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绝对的力量面前没有冒险(2 / 2)

大殿变得空旷起来,他手支着侧脸,外面的战斗还没有结束,要看看她们的表现吗?

偷看的话,又感觉不太好。

白石心里陷入犹豫。

……

叮!叮!叮!

金铁交击的声音在林间响起,神凪凛在风的簇拥之下,闪到数十米外,“你这家伙还真是硬啊!”

她的语气轻松,精致如瓷娃娃的脸庞是没有一丝轻松,极为凝重。

第一次遇到这种以雷切的锋利结合自身灵压都无法破防的对手。

“都说了,你的运气不好。”

灰尘之中,三米三的身影漫步而出,它浑身都散发出钢铁般的色泽,蜥蜴头,人身,一条柔软的尾巴在摇摆,“我的能力是坚硬,可以说是剑士的克星。”

“即便站在这里不动,让你打上几天几夜都不会有一丁点损伤。”

“你真敢说啊。”神凪凛琥珀色眼眸涌现一抹怒意。

它面色平静道:“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那就让我证明,你口中的事实是虚假。”

神凪凛不再单手持刀,双手握住刀柄,“哈!”

一声大喝,她使出乘风斩,脚踏游龙步,身形在狂风之中变得模湖,由远至近,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给人。

它双臂展开,摆出相扑的姿态,十指闪耀着刀刃的光泽,身皮肤硬到极致。

叮!

错身而过,些许痕迹出现在它体表,却依旧没有破防,转身,便看见她将刀收起,放弃了?

看这个小丫头的固执,可能性很低。

短暂的思考,让它看着刀锋彻底收回鞘中。

叮,无形的音波扩散,震动它耳膜,体表更是响起一阵狂乱的叮叮声。

它没有一丝停顿,右爪向前挥出,不给神凪凛接上龙吼的机会,让她被迫用刀鞘格挡。

砰!神凪凛挡住,想要拔刀,胸口勐地飚出鲜血,凉风灌入,“什么?!”

她脸上闪过一抹震惊之色,再也抵挡不住敌人的力量,直接倒飞出去。

轰隆隆。

参天古树接连被撞断,朝左右倒下。

一时间,叶落如雨,神凪凛哇得吐出一口血,想明白了,她没能挡住对方撕裂的空气,“可恶。”

浑身骨头酸疼,想要起身的话,内脏又是剧痛传来。

“我从不会说谎。”

它踏着落叶,尾巴轻轻摇摆,道:“你应该认清现实了。”

神凪凛咬紧牙关,手抖得不像话,完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站起来。

“拥有和实力不符合的强大意志,也是一种痛苦。”

它举起手,目光有几分怜悯道:“就让我替你结束这个痛苦。”

神凪凛怒瞪着眼,满脸不屈的表情又迅速让惊喜取代。

它察觉到一丝不对,转身,看见背后的男人,“良子失败了嘛,她的运气真差。”

白石面无表情道:“是你们的运气都不好。”

“这句话应该是我告诉你们,剑士在我面前最无用,这身坚硬的皮,没有任何剑士能够击伤。”

它脚微微下蹲,如弹黄一样慢慢蓄力,然后,身体在一瞬间冲出,双爪…阿勒,双爪呢?

天旋地转,看着倒悬在地面的无头尸体,它忽然意识到,不是双爪没了,是它的脑袋离开身体。

“那是你没遇到我。”

风中飘来一句话,它听到了,也彻底坠入黑暗。

白石将刀随手插在地面,走到神凪凛的身边,蹲下道:“我给你疗伤。”

翠绿色嫩芽从掌间往外钻出,他捅进神凪凛的腹部,开始从内修复伤势。

神凪凛的伤太严重,来不及寒暄,直接失去意识,倒在他的怀中。

……

不知睡了多久,神凪凛朦胧的意识逐渐清醒,耳边能听到吵闹的声音。

“鬼龙院,这么做不好。”“嘘,我就是上个色。”

后者的回答让她立刻睁开眼,“鬼龙院!”

“咦,神凪,你醒了?”鬼龙院美牙不是想要给她脸颊上色,正压着凯撒的虎头,想给王字改变一个颜色。

“哞哞。”

凯撒发出撒娇的声音,从某人的压迫钻出来,绕到主人的背后,委屈巴巴叫着。

神凪凛摸了摸它的虎头,“我们回来了?”

琥珀色眼眸环顾四周,窗外阳光明媚,这里是她的卧室,小森纯、小森葵坐在床铺旁。

白石靠在懒人沙发,戴着耳机,现在他停止刷油管的短视频,“小森。”

“我去热一热早餐。”

小森纯几乎不需要他嘱咐,便能知晓他想说什么,从榻榻米起身,走向外面。

神凪凛也察觉到肚子饿,手摸着肚子,疑惑道:“我睡了很久吗?”

“不算久,现在是五月十三日的上午十点。”

鬼龙院美牙笑嘻嘻地解释。

“我睡了十几天?”神凪凛一脸震惊之色,她记得出发的时候是五月初啊。

小森葵解释道:“你是昨天从秘境返回,就是睡了一夜。”

白石笑道:“秘境和外面的时间流速不同。”

两人的解释让神凪凛松口气,又关心道:“订单呢?”

“完成啦,我们告诉那个老爷子,理惠死在秘境。”

鬼龙院美牙摊开手道:“不过,听白石君说,那位完忘记老爷子的事情。”

“过了五十年的时间很正常。”

神凪凛随口回一句,又想要问理惠为什么还能活着见到白石。

“我不会哦!”鬼龙院美牙双手叉腰,挺胸,昂首,“不论是过去多久,我都会记住白石君、小葵、神凪,还有小森的!”

“嗨,嗨。”神凪凛敷衍地回应。

假如五十年不联系、不问候,真的能记住彼此吗?

或许在那个时候,鬼龙院美牙会待在别的女人面前,信誓旦旦说她们的友谊永不改变。

想到那个画面,神凪凛心里闪过一丝寂寞,又忽然顿悟!

是嘛,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