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秀对此不感兴趣,感叹了两句水真多,就又跑去船尾修行大日真引功,顺便等待周教头。
船工修好被弄坏的围栏,骂骂咧咧走开,让许秀帮他盯着是哪个王八蛋手欠,非要弄死那人。
许秀欣然应下,露出憨厚笑容,忍住了再试试力气的念头。
接下来一连等了几日,也不见周教头前来耍拳。
虽然每天在舱内抬头不见低头见,可总不能见着人家便问这几天怎不去耍拳了吧。
纵是如此,许秀也不灰心,每日将活干完了就去船尾,备好茶水脸帕,甚是积极。
又过了两日,才看见周教头姗姗来迟。
这是周教头想通了,那天是他想差,以为那小子对他图谋不轨,现在才知,有可能人家只是想学拳。
“你小子倒是钻营,怎的?想学武?”
许秀欣喜点头,却被泼了一盆冷水。
“想练武,有钱没有?没钱?没钱练个卵蛋!习武开销巨大,不仅要吃好喝好,还得时不时以汤药辅佐,哪样不要钱?你连半个子都掏不出来,费啥劲?把自个练废了可不值当。”
冷水泼完,周教头跟无事人般,自己耍了起来。
等他耍完,却见那小子依旧笑脸相迎,该有得一样不少。
粗茶脸帕,勤快的像个佣人。
接下来几天,周教头每日都来,同时不忘劝那小子死心,实则存了考校许秀的心思。
不论他怎么泼冷水,那小子便跟魔症了一般,一句话不说,只是端茶递水,极有毅力。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饶是周教头脸皮厚也有点遭不住。
原本就是想瞧瞧这小子心性如何,不想却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他这一身本事算是“真金白银”学出来的,要是白交给这小子不是亏到姥姥家了?
在某个黄昏,周教头破防了。
一开始他只教了许秀五句口诀,说是考校悟性。
若是能通过这五句口诀炼出一缕内息,也就是内力,以后便教他练武。
谁承想,这小子仅用了半柱香时间,就摸出了门道,顺利过关。
他哪知道,许秀脑中记有仙法,已不知偷偷摸摸练了多少次,只是碍于体质未转变完全,才未练成。
周教头传授的几句,与大日真引功的入门口诀有些类似,都是放空思绪心中存想。
不同的是一个存想内息,一个存想一缕先天阳气。
驾轻就熟下,很容易便成了。
许秀心中窃喜,周教头心中有苦难言,却还得绷着脸。
只是传武一事哪能这般草率?
要是能收点钱心里就会舒坦很多……
“我虽允口答应传你武艺,但也不能白……”
“自然不能让周教头白忙活。”
许秀闻言知意,天底下哪有让人白干活的道理。
先前端茶递水不过是糖衣,接下来的大饼才是炮弹。
“周教头放心,等我到了京城挣了钱,定会孝敬一二。”
周教头心内闷哼,这小子是怎知道自己当初也是这般框师父的?不仅白嫖了一身武艺,还顺带将师妹也给娶了,自此变成一家人。
既是一家人,还收什么钱?每每想起这事,周教头那倒霉师傅肠子都悔青了。
“男子汉大丈夫,一个唾沫一个钉,既然说教那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