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啊。”墨修寒面无表情的脸上,唇角冰冷的上扬了下,“是有些年头了。”
迟易一脸不明的望着他。
二爷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可惜十年了,你还不懂我的规矩。”
“二爷……”墨修寒这话一出口,迟易整个表情都变了,慌忙问道,“二爷,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二爷的规矩他怎么会不知道。
这世上,除了迟容,就是他跟二爷跟得最久。
自然除了迟容,他是最了解二爷规矩的人。
他怎么会不懂二爷的规矩?
“你知道,什么样的人不能留吗?”墨修寒脸色冷沉的看着迟易,一双沉邃幽深的凤眸里,都布满寒气。
迟易定定看着他。
冰冷的男人又扯动了下嘴唇,“有私心的人。”
毫无温度的话。
“二爷,我对您,绝无二心!”
迟易几乎立马,单膝跪了下去,复杂的脸上,眼神一片坚定。
二爷怎么会怀疑他有私心?
他这些年一直跟着二爷出生入死,从未有过一句怨言,他怎么会对二爷有私心呢?
当年如果不是二爷从贫民窟解救了他,他早就死了。
二爷的大恩,他终生难忘。
他这一生,都只会为二爷做牛做马,绝无半点私心。
看着单膝跪地的迟易,墨修寒没说话。
只是眼神冷漠的瞧着他。
那样的冷漠,看得迟易心底十分不是滋味。
“二爷,属下实在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坏了二爷的规矩,还请二爷明说。”
二爷这么看着他,还不如上手打他一顿来得舒服。
可他无论如何去想,他也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二爷的事情。
天地良心,他对二爷,从来忠心耿耿。
“你跟沈初夏,是什么关系?”
墨修寒依然冷着脸,却没再继续耗下去了,一边整理袖口,一边淡漠的吐出一句。
“沈初夏?”迟易愣了愣,赶忙回答,“她是墨家的下人,我与她除了偶然在墨家庄园碰上打声招呼,再无任何关系。”
“再无任何关系,她怎么会知道我的行程?”墨修寒一只袖口整理好,抬起冷眸的时候,锐利的眼神,直接将迟易吓呆了。
二爷的行程……
沈初夏总是向他打听二爷的事,前几天,他似乎的确不小心说了二爷要和少夫人出去度假的事。
二爷今天,是因为这个事在生气?
沈初夏,到底做了什么?
“二爷。”迟易这下,直接将另一只腿也跪到了地上,双膝朝墨修寒跪着,“是属下一时疏忽,请求二爷责罚。”
墨修寒看着他这副双膝跪地的样子,冰冷的脸,并无任何变化。
“只是一时疏忽吗?”
“只是一时疏忽,我与沈初夏之间绝无任何私情,属下保证,这样的错误,以后绝不再犯。”
迟易此刻,肠子都要悔青了。
他为什么要去理那个沈初夏!
如果不是她,二爷怎会生这么大的气。
细细想来,那个沈初夏,在他这里打探过不少次二爷的事情。
她到底又是什么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