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知在哪的仇家,一个狗屁倒灶的身份,你觉得我没想过?”
李鸦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衣袖,道“我没练武之前,想的事多了去了,你说的这些我早已想过,不止如此,能想的我都想了,在练武之前想透一件事。”
“人得活着,无论怎样活着,其实都是一般大的烦恼,生死大仇家对我来说和下顿吃不上饭就得饿肚子的烦恼一般大。”
“一个人苦大仇深想为亲人报仇,一个人三餐不继妻儿腹中饥鸣,你和我说说,他俩谁更愁怅些?”
洛南山哑口无言。
别人不知道,他自己现在很惆怅。
李鸦转身向外走去。
“今日打四场,凑个整。”
“那个吴骏,能安排就安排一下,他们这是一个个的想把满门让我给杀绝了。”
轻描淡写。
话里的杀意却让洛南山不由笑起来。
这等人物,死了对大家都好,不死,对自己说不定就是一番际遇,他洛南山还不老,还有几分雄心壮志。
唤来侍从,将记着吴骏资料的那张纸和从剩余五张纸里随意抽出的三张纸递出去,洛南山随在李鸦身后向擂台方向走去。
李鸦倒是松了口气。
生怕洛南山说出些耸人听闻的东西来,有秦明升在前,洛南山透漏出的这点东西根本不算什么。
一月超武。
才算惊世骇俗。
背后藏着的东西才值得认真琢磨。
便是李鸦三年里看过的数不胜数的书籍里,一月超武之事也寥寥无几,皆是流传千古之人。
有意思啊。
今天的擂台定在五号。
李鸦三五分钟后便到了擂台下,今天来得早,对战资料稍后才送来,李鸦在擂台下等了等,等侍从与前来观战的洛南山都过来,负责看守这座擂台的人点了头后,纵身跃上了擂台。
空气里一如既往飘着血腥味。
李鸦抽出刀,竖着立在地上,刀尖与红石地面轻轻磕了磕,清脆的叮声让他眯起了眼。
擂台下洛南山先至,吴淼后至,洛南山坐到了观众席的最中央,吴淼与吴骏挨着洛南山坐了下来。
看了看站在擂台最中央的李鸦,吴淼侧过身,道“你不保他了?”
“不保了”
洛南山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吴骏,道。
“保不了。”
“咱们赌他能活过几场,你定了四场,将我这侄儿也定下了,我让你一让,与你赌三场,赌不赌?”
“赌注如何?”
吴淼笑起,笑了两声后面色陡变,阴沉着一张已见皱纹的老脸,道。
“先前与你赌,你竟敢找他杀了我的侄儿,你既然舍不下钱财,我就赌你全部身家,四场,赌不赌?”
洛南山长声而笑。
“吴老贼,三场变四场,赌我全部身家,话让你说尽了,理也让你占尽了,你当我傻?”
“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