药馆继续看诊,看恢复情况要不要继续吃药,她说你阿娘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县主她还让我转告你,她很护短,如果不是因为你心存一丝孝心,对自己的家人好,就仅仅是你陷害她弟弟的做法,她定会让你悄悄的在这个世界消失,就像你所说的,她真的会杀了你!”
听了徐山长的话,何东篱的眼睛一瞪,有些痴了,半晌后大笑起来:“哈哈哈……亲人不似亲人,仇人不似仇人……是我错了,我大错而特错,山长,我不求你了,我接受书院对我的的任何处罚,我接受,我赎罪……我阿娘病了,我向亲人借了银子,也向同窗借过,可我就是没有向孟砚华借,因为我也嫉妒他的优秀,嫉妒他的学问比我好……她的阿姐,身份那么高的一个人,在这种情况还能借我银子,那她的弟弟也会借我的,山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能知错就好,把东西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吧,药水和银子你都要拿好了,孟砚华的阿姐是小神医,是神医县主,你定要信她的话,别耽误了你娘的病情!”徐山长恨铁不成钢,但到底还是自己的学生,再三叮嘱他。
“山长,我知道神医县主的,我知道她的,我相信她,我这就回家救我阿娘去!”何东篱宝贝的抱着手中的两样东西,给徐山长磕了三个头后起身立即往外跑去。
徐山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滋味难明,县主说了,他这种性格如果不掰过来,不给他应有的惩罚,他以后还会继续害人,为官也不会为老百姓办事,但是他对她娘的孝心是真的,真话药粉的效果还是可以相信的。
所以此事要一分为二来看,该罚得罚,能帮就出手帮一下,对于她是轻而易举的事。
孟青罗因为还要去阮家村,所以先把五郎送去了燕王府,让他先去梳洗换衣裳,然后再在这等着他们从阮家村回来后再一起回家。
等五郎进了府,孟青罗一行这才出了城往阮家村而去,好在今天从福来村出发时还早,要不然今天一来一回时间是真有些紧张了,路上,孟青罗便命龙一他们三人把车赶得快点。
这马车一快就会颠,这一颠啊安安就嚷嚷了:“娘亲,屁屁疼,屁屁疼,慢点儿呀,慢点儿呀!”
孟青罗:“……”这小子不仅吃货,还娇气得很。
瞅了自己的小儿子一眼,再看了大丫一眼,大丫还稳稳的坐在那,双眼好奇的看着窗外的风景,见她并没有觉得颠这才道:“臭小子,你就不能忍一忍,就知道享受,你看大丫姐姐她多乖,她嚷嚷没有?你是小男子汉,不想做小男子汉了?!”
安安:“……”我就是小小的男子汉!
憋屈的看了娘亲一眼,再看了眼姐姐,不嚷嚷了,自己爬到大丫身边,学她的样子坐坐好,然后把脑袋和眼神也偏向窗外,假装他也在欣赏风景的样子。
孟青罗看着他笨拙可爱装乖的样子,忍住笑,往后一靠,在脑子里计划着松涛书院助学金的事。
“哎哟喂,这把老骨头都要颠散了,路太远,难熬啊,下次回药王谷,老头子我再也不出来了!”福来村孟家门前,薛老头骂骂咧咧的下了马车,还一边揉着屁蛋子。
燕王府保护他的两个护卫对视了一眼,不禁苦笑了声,这老神医就是一老小孩儿,来回一路上难侍候得很,马车赶快点吧,他老屁蛋子疼,赶慢了吧,又吼他们说是慢得像蜗牛,他要赶不回来参加世子和世子妃的成亲大礼。
他们俩真的是,太难了,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