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闻言,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般,道:“不可以走这条路,钓鱼只能走一条路。”
果然是这样,柳云心中暗道。
暂且将那无形的壁垒,弹窗提示认为是一种存在于大自然的限制,自己不知道拥有着什么样的能力,可以打破这种存在于大自然的限制,当他打破这个限制后,这种限制就会溶于村民的体内,让村民下意识的坚持这种规则限制。
黄鸣那时候也是这样。
柳云心中暗想,没有说话,渔夫就要走,被黄鸣拦住了,他好奇的问:“奇怪呀,你的目标是钓鱼,那只要去到池塘边甩杆子不就行了吗?”
渔夫愣了一下,说:“是啊,我当然要去池塘边甩杆子,不然能在空地上甩杆子啊,这里也没有鱼。”
黄鸣摊摊手,指着面前的小路,道:“对啊,你既然都知道在空地上甩不了杆子,没法钓鱼,这是常识,那么去池塘钓鱼为什么就只能走一条路呢?柳云说的这条小路,我们俩走过,没有坑坑洼洼的危险啊,你为什么就不能走这条路呢?”
柳云露出笑容,不错,神队友啊,一下就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
渔夫愣住了,呆呆的站在原地,脸上露出疑惑不已的表情,喃喃道:“不可以换路,我必须走一条路,不可以换路的。”
似乎被说动,柳云赶紧补充道:“为什么呢?你要去钓鱼裹腹,我们没有拦你也不会拦你,我们只是想让你换一条路而已,难道这和你去钓鱼的目的有冲突吗?为什么就不能换一条路呢,这条路明明更近啊。”
渔夫更加困惑,久未运转的大脑第一次急速转动着,思考着柳云说的话。
是啊,自己明明只是要去钓鱼,柳云他们并没有组织自己钓鱼,只是想让自己换条路,眼前这条路显然更近,自己为什么就不能走这条路呢?
渔夫面露纠结,一种莫名的力量无时不在干扰着他的大脑,不准他继续思考,但是柳云的话摆在那里。
自己去钓鱼是为了裹腹,走近路才能更早的到达池塘钓鱼,才能更早的回到家里吃鱼,很明显柳云说的话是对的。
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听柳云的呢?
陷入了逻辑困境的渔夫不停的思考,渐渐的左眼处的红光更甚,疼痛愈加明显,他再次弯下腰,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柳云安静的等着渔夫,他知道,这是渔夫要摆脱限制觉醒自我的前兆,他拦住了关切的黄鸣,不让他干扰渔夫。
随着一声大吼,渔夫眼流血泪,站直了身体,彷徨无措道:“是啊,我为什么偏要走一条路呢,明明路就在脚下,我想去哪就想去哪,之前的我,太不合常理了。”
渔夫踏踏几步迈进了他从未走过的小路,眼神愈发明亮起来,左眼处的红光消散,再不受任何限制。
他看看手里的鱼竿,再看看周围的一切,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柳云身上。
整个人如同重生了一般。
“不光如此,你们都有名字,为什么我叫渔夫呢?这怎么听都不像人的名字,之前的我太奇怪了,为什么从来没有感觉到异常呢?”
黄鸣见到真的拯救了一位村民,兴奋无比的说:“因为我们之前都一样啊,一直被一种奇怪的力量限制着,重复的做着单一的行动,全靠柳云的帮助,我们才得到了拯救啊。”
渔夫显然比黄鸣脑子好使一些,不用柳云的提醒,打破限制觉醒自我之后,自然的将一切记忆通通回忆了一遍。
越想越觉得一切都不合理。
他感激的对柳云施礼,道:“多谢你了,若没有你的帮助,恐怕我一辈子都不会察觉到自己的不正常。”
柳云也很兴奋,又成功的拯救了一位村民,使得他对自己的猜想获得了证实。
拯救村民的办法并不难,只需要自己打破存在于自然的枷锁限制,再用逻辑思维引导,就能让乡亲们彻底从蒙昧状态下觉醒自我,恢复正常。
如此一来,村子可救!
柳云说:“不用谢,都是一个村的,救你也是在帮我自己,接下来,希望你能帮助我们,一起拯救这个村子,让乡亲们从这个奇怪的状态中脱离,觉醒真正的自我。”
渔夫拍着胸膛,哈哈笑着,道:“那自然,我辈义不容辞!”
太好了,这样自己的队伍又多了一人。
黄鸣笑嘻嘻的插嘴道:“太好了,既然如此,那么你也让柳云起个名字吧,我的名字都是柳云起的呢。”
渔夫摸摸头,自己确实也不知道叫啥好,于是便拜托柳云起名。
柳云想了想,看着渔夫身上沾着的鱼鳞,福至心灵,道:“你是渔夫,天天以打鱼为生,身上又有鱼鳞,我看你就叫于琳吧,谐音词,你看如何?”
渔夫轻声念叨着:“鱼鳞,于琳好名字啊。”
他开心的说:“太好了,从此以后,我就叫于琳了,二位请多多指教。”
一番瞎操作,成功的唤醒了新的村民加入了自己的队伍,柳云兴奋不已,渔夫也热情的邀请柳云和黄鸣去自己家里,将自己寸的鱼取出来,亲自为二人烧烤。
柳云也是第一次吃到了烤鱼,好吃的他合不上嘴,黄鸣也是,吃的满嘴油光,不亦乐乎。
“你看看人家于琳多大方,直接请我们吃鱼,你就是抠搜,都不肯杀个鸡来吃。”
黄鸣:“”
整半天柳云这家伙还惦记着他家的母鸡呢。
装作没听见,黄鸣转移话题,对于琳道:“额对了,于琳啊,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啊,中午的时候柳云才给我起的,你不应该知道的啊。”
于琳仔细回忆着自己是如何知道黄鸣名字的,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什么名堂。
他眉头紧锁,道:“不知道,我也纳闷的很,你明明应该是菜农,为什么你刚换了名字我会知道呢,我也说不清楚。”
“柳云啊,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黄鸣问。
柳云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不过他相信,总有一天他能将这一切都搞清楚。